民间故事:夫妻互相隐瞒,外出行丑事,隔日尸体在一张床上被发现
清朝那个年代,我国北方某地有座山,山上长满了桑树,树木薪郁,遮天蔽日,常是野兽出没的地方。山下有个小村,仅有几十户人家,几乎家家靠养蚕结茧卖钱度日,故村名就叫“靠山村”。
村里有个姑娘,年方二八,父母去世,孤苦伶仃的她也靠采桑养蚕,艰难维持生计,人称“孤女”。孤女虽然身材单薄,但人长得俊俏、秀气、可爱。一天,吃过午饭,她跟往常一样,提着荆筐,上山采桑。
时近黄昏,忽然传来一阵老虎的吼叫声。接着,有人大声呼喊:“老虎来啦,快跑呀!孤女一听,扔下荆筐,拔腿就跑。哪知,一只吊睛大虎已拦住去路,张开血盆大口,猛扑过来。孤女一闪身,扭头又跑,在树林里跟老虎捉起了迷藏,心想:说啥也不能叫老虎吃掉!可是,跑来跑去,孤女迷了路,竟跑到山的悬崖绝壁处。前有万丈深沟,后有凶恶的老虎,怎么办?孤女来不及多想,一纵身跳了下去。说来也巧,孤女跳下去,不偏不倚,正好掉到一个小伙子在沟底割草的草堆上。
小伙子名唤焦良,家住附近的良好小村。焦良,一十八岁,家中上无老,下无小,光棍一条。但他忠厚、淳朴、善良,黝黑的脸膛,身强体壮,依靠给财主家放牛糊口。这天,他正在沟里放牛割草,猛推头疾然看见有个人从悬崖上落下来,掉在草堆上,虽未跌伤,却也吓得昏过去了,便急忙上前扶起来呼唤:“姑娘,醒醒!”这姑娘,正是孤女。
焦良问明原因,忙说:“我家就在前边,不远,先到那里歇歇吧。明天,我送你回家。”孤女看看天色已晚,回自己家已不可能,只得点头答应。可是,孤女由于跟老虎在山上周旋,东奔西跑,加之跳崖惊吓,弄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腿软得怎么也站不起来。无奈,焦良只得一手提草,一手把孤女扶到背上背回家。
吃罢晚饭,焦良对孤女说:“你关起门来睡吧,我另找地方睡。”去哪里睡呢?村头有个小店,是焦良的朋友李小二开的,他决定到那里住一夜。焦良来到店里,李小二问他:“有家不住,来我这里住为啥?”焦良实言相告:“家里来了个遇难女住着,我只得到你这里借宿。”这店小二是个好色之徒,最喜欢拈花惹草。他听说是个黄花闺女,长得有几分姿色,便很爽快地答应焦良住下,心里却打起了鬼主意:趁此机会,何不去跟孤女玩玩。
店小二妻子刘氏也非善良之辈,爱财如命,偷窃成性。她发现焦良家有件传家之宝——玉佩,挂在屋内墙上,早就垂涎三尺,很想弄到手,却一直没有机会。刚才在屋内听焦良和自己男人的对话,认为这是天赐良机,决定今夜去偷玉佩。
刘氏偷玉佩之心很迫切,一吃过晚饭,就走出店门,并装模作样地对丈夫小二高声说:“你睡吧,我要打牌去了!”其实,她这是掩人耳目,怕别人怀疑她去偷盗。
来到焦良家门口,她拔下自己头上的银钗,轻轻把门门拨开。进到屋里,一摸,床上没人。又到墙上摸去,终于摸到玉佩。可是,刚将玉佩摸到手,忽听门“吱扭”一声,有人进来。她吓得不敢做声,顺势躺到床上,用被子盖起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店小二。刚才,他听妻子说去打牌了,心里暗自高兴,就悄悄找孤女行奸来了。进屋到床上一摸,果然躺着一人。他以为是孤女,就动手扒衣服、脱裤子,寻起床笫之欢。这夫妻二人,一个做贼心虚,一个行奸怕丑,从始至终,谁也不敢吭声。
正当二人兴云布雨时,惊动了住在焦良后院的哥哥焦大。焦大性格粗鲁,疑心很大。妻子姚氏是个风流女人,淫乱之心更大,她见焦良年轻貌美,一直想勾引到手,但老实,本分的焦良总不上钩。为此,姚氏恼羞成怒,反咬一口,在丈夫面前说焦良调戏了她。她看丈夫不信,又说:“今日天黑时,我还看见他把一个闺女背进家啦!这不是败坏你焦家门风吗?”这样一来,焦大对焦良怀恨在心,就处处留心观察焦良的行动。
这天夜里,他听到焦良的房内有男女做那事的动静,就怒从心头起,气由胆边生,顺手操起一把杀猪刀,闯进焦良那黑灯瞎火的屋里,不分三七二十一,摸到床上乱砍气。可怜店小二夫妇没来得及吭一声,就都做了刀下之鬼。
焦大杀人后,将两颗人头用床单一包,带回家里,并对妻子姚氏说:“我把那俩狗男女杀了,解了我心头之恨!”姚氏听了,大吃一惊,忙说:“人命关天,快去报案自首吧!”焦大觉得这话有理,就掂起人头直奔县衙。走到路上,他不放心,想看看两颗人头是谁。哪知,打开包单一看,竟是店小二夫妻俩的人头。焦大“啊”的一声,这一下吃惊不小。他知道杀错人了,必犯死罪。于是,不敢再去投案自首,遂将两颗人头往野草沟里一扔,跑到外村躲了起来。
翌日,天刚放亮,焦大的妻子姚氏心慌神乱,早早起床,想去看看县衙差役前来验尸的情况。恰在这时,突然,她看见从焦良家里慌慌张张跑出一个闺女来。她很纳闷:那女的和焦良不是被焦大杀了吗?怎么还活着?其实,这个闺女就是孤女,她没有死。
原来,那天晚上,孤女送走焦良关门后,还没有上床睡觉哩,忽听门门响动。她想:这般时候撬门,必定不是好人。她当即悄悄躲到床下,借着窗户上射进来的月光观看动静。结果,这一夜屋里先后进来几个人,干了什么事情,她都看得一清二楚。第二天一早,吓得胆战心惊的孤女,开了门就向自家跑去。
正当姚氏疑惑不定时,又见焦良从外面回来。一进门看见屋里床上躺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返身跑到门外大声呼喊:“快来人呀!杀人啦!”霎时间,左邻右舍和村里许多人都前来围观,想看个究竟。直到这时,姚氏才恍然大悟:原来丈夫要杀的两个人,都杀错了。
人们经过对尸体辨认,确定是店小二夫妻二人。于是,立即去到县衙报案。时近午时,县官带衙役前来验尸,传讯焦良说明案情。焦良只把今晨回家看到尸体的情况说了一下,但他为了不牵连孤女,就有意将自己背孤女来家过夜一事隐瞒不说。不料,站在一旁的嫂嫂姚氏却指着焦良作证。她说:“昨日天黑时,你背那女子进家,我看见了。今日大清早,那女子从你家跑出来,我也看见了。当着县太爷的面,你还敢说没有这回事吗?”
这一证,证得焦良张口结舌,无言以答。这时,县官发火了,将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一定是你把店小二两口骗到你家,害死了!还不从实招来,快说出那个女子是谁?她往哪里去了?”可是,不管县官如何逼问,如何动用大刑,焦良一口咬定:“不知道,没有这回事!”
审案到此,陷入僵局,县官无计可施。然而,县官的夫人是个知书达理,很善于动脑筋的不寻常女人。这天,吃过晚饭,她见丈夫愁眉不展,唉声叹气,便上前问道:“是啥案让你如此作难?”县官只得将案情从头到尾讲说一遍。
夫人又问:“你在死人身上发现有啥可疑的地方吗?”
县官答:“死者店小二妻子手里,握着一个绿色玉佩。”夫人说:“拿来我看。”
看过玉佩,夫人发现了疑点,她说:“你看,这玉佩上还沾着灰尘哩!说明这女人嘴里说是去打牌,实是到焦良家偷玉佩时被人杀了。”那么,店小二为啥也死在焦良家呢?夫人说:“店小二得知焦良家住着个黄花闺女,一贯好色的他便起歹意,趁机前去行奸时,被人杀了。”要问真正的凶手是谁?夫人说:“按照证人焦大妻子的证言:她在头天晚上和第二天早上,都看见一个女子从焦良家进出,说明杀人的那天夜里,那女子就在焦良家藏着。因此,她对夜里发生的事情,应该知道,能说清楚。可是,焦良为何不敢承认有这个女子呢?其中必有隐情。”
案情分析到此,夫人建议:“立即提审焦良,消除他的顾虑,让他找到那个女子,问明情况,这是破案的关键!”
县官听夫人对案情推断得合情合理,头头是道。便依计而行,连夜提审焦良。焦良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他为啥不敢承认背孤女回家住宿的事呢?经过县官和夫人的好言开导,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一是怕牵连孤女受刑、受罪;二是怕人们说他跟孤女有私情。因此,他宁愿自己一人受酷刑,也不愿说出孤女来。他说:“反正我没有杀人,我怕啥?无非是受点皮肉之苦,无所谓!”
听了焦良的一番话,县官很快派人传讯孤女前来审问。孤女也是个实在本分的山村姑娘,她一见县官和夫人,就将自己如何被焦良救回家和夜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说了一遍。夫人问:“那个最后进屋杀人的人是啥模样,从哪里进屋?”孤女答:“夜色朦胧,看不太清。但此人高大粗壮,肯定是从后院过来的人!”于是,县官立即派出衙役,捉拿焦大。
回头再说焦大,他在外躲了一天,听说县官将焦良抓去,产刑拷打,便以为自己没事了,就偷偷跑回家,和妻子商量对策。谁知,刚进门,就被衙役逮个正着。来到县衙大堂,未曾动刑,他就老老实实地把杀人的经过交代得一清二楚。他说:“在妻子的挑拨下,自己原想去杀焦良和那女子,没想到误杀了店小二夫妻两个好人。我认罪,任凭县官发落!”
到此,这桩山村奇案,真相大白。县官当堂判决:焦良和孤女无罪释放;焦大夫妻杀人有罪,但态度老实,从轻发落,罚他们终生服苦役;店小二夫妇,一个行奸,一个偷窃,亦有过错,怜其子女幼小,无依无靠,由焦大赔偿白银五百两。
审判之后,县官夫人见焦良和孤女两人年龄相当,人才相配,又都是孤男孤女,便把他们叫到一起,想撮合结成一对。而焦良和孤女呢,也正有此意,因此,一拍即合。县官听了夫人的意思,也很满意,并和夫人商定:把焦良和孤女认作自己的干儿子、干闺女,一来可弥补自己拷打、冤枉焦良的亏心,二来也可老有所靠。
一切说妥,当下决定:就在县衙为两人举办婚礼,嫁妆等物品,均由县衙筹备,证婚人就是县官和夫人。
结语
真是个错综复杂的连环案中案,如果不是县官夫人机智聪明,恐怕这案子难以告破。现在看来,店小二和他妻子两个也是属于小人遇恶人,可能罪不至死,但是也是自讨苦吃。多行不义必自毙,夫妻二人互相瞒着对方,出去行苟且之事,最后双双殒命,至死也没弄清楚和自己共赴黄泉的是谁,真是太可悲了。做人还是应该低调行事,光明磊落,害人之心不可有,不然最后只会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如果一心向善,怎会落得个冤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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