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唯一从寒门逆转到宰相之人,全凭做了这件事:奇文《寒窑赋》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鸡扇翼,飞不过鸦。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腾达。文章盖世,孔子厄困于陈邦;武略超群,太公垂钓于渭水。颜渊命短,实非凶恶之徒;盗跖年长,不是善良之辈。尧舜明圣,却生不肖之儿;瞽叟愚顽,反生大孝之子。张良原是布衣,萧何曾为县吏;韩信未遇之时,无一日之餐,及至遇行,腰悬三齐玉印。楚霸英雄,败于乌江自刎;汉王柔弱,竟有万里江山。晏子身短五尺,使楚拜齐名相;诸葛力无缚鸡,出作蜀汉军师。李广有射虎之威,到老无封;冯夷有乘龙之才,一生不遇。满腹文章,白发竟然不中;才疏学浅,少年及第登科。深院宫娥,运退反为妓女;风流妓女,时来配作夫人。青春美女,却招愚蠢之夫;俊秀郎君,反配粗丑之妇。蛟龙未遇,潜水于鱼鳖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生;水不得时,波浪不静;人不得时,限运不通。人生在世,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有先贫而后富,有老壮而少衰。衣服虽破,常有礼仪之容;面带忧愁,每抱怀安之量。时遭不遇,只宜安贫守份;心若不欺,必有扬眉之日。初贫君子,天然骨格生成;乍富小人,不脱贫寒肌体。福禄岂能强求,富贵谁人不欲。
这篇文章的作者是宋朝太宗、真宗年间宰相吕蒙正,意思是:“天气风云不可预测,人的运势也不是固定的。蜈蚣有成百上千只脚,却没有蛇跑得快;公鸡翅膀雄壮有力,飞翔能力比不上鸦雀。骏马有奔弛千里的能力,没有人的骑乘不能自行前往。人就算有凌云壮志,没有气运也不能辉煌腾达。孔子文章全世界有名,却也被困在陈邦;姜太公武略超群,没有成名前也只能躲在渭河边上钓鱼。孔子学生颜渊死得早,并不是凶恶残暴之徒;盗跖长合百岁,不是什么善良好人。尧帝和舜帝圣明无比,却生了几个不肖之子,愚蠢顽固的瞽叟,反而生了舜帝这么大孝子。张良本是个普通老百姓,萧何也普是县里不入流的小吏;韩信没有发达之前,还为一日三餐担忧,发达后,成了三齐的王。楚霸王项羽够厉害了,却自刎在乌江边上,汉王刘邦看起来软弱,却成就了大汉万里江山。齐国的晏子身材矮小,出使楚国后为齐立功,成为齐国的名相,诸葛亮手无缚鸡之力,成了蜀汉的军师。李广手有射虎之力,到老也没有封侯,冯唐才华横溢,最终也没有发达。有的人文章满腹,到老没有考中科举;有的人才疏学浅,年纪轻轻就登科及第。皇宫大内的宫娥采女,倒霉后沦为妓女;妓院内的妓女,时来运转嫁入良家成了夫人。青春年少的美女,嫁给了粗鄙愚蠢的男子;俊俏风流的少年哥哥,迎娶了粗俗丑陋的妇女。蛟龙没有走势时,躲藏在小鱼小鳖之间;得意的人失势后,面对普通人也只能拱手相让。天没有时运,太阳和月亮都没有光芒;地没有时运,花草树木都不会生长;水不得时运,波涛汹涌不得平静;人不得时运,做什么都不能成功。人活在世上,不能受到富贵荣誉的影响;贫困苦寂不能影响自己的德行。有的人先贫穷后面富裕了,有的人年轻时衰弱老了才雄壮。人穿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时常保持礼仪;看着面容上带着忧愁,心里却装有胸怀天下的大度。每当遇到不顺利的时候,最好安守现状,只要心里不欺骗,肯定会有发奋的一天。刚遇到困境的有德行的人,天然基本素质良好;一下富裕起来的人,没有基础,身体素质不好。福报和待遇是不能强求的,哪个人又不想要富贵条件呢?”
吕蒙正的人生是传奇人生,从一个寒门学子走到当朝宰相,位极人臣,授许国公。别人都是当官当到告老还乡,他却是三次被任为丞相,可谓宦海沉浮。能做到这一点的,整个宋朝也就他和赵普二人。赵普是宋朝开国功臣,吕蒙正又有何过人之处,能令宋皇念念不忘呢?吕蒙正本身家庭条件不错,但从小他爹就把他和母亲赶出家门,流落辗转,甚至以乞讨为生,晚上就住在破窑里。小吕没条件读书,在乞讨之余,路过学堂时,他就偷偷听学,从小也能识字、诵文,加上他娘亲也学过四书、五经,找来一些书本,教会小吕读书、识字,他不会的,又不怕害羞,主动去找学堂先生求教,先生见到好学,也愿意教他,他的学识比在堂的学生还要好些,先生就经常送给他一些笔墨纸砚,资助他学习。小吕就这样坚持学习,也不断成长,慢慢成了一位长相俊朗、翩翩风度的帅哥。帅哥的人生总是开挂的,小吕也一样,学识丰富、长相英俊,总能得到妹子的青睐。当朝相爷之女刘月娥,可以算得上知书答礼、千娇百媚的美娇娘,两人本无缘分认识。小吕被刘相爷欺负时,无意被小刘碰见,小刘看见小吕不止长得帅,举手投足之间还有一股才气,将来必定有前途,还是不可限量,就对小吕产生好感,不顾家人反对,跟着小吕私奔了。两人私奔后的生活也不如意,还是住在寒窑里,很多时候,两人年都过不好。但好在两人是郞情妾意,互帮互助,你看我顺眼,我看你舒服,小吕还是坚持学习,不忘初心,一个尽地用心读书,两人总算把苦日子渡过来了。小吕由于从小过苦日子,在考试时,没有发表长篇大论,紧扣“节俭、空洞、戒节”等漠视物质的想法,在当时来讲算一阵清流,考卷引起考官注意,得到极好的成绩,用一句来讲就是得道升天了。
小吕成才后,更深刻认识了物质生活与精神建设的关系,穷变富、富变穷在社会上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没有深恨他父亲,反而把他带来与母亲一起居住,这又为他赢得更好地名声。这也算是小吕宅心仁厚、气度宽宏,为他人所不能了。小吕成老吕后,与刘月娥是相爱一生,自己回思一辈子,无非也是命,你说老吕认命吧,他不顾从小条件,奋力读书学习,所做《寒窑赋》也是称赞现状与未来变化,不要认命;你说老吕不认命吧,书中也对李广、冯唐的遭遇唏嘘不已,无可奈何。但不论是小吕,还是老吕,他都坚持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断学习,不断充实、丰富自己,通过学习使自己得到周围人认可,改变自己命运,创造自己人生。所以说,学习是一种习惯,能提高我们自己,学习必须坚持,量变才能发生质变。
《寒窑赋》不长,但警示恒言不少;《寒窑赋》语言通俗,但丰富内涵不少;《寒窑赋》故事不多,但引起人感慨不少。劝君多读《寒窑赋》,从此自满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