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随笔】夏日的雨
夏 日 的 雨
文/欣雅
我以为这雨不会入梦来。
雨来的时候,那么急急切切地敲打我窗,用杂乱粗碎的声音。不知是几时,我还在梦中飘着,它把我叫醒,朦朦胧胧中,楼下廊前有雀儿的叫声,还未睁开眼,已知是天明。
这一夜不曾有雷声,在午收之后所有农民感谢这场雨的及时时,我也感激它一夜这样平稳。虽然它很吵,很闹腾,好在没有风,也没有夹杂雷声。我是怕打雷的,夏日的雨是说来就来的,多半会很猛烈,来之前也多半是会打雷的,像某个重要人物要到基层视察,敲锣打鼓似的通告,然后来一阵便急匆匆地走了。而昨晚的雨更像一位沉稳的男子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在讲述一场故事,不够精彩却深入人心。以至于从听着它入睡,再到听着它醒来,一夜都未曾停歇。
这让我想起江南的雨,莫说江南的雨,连江南阴天的样子都感觉是柔柔的,像女人的面,不高兴的样子也是美的。多数时候江南的雨不会像我们这儿的雨下的这么急,这样重,它是以女人姿态,轻柔地洒落。
记得一个人在西湖的时候遇上雨天,也是夏天。我坐在小舟上,同舟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姑娘,细雨轻轻的洒在湖面,洒在我们小舟的遮阳棚上,船夫站在细雨中摇橹,把小舟摇进开满荷花,随手可触碰莲蓬的地方,那一大片荷花在雨中更显娇雅柔美。游人不需要撑伞,伴着暑气在雨中漫步,会有丝丝的凉,穿旗袍的女子会撑上一把印着带有四君子中一花式的遮阳伞,摆着pose秀端庄,不接地气却格外美成一幅画。
我没有在夏季的时候去过北方,因为寒冬的关系对北方也没什么好感,我不太愿意回忆冬月间在沈阳被一场雨雪后翌日的摧残,两层大衣的厚度依然把我冻僵在太子河中的冰面上。我时不时摸着鼻子问友人,它还在吗?北方的雨是要从书中看的,或者在将来的某天,我会因一场雨再去邂逅北方,单纯的是因为一场雨。
楼下雀儿停止了鸣叫,我没有要起床的意思,闭着眼睛听,把杂乱的敲击幻听成莫扎特交响曲,钢琴演奏或者电吉摇滚,用G调,或者用D调。直到母亲未敲门闯进来,所有的音乐才戛然而止,雨声又恢复成雨声。我裹着薄毯滚到床沿边,伸出腿用脚掌踩向窗上的玻璃,一阵凉意直窜心底,玻璃被雨击打的频率,像脉搏在我脚掌上振动,听,我又遇见大自然中一个未知的生命……
欣雅,一个对生活充满想象,不屈于现实的浪漫情怀小女人。执迷于远方,希望自己在未来的路上,边走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