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心一意为针灸，我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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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有约
第 17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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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强调任何一种治疗方式绝对性的使用，我要强调的是多种方法的综合使用。
作为中国针灸界泰斗程莘农院士的长孙，程凯说他生来继承家族的针灸事业，别无选择。
程氏针灸延续到程凯这一代是第四代，四代家传在整个中医的历史里，并不算历史格外悠久的中医世家，但当他的爷爷，国医大师程莘农院士1956年从南京中医药大学的前身——江苏省中医进修学校调到北京，筹建北京中医学院的时候，程氏家族就已经开始奠定其在针灸教育及科研的全国性地位。程凯的针灸事业从出生就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巨人的肩膀”意味着高起点，更意味着被期待的高压力。
当程凯即将从北京中医药大学本科毕业的时候，程院士给自己的长孙，指了两条路，要么继续深造读研，要么远去基层锻炼。如今看来，这两条路竟然都被他走了，因为他先深造，后创业。
1995年，他以第一名的好成绩成为北中医的研究生，接着读博，现在已经是北中医的针灸推拿学院的教授。
2003年至今，他放弃了一个中医在体制内的成长通道，一方面继承发扬爷爷程莘农的“遗产”——针灸教育事业“程氏针灸”，另一方面开拓出了自己的领域，将针灸暴露在市场的检验下，大诚中医就是他这方面的成果。
提高针灸被低估的地位
Improving acupuncture's status
事实上，无论程氏针灸的传承教育体系，还是大诚中医这个临床实践平台，都有共同的使命，就是提高针灸被低估的地位，展现针灸的独特优势。
“针灸起源非常早。早在《黄帝内经》时期，构建的整个医学模型都是围绕着经络，就像西医是围绕着解剖的医学模型，可以说，经络是人类最早的解剖认知模型从这个意义上讲，经络成为中西医语言沟通的桥梁。而针灸作为以经络为基础的治疗方式，地位自然举重若轻。
《内经》中运用方药治疗疾病的处方不过13张，而由经络、穴位组成的针灸处方则多达400余方。”
“大诚中医作为医疗终端服务的提供者，作为商业性的机构，就要跟国有体系不一样。既然大诚中医是我们自己建立的，那我们就希望这个体系能够让更多的人体会到针灸的特殊魅力。”
➤针灸有其独特的优势病种
针灸的诊断模式和方药的诊断模式是不一样的，更强调定位诊断与定性诊断相结合的经络诊断，而且其诊与疗是一体化的，因此服务模式也随之不一样。
针灸有其独特的优势病种，比如说颈肩结构异常导致的神经卡压，引起的上肢疼痛、麻木症状，扎针只需要三秒钟，难道还要患者选择吃中药这种长期的调理过程？大诚中医会为患者选择最快的，最有效的，最能发挥针灸优势的治疗方式。
➤针灸在慢病调节中的优势
在慢病调节领域，针灸可以避免长期服用药物，调动人体的自愈的能力，说白了就是少吃药。尤其适用于一些治疗周期很长的健康问题，比如儿科的自闭症和多动症，针灸的介入可以避免长期服药对孩子造成的损害。家长总是希望孩子少吃药，少打针。
再如成人的睡眠障碍、抑郁焦虑，痛风、三高等代谢紊乱类疾病，女性的月经病，以及老年性的退行性疾病等，这些需要长期服药或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出现或加重的疾病，都是针灸的优势病种。
▲程凯讲课中
继承好程氏针灸
Inheriting Chengs Acupuncture
程氏针灸是程凯从祖父程莘农手上接手过来的，但是程凯在继承的基础上，让程氏针灸发展的更远。如今的程氏针灸已经清晰的发展出三大部分。
➤培训养生行业从业人员
“有调查显示，我们中医的诊所数量远远低于西医的诊所数量。但是遍布的足浴、艾灸等养生馆，都打着中医的牌子，做中医的事。我们中医很大一块市场是被这些没有医学知识体系的人去做了，非常可悲，我们需要去影响这部分人，让他们专业起来。“
➤专有技术培训
“中医有很多技术，比如说筋膜炎导致的疼痛，用皮下套管针来松解，一分钟之后就可以止痛。这些技术是需要推广的，市场需求也非常大。程氏针灸会总结研发这一类技术，十年来，程氏针灸传承团队通过国家九个科研项目，总结程莘农院士治疗44类疾病的临床经验与针灸处方，形成了几十种特色诊疗技术，比如针对耳聋耳鸣的外耳道通窍术、针对抑郁症焦虑症的腹交感神经节刺激术和脐壁刺激术、针对老年女性漏尿和男性前列腺问题的盆骶肌刺激术、针对脑供血不足引起眩晕的枕下弓松解术、针对睡眠障碍的四关调神术与多头电极耳穴电脉冲疗法等等，然后会推广给医生，提高他们的技术水平。”
➤传承培训
“传承培训是程氏的重中之重，站在程莘农院士的肩膀上，把程院士这套学术思想发扬下去。如果教给大夫一项技术，他可能只掌握了一批病人，如果你教给他学术思维，他就可以把技术发扬起来，再去递进，演化，传承培训做得就是这种由术到道的培训。”
自2010年开始，在国家中医药管理“程莘农院士传承工作室”、北京市中医局“程莘农名家研究室”和北京市非遗保护项目“程氏针灸”传承中心的共同努力下，在世界范围内开展了系统的传承培训工作。在短期培训中，连续六年承担了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继续教育项目——国医大师程莘农院士针灸临床经验高级传承班，并在包括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瑞士、马来西亚在内的多个国家和地区，开设了精品传承短训班，参加者数千人。开创了以年度为授课周期的传承精品课程——三才针法与穴性临床，一年6次、每次12学时的循环系列授课，创新的培训模式，增加了教学的深度，拓宽了交流的广度，更使得师与生之间建立起深厚的教学相长的互动关系，形成了培训中的温度。
在此基础上，供助非遗保护项目，程氏针灸除了按程莘农院士“名师带高徒”的训诫，在主治医师、研究生学历者中择优招收传承弟子外，还创新性地针对海外执照针灸师开展了海外传承弟子的招收与培养工作
并响应《中医药法》的号召于2017年开始针对基层医生和民间医生，开展了民间传承弟子培养。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各类传承弟子近百人接受了培养，其中不乏提升职称者、获得执照者、独立开店者、加盟工作者，更重要的是他们学习并掌握了程氏针灸的特色诊疗技术，服务了更多的病患，在实现个人价值的同时，推广和提升了针灸的价值。
▲程氏针灸弟子风采
为了保证教学效果，无论是形式上还是内容上，程氏针灸的课程一直在不断地创新。
形式上不断提升学生的课堂体验，比如大诚中医做了中国国内第一个虚拟现实针灸教育课堂，让学生可以对穴位解剖、对经络路线有更为深刻和直观的认识。
内容上也会不断的更新迭代，传承班的课程基本上每年更新一次，“针灸领域中不断迭代的新技术和新知识，传承班的同学可以做到门儿清。 ”
“为什么我们做中医、做针灸，还要不断的追求新技术，因为我们是在现代做医疗，要具备现代医学知识，并不是说要成为一个西医，而是对西医认识人体的方式有清醒的认识。如果只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在想问题，最终会落伍的。”
程凯也一直强调，作为针灸大夫专业储备一定是越多越好。“我不去强调任何一种治疗方式绝对性的使用，我要强调的是多种方法的综合使用。”程氏针灸为了帮助大夫完成这个目标，课程设置也非常庞杂。民间有很多大夫一招鲜吃遍天，程氏针灸的做法似乎有点“笨”了。
“医生对疗效的追求应该是永无止境的，当我们掌握了一个技术，如果理解不到位，再开发研究新领域时，就无法延伸技术本身更多的可能性，更糟糕的是医生也就把握不了技术风险。任何技术都不会百分之百有效，一定有它无效的地方。比如面瘫的原因有很多，大多数是病毒引发的损伤，但是就有那些极个别的情况，那么这些极个别的情况，我们是不是能够诊断出来，并且在治疗过程中做到规避这种风险。很多中医容易只关注自己成功治愈了患者，可能并没有找到患者痊愈的关键点，很多时候也找不到失败的医案到底失败在哪里，要解决上述问题，医生只能不断精进。”
大诚中医远非程氏针灸的实践基地
Chengs Chinese Medicine
大诚中医初始于2003年，受非典影响，2005年才算真正开始运营，那时候看中医的人比现在少很多，更何况根本就没有只做针灸的医疗平台，市场是空白的，程凯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先有祖父的程氏针灸，后有孙儿的大诚中医，难免有人认为大诚中医单纯只是程氏针灸的临床实践基地。如果了解大诚中医的大夫来源，你就会发现大诚中医承载的格局比想象中大得多，大诚中医当然会吸收程氏针灸的弟子坐诊，但也会邀请部分其他来源的大夫。因为程凯认为，只有拥有不同学术出身的大夫，大诚中医才能碰撞出更多的火花。
程凯说他创办大诚中医的初衷很简单，好的医术、好的针灸技术应该服务给更多的人，初衷的简单纯粹，并不意味着期望的淡薄，程凯在大诚中医实践了层次非常丰富医疗理想。
➤非药物治疗的倡导者
大诚中医注册的是医疗机构，外界也把大诚中医看做中医医疗机构中的一种，无非就是诊所、门诊部、医院，以及近年才出现的新概念——医馆，指只践行纯中医的医疗机构。
程凯给予了大诚中医更大的期望，“命名为大诚中医，就是不想把自己定义得太狭窄，从建立的第一天开始，我们就注册了大诚中医这个品牌，我们想做非药物治疗的倡导者。”
▲大诚中医三亚门诊
➤医疗机构应以技术为先
大诚中医首先要搭建技术研发平台。“于医疗而言，最核心的就是技术，如果没有技术，后续的商业服务管理，全都会打水漂，变成一个绣花枕头，只能看着很漂亮。患者对医疗机构的诉求就是解决病，解决问题。”
➤推行符合医疗本质的医疗服务
不同于公立医疗体系，做好服务便是医馆差异化的一种方式，但是程凯认为医疗机构的服务很重要，但是把握好度更重要。服务要遵循医疗本质，而不要取代医疗本身，医疗服务更重要得是让治疗的效果更好。
▲大诚中医上海门诊
➤专科专病化让青年医生更快走上临床舞台
"培养全科医生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专科化的医生就可以培养得很快，甚至先培养医生只治疗一种专病，比如鼻炎专科，当这个医生对鼻炎的西医临床路径、中医临床路径、针灸临床路径以及针灸的特色针灸技法，四个体系都有了清晰的认识，他就可以成名一名鼻炎针灸医生了。”
另外针灸医生的专科化也是为了适应时代的需求，现在有一些患者个人的学习欲望很强，在自己的患病领域，懂得甚至比医生还多，这种情况下，专科医生可以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针对性的构建自己坚不可摧的知识体系。
▲程氏针灸医生团队
中医适宜技术的痛点&解决方案
Chinese Medicine Best Techniques
2020年，要求基层医疗当中要有70%的医疗机构，使用四种以上的中医适宜技术。作为中医适宜技术的倡导者和推广者，程凯对适宜技术的解释简单易懂，清晰明了。
“中医适宜技术绝大多数属于非药物治疗，就是刺激经络穴位达到治疗的目的，但我们需要不同的刺激方式，这些就是中医适宜技术。”
适宜技术推广的初衷，一是让优秀的技术本身发挥作用，相应的技术迭代也会帮助现代人越来越容易接受中医治疗，比如不断革新的艾灸设备与工具的，让艾灸的普适性与操作性更强了。二是是提高从业者掌握某种技术的速度，现实问题是，技术本身容易掌握，但把技术用活真没有那么容易。
“对穴位的正确理解是中医适宜技术的核心基础，没有对穴位的理解，技术运用只能是死水一潭；
另外，既然是适宜技术，一定有它最优的适宜的领域。把特定技术最有优势的部分发挥出来，比如梅花针梅治疗带状疱疹后遗症，可以做到当场症状减轻，甚至即刻止痛；
适宜技术还要考虑如何跟西方医疗技术相结合，比如中医针灸如何跟康复治疗相结合；
最重要的是适宜技术要坚守医疗本质，中医适宜技术应该是医疗级别的，一定要有其医疗标准，不要做成保健技术进行推广，操作者必须具备医疗的知识。”
针灸走向海外
Global Acupuncture
一说起海外针灸，很容易就联想到海外针灸的客单价高、针灸医生地位优越还能为中医走向世界出一份力，让人心向往之，然而海外针灸市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美好。
“大诚从10年开始就一直在筹备海外针灸诊所，用五年的时间开了第一家。我很长时间都是在世界各地跑，了解各个国家的政策法规和当地的风土人情。”
“海外对于针灸还是很认可的，不然不会有183个国家和地区使用针灸，120多个国家都立法。但这并不意味着进入海外市场很容易。同业竞争、文化差异、伦理观念和政策壁垒都是很大的挑战：
一是有些发达国家的针灸市场已经建立了很强的行业壁垒；
二是某些技术也得不到有些国家的认可，比如针刀、皮内针，套管针以及穴位注射；
三是不同国家地区的执业政策和医疗法律各有不同。
▲海外医生团队
如果真的打算进入一个新的海外市场：一是要充分了解当地市场。二是要准备好充分的人力资源。第三找到国内投资到海外的商务出口。第四在海外口碑更重要，国外城市是很小的诊所的服务量是很小的，核心的不是在于做多少宣传，而在于你能不能解决问题，只要能够治好周围的居民，就能够赢来口碑。
I 访谈嘉宾
程凯,程氏针灸第四代传承人，大诚中医创始人，首届国医大师、针灸泰斗程莘农院士长孙。将中医推向世界是程氏针灸最原始的初心；打造针灸传承平台是大诚中医永远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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