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张老师3 杨连山
第三场
时间 7月26日
地点 桂花城13栋三单元9楼客厅
杨连山、贺民贤、张兆琴三个人坐在沙发上。
贺 有个啥事儿上那去了,还是准时了好。
杨 是的,我老是有个啥事了,都是好准时。像我们学校有个啥活动是吧,好掌握准那个时间,你要是去的晚了,人家领导不说你,自己不好意思。
张 可不是嘛,你是从西门进来的呀。
杨 不是,我是从南门还是东门呀,这个叫东门。
张 那个门是滨河路,这个西门是车站路。
杨 我走的是滨河路。
张 你在哪儿住?
杨 我是在永安路北头的十四中学校家属院嘛,车站那儿。
张 永安路十四中,你还是走西门进,走车站路近。
杨 走西门,是的,但是就是还是那个我前天回去的时间,往西面走,结果是走到师院西边的那个地方,得拐弯的,我不认得路没有拐弯,走错路了。
贺 那你走错路了。
杨 都是嘛,走错路了。
贺 你都走这个车站路、永安路最近。
张 一直劲儿走都过来了,不拐弯儿,这样走不拐路。
杨 那来时间兴中,我都是前儿拐回去时,我拐错了,我一气儿跑到师院西面了。
张 那你走错路了。
杨 可不是嘛。
贺 来的时候走西门。
张 走西门出去都往北了,
杨 不过走工业路也行,走工业路,上滨河路再往这面过来,这一截也没有多远。
张 你都在学校旁边住。
杨 我现在都在学校院里住,有个家属院。我跟儿不还有一个十来多岁的小学生。
张 噢。
杨 上五年级,原来我也没有住学校,没有住学校都是回回堵车。早起人多车多的,我说不中,还住学校。
张 上小学儿,那一片儿小学在哪儿?
杨 俺们学校就有小学。
张 噢。
杨 有初中有小学,是九年一贯制学校。
张 那可好。走车站路最顺了。
杨 那个都是啥,都是我回去时间回错了,我不敢走了,呵呵呵。
张 出这个西门出去了,往右拐直着劲儿都往北去了。
杨 上回咱在这儿拍话儿,你说兆梅、兆莲还跟着你的呀。
张 在家里呀。
杨 在家里不都跟着你嘛。
张 我在家里招呼她们。
杨 在曹埠口?
张 啊。
杨 那在曹埠口,可是得有个人招呼,您伯、您娘恁大年纪了。她这个您娘还在学校教学。
张 俺伯那时候年纪不大。
杨 但是他一个男同志,他不会管小孩儿。
张 再说他也没有时间管。
杨 嗯。
张 他没有时间管。
杨 那你都住在家里。
张 我是姑娘着的。
杨 那时间都七几年了呀。
张 那都是六几年呀,兆梅是62年生的。
杨 噢。
张 兆莲是64年生的。
杨 她们俩儿错的不大?
张 错的不大嘛。
杨 我小着时候在那儿(指草庙王学校)上学,我都有印象。兆梅也上学,俺都是上下年级,兆莲大概也在上学的,我都有印象。我记得可清了,是在一个秋天的下午,天气阴沉沉的,兆莲用一个木棍打门前小菜园里的坷垃,大赵笑着问她,你这是干啥儿的呀?兆莲说,我用榔头打坷垃的,大赵笑着说,这都是榔头啊。我在旁边听见了,心里很新鲜好奇,还知道用榔头打坷垃的,呵呵呵。
张 她俩儿只差一岁,一岁零几天。
杨 不到两岁。
张 咦,不到两岁,一岁零几天,兆梅是年尾。隔了一个年,兆莲是一年的年初。
杨 你小着时候跟着您娘,都是在学校里上学吗。
张 那是都晚儿了呀,那是1958年前了。
杨 1958年前,还没有上学的。
张 那时候好象跟着在那儿上学。
杨 上学都是小学。
张 上学也就没有几天儿,就是一期,也不知道是一年级。
杨 后来就是回家,回曹埠口了。
张 后来她(指张惠玲)都回家了,我都也回了。
杨 噢,回家上学没有?
张 回家上学了,在王场上的嘛。
杨 噢,在王场上的小学是吧。
张 噢。
杨 初中哩?
张 那时候家庭穷劲儿,都不好。
杨 上一回你还给我说过,你还有地是吧,你在家里后来还种过地嘛。
张 上过地,生产队呀。
杨 噢,在生产队跟着干活儿。
张 生产队呀。
杨 你学历还没有上初中高中的呀。
张 没有啊,没有条件上呀。俺娘也回去了,俺父亲成天跟人家跑个义务送个信儿,在生产队干活儿。
杨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开水)可不是的,得出工的呀。
张 出工的呀,又加上这俩儿小妹也小。
杨 她们小,没有人专门照顾。
张 那也没有人招呼,没有经济来源呀。
杨 可是的。
张 本来那时候上学几块几毛钱都没有。
杨 那个以前是这个上学学费不多,但是人们的钱都少,有钱的少。
张 啊。
杨 你没有上这个初中,我感觉着你应该也是吃商品粮,是城市户口才对的,你咋是农村户口?
张 没有,在农村的,是农村户口。后来到1981年转城市户口了。杨 那是贺老师他们老师,兴转家属的时候跟着转的。
张 不是不是。
杨 还不是的?
张 还不是的。
贺 自己人说的,她是按知识青年回城转的户口。
杨 这没有事呀。
贺 实际上后来才转户口。
张 档案上是初中毕业。
杨 那你会写了,会写高一点儿,因为你这涉及着户口、工作的。
贺 这个学历的事儿不说。
杨 我不会给别人说,不涉及这呀。
张 我这个学历不写,不涉及这个,1981年按回城知情安排的。
杨 噢。
张 参加工作关系着俺这仨孩儿着的。
杨 那1981年你咋回城的?
张 俺都算是才跟着俺娘。
杨 那是不是跟着张老师转的。八几年时间有政策,老师们带家属子女,都可以转成城市户口。
贺 按知识青年安户口了。
张 后来算是安户口了。
杨 那还不是城市户口啊。
贺 是城市户口,自管说转了嘛。1981年转的。
杨 转的户口,按知识青年转的。
贺 后来跟着我还是农村户口。
杨 您啥时间结的婚。
贺 俺结婚是在六几年。
张 六五年,
杨 噢,六几年,跟着你还是农村户口,也还没有工作,
贺 后来我从城郊进了城,还在生产队干活儿。
杨 哎哟,这个时候还在农村干活儿呀,那很辛苦艰难啊,但是后来人家兆湘、兆梅、兆莲,人家可是随着您娘是商品粮户口。
张 兆湘也不是,他也是农村户口的。
杨 兆湘也是农村的?
张 那时候俺娘她一回家下子,那都啥都不啥了。
贺 兆湘,你瞅那时候安排在青台供销社,后来又考到油田,那也不是商品粮户口。
杨 估计那时候,考证这个事呀,估计着啊,那时候只是说,张老师跑跑,找找熟人,给他临时安排到青台供销社。是合同工了,亦工医农了,最多是个集体工了什么。他还不是属于全民的那个。
张 他属于全民的了,他不会再去考油田的工作。
杨 对,要是全民的,油田有招工这个机会的时候,他本身工作好好的,他再往油田考干啥的,不过油田待遇好。但是后来那个兆梅跟兆莲,人家俩可是商品粮户口,都是一出生都是商品粮户口是不是?
张 兆梅不是的,兆梅1962年生的。
杨 兆梅1962年生,那兆梅是的。
贺 兆梅也不是的,那兆莲也不是的。在熊庄时候,兆莲还不是的。
张 兆莲1964年正月出生,咱娘是秋天,也不知是都晚儿,兴是秋天恢复工作的。
贺 兆莲在农村外奶着,在外头找一家儿外奶着。
杨 噢,兆莲小着时候还是叫人家外奶着。
张 在徐,庄在徐家。
贺 是在别人家外奶着。
杨 这边有工作很忙,要是没有个人去管,一个人管不了。
张 在人家那儿管着。
杨 一个人还教着学,还管小孩儿管不了。
张 在人家那儿,在徐庄是一年,还不知道是二年。
杨 噢,跟着人家还二年的呀,二年都大了。
张 啊,后来就接回去,回去了,她俩儿都在曹埠口。
张 但是你这个工作安排了之后,这个人生的路都比较顺了,吃苦是吃亏,在早期。
张 啊,我是工作、户口都安排了,仨孩儿也跟着俺转了户口。
杨 这是给你按知识青年安排,那时间知识青年回城了之后都有一个安排工作的政策呀。
张 嗯,是的。
杨 那个时候生活上各方面都顺了,吃苦是前期小的时候。小的时候,在张老师工作没有恢复那个阶段。
张 啊,那个阶段,可是的。我这一生,这一生受苦啊。
杨 那你是的呀,咱坐这儿说话说起来,提起来以前这事儿了,实际上我估计你那个经历呀,好多贺老师也不知道,特别是您娘、您伯的事,你也没有给他说过。
张 没有。
贺 那后来都顺利了。
张 现在给你说,我这个学历谁都不知。
杨 哎呀,我也不在意这个事儿。
张 这是咱在这儿说闲话儿。
贺 那说要饭的事可以,她学历的事,那个档案的事不要说。
杨 涉及档案,实际上是档案这个问题呀,不要说退休了,退休前参加工作的时候,好多的人在行政上当官的呀,专门给年龄改小一点儿。
贺 冒名顶替的,弄虚作假的多了去了。
杨 他年龄改小了,咋着你比如当官的,他年龄改小,他能多干几年,他不改就不能多干。
贺 也有年龄改大的。
杨 改大的这个沾光。
贺 现在好象改大了退休了能早点儿退。
张 退休时改大的沾光了。
贺 因为是多了级,不够八十的少使钱。
杨 不过是改档案都是往小处改,我所知的都是往小处改。
贺 这几年都往小处改。
张 你别说了,谁也不去为了多使那点儿钱,找个人跑去改档案去。
杨 改档案很麻烦呀,很费事。但是很多人为了多干几年,为了退休时多使钱,都慌着改呀。
张 都是参加工作时候想着改小。
杨 改档案是得先改户口,你户口不改,你年龄对不着,他都有漏洞。
贺 好些人都对不着。
杨 对,好多都出现这种对不着的情况。
贺 俺俩的档案跟户口对不着,有的都对不住。
杨 无所谓,现在退休真些年了,谁还管这事儿。
贺 呵呵,改户口很不容易。
杨 兆莲是跟别人二年之后回去了,都开始跟着你了。
张 嗯。
杨 那你起小给她们俩管大呀。
张 啊,起小管,没咋管大了。
杨 起码管到上学。
张 后来一上学下子,都跟着俺娘去上学去了。
杨 对呀,那上学之前几年你一直都在招呼。
张 啊,一直都在招呼。
杨 姊妹们当中老大往往做贡献大的很,给这个家庭贡献大的很。但是出力大不一定都得的利益大。责任付出了,但是你得到的往往最小。这是一个最普通的现象。
张 兆梅算是我管她的时间最长。
杨 兆梅呀,兆梅那你,那她也都是上学之后你都不管了。
张 咦,那时候没有生兆莲之前,我都成天黑了管着她,那真是擦屎擦尿啊,那真是夜里喂。
杨 那你管个小孩儿们,都是啥都得管。
张 那时候我才多大了呀,才十来多岁,我才十来多岁,十一二了。
杨 不过以前十一二岁的女孩子都抗着干这干那。
张 十二、十三不到,十二周岁的,这都抗着事儿上地、套磨、管她俩儿,还得做针线活儿。
杨 农村这个十来多岁,姑娘们巧,有会儿啥活儿都会干。
张 啥都会干。
杨 都指望着干了。特别是您娘在学校教学,又没有在家,你作为老大,那啥都得干。
张 都是我现在说的,串筐子,窝篓子,啥都做。
杨 咦哟,那可是,那以前跟现在不一样,现在啥都能买,以前都是自己做的。
张 因为妈不会嘛。
贺 那跟你家庭的,家庭条件好都不用做。
张 是的呀,家庭条件好人家不干。
杨 这个主要是张老师没有在家,后来她都一直在学校教学,家里那家务事儿总得有个人招呼管的,兆梅兆莲是后来在那儿(指草庙王学校)上的小学,初中肯定都是在草庙王那儿上的。在草庙王你还肯上学校去住?
张 都回去,给她们做穿的了回去。
杨 主要都是穿的了,拆洗被子了。
张 都这号活儿,做的针线活儿了,鞋了,靴了,单衣裳了,那都拿我那儿做,拿回来不耽误出工嘛。
杨 那你白天上工,晚上加班做。
张 回去了,给她们做棉衣裳了,拆被子了,一年都是不肯回,回去了都是干这活的。
杨 都那你后来都是有自己的家庭了,也得顾。
张 啊,有了自己的家庭,都顾自己的家庭的不是,也得顾,以家庭为主啊。不挣工分,你劳力在外面的,都没男劳力,你得挣分的呀。
杨 那是的呀,不过贺老师参加着工作,经济上不会老紧张了,见月都有工资。
张 你不知道,在外头吃吃都吃完了。
杨 咦,吃不完呐。自要节省着,还剩点儿的呀 。
张 呵呵呵,剩是剩不多,你不清楚,不中啊。
贺 以前工资多低。
杨 可是的,这以前了在家里特别是你,像贺老师是在外头参加工作,你自己在家里。
张 啊。
杨 还得管孩儿们,还得出工干活儿。然后是还得管老的。
张 还有一个老太太得管。
杨 那很辛苦啊。
张 哎哟,那咋过来了,不的都弄了一身病。
杨 那你人嘛,到那个环境当中,再困难的日子,也都能给它这个熬过来。
张 熬的你瞅这俩手指头节都变形了,十个指头伸不齐,没一个好的。
杨 你这手这个指节是稍微有点儿变形。
张 都变形了,大拇指头也变形了。
杨 兆梅是后来在哪儿上的高中?
张 在一高,她俩儿都是在一高。
杨 噢,那个时候上了初中,张老师都到一高了啦。她们上了初中都正好在一高都能上学了。
张 初中在哪儿上的?
杨 初中那要是七七年、七八年,那都是在草庙王上的初中。
贺 初中那时候是在郭滩呐,那时候初中自二年,高中那都是二年。
杨 到八零年左右才改成初中三年。
张 是不是她们上初中在后河上的,是在后河上的。
杨 可会,因为啥,后河是初中。
张 她们那时候从李店去的吗,那时候还小着的,总是在后河上的吧。
杨 你说的后河上初中的,应该是兆莲,兆梅是你要说她1962年出生,那就不对。
张 她说起来是19062年腊月出生的呀。
杨 那小些,那给我是一年出生的,她自是年根起儿,我是6月。
张 腊月十六。
杨 在一高上的那个高中,上的高中了,兆梅是考上大学了。
张 没有,她俩儿都因为上日本一去几个月半年,学习都耽误了。
杨 那兆梅上的啥学?
张 上日本来回跑跑,,跑的给学习耽误了。
杨 噢,一去几个月半年,不是说去的时间短。
张 她俩儿都给学习耽误了。
杨 那你去半年几个月,一般都去住半年吧。
张 没有恁长时间。
杨 最低三月,不会很短了。
张 没有恁长时间。我给你说,后来除了家务活儿,除了这事儿。一般他们的事我都不记,不记也不过问,不打听,没那儿时间。现在,随后了都想起来了。
杨 因为我那时间也在李店过,也搁过社旗过,我到1992年我才到南阳来。兆梅后来上过周口?是周口还是驻马店儿?
张 不是的呀,没有去过那儿,去过云阳。
贺 是南召云阳。
杨 噢,是在南召的云阳。
张 在云阳蚕校教日语,都在那儿认识的朱德平嘛。
贺 是教日语。
杨 (对张兆琴说)你说的才是对的。
张 啊。
杨 你说的对,是南召云阳的蚕校。
张 是蚕校,我自管去嘛。
杨 啊,你还去过?
张 我还去过。
杨 那个兆梅的日语是在国内都学的好,还是去了日本,在日本学的呀。
张 她那时候在一高日语班时候跟着学的,后来来来回回学的。
杨 在那儿(指日本)也学。
张 啊。
杨 一高日语班她也跟着学了,那时间是八几年时候。
贺 在南召是教日语不是?
张 是的呀,教日语呀。
杨 八几年时候外语这个师资缺的很啊。
贺 她是不是在那儿上学呀。
张 没有啊,在那儿教日语。
杨 特别是除了英语老师其它语种都缺,当时英语老师都缺的很,都别说那日语等别的语种了。她会日语,是的,我记错了,听谁说上周口教过日语,我记错了。朱德平是她爱人的,她都是在那儿他们俩儿认识的。
张 啊。
杨 后来不是也跟着上日本了吗?
张 可是的,现在搁日本的。
杨 跟儿几个孩们?
张 一个娃儿,现在有孙了。
杨 噢,一个娃儿,孙都有来呀
张 嗯。
杨 那你说兆梅1962年生的,跟我一般大的,这都五十多了哩。那她应该有孙了。
张 快六十了呀。
杨 可是。
张 今年虚岁59了。
杨 周岁58嘛,这我可知道,我也是1962年。
张 这个时候有孙还不早的。
贺 (坐在客厅南边的单人沙发上,笑笑地)属虎的嘛。
张 这有孙了,还不算早的呀。
杨 是的。
贺 在农村三四十都有孙了。
杨 啊,那她们现在在日本,兆梅在日本她们是有工作呀。
张 他们开的是饭店,开的中华料理,饭店是中餐。
杨 噢,是中餐。
贺 入日本籍了。
杨 他们两个都加入日本籍了。
张 噢。
贺 他俩可能都加入了。
杨 那是也有条件吧?是住的时间长了,都允许加如了,还是咋着?
贺 那都是时间长了,去日本有一年一延期的 ,有三年一延期的。一开始是容住,容住了都可以入籍。
杨 容住是允许你住这儿了。
贺 容住干脆不再办手续了。
杨 那等于叫允许你住这儿了。
贺 容住都等于美国的绿卡。
杨 噢。
贺 不办容住,过一年了你得续手续。
张 对,续手续延期,你在那儿时间长了,给你改三年期的,三年期后,可以改为容住,容住之后可以入籍。
杨 噢,这是有期限的,容住够三年、够五年了这都可以加入日本国籍了。
贺 一般是去日本允许只准住仨月吧。
杨 仨月呀,这个短期是仨月。
贺 你像她(指张兆琴)去能批一年,但是我去都不中了,我只批仨月。
杨 噢,我估计你们去呀,都不呛住够仨月,住够没有?
张 三月,没有。
杨 那可去一场,花恁些钱,可住那儿多住些时间。
贺 家里的工作的,没有时间住。
杨 噢,对,可不是,你还得请假。
张 不过咱去都是退休了去的。
贺 你想想,她在北京住院都六个多月。八几年的时候,我三地都跑,上北京都跑五趟。
张 你没有请假,回来了上课。
杨 噢,跟儿有个孩们,那她那个娃儿新那媳妇是日本人?
张 是日本人。
杨 噢,新的都是日本的,然后都是有个孙儿,孙儿估计要说要小吧。
张 还不到一周岁的。
杨 那孙儿还不到一周岁的,娃儿结婚晚。
杨 那都是的,他们你不知道在那大城市里头,跟咱在农村那个老家不一样。咱农村老家,现在兴年龄多小都结婚了。
贺 过去那农村的四十多都有孙儿了。现在参加工作的,有的三四十了都没结婚,没有小孩儿的。
杨 那对。
张 她条件好。
杨 她条件好,她开着饭店的。
张 她条件好,开着饭店,开个中华料理店,现在买的是自家那号二层小楼。
杨 自己买的一座小楼的呀,那在日本那大都市,买个小楼那得多少钱啊。
张 自己私人盖的那号的,不是这号单元房。
杨 那是买的人家盖的别墅。
张 人家盖的嘛。
杨 开发商卖的。
张 不是买的咱这楼,单元房这一号。
杨 他们是那得钱多,关键是等于别墅了。
张 几层啊,不是两层,是三层。
杨 那等于是别墅了,她因为在那儿开饭店。你像她跟她爱人两个人在饭店经营。
张 她(指张兆梅)没干。
杨 是兆梅没干。
张 兆梅没干。
杨 兆梅有工作啊?
张 兆梅她有那个事儿干,教日语。现在也不知道教没有教,原来她在那儿教着汉语。
杨 噢,到日本了是教汉语,在咱这儿的时候教日语。
张 啊。
杨 噢,她是等于有职业,她教学。
张 她教学,她那是个一对一的,她是一对一的。
杨 噢,她那是像咱这儿办辅导班。
张 还是在学校里。
杨 在学校里,噢,她那儿自是体制不一样,她在学校里都是收一个或者三几个,都是小范围的,都是办汉语班。噢,她没干,但是她爱人小朱干。
张 才上去她干呐,后来她不干了。在那儿不中,也忙。她这号劲儿,她多轻松,你想的,一对一。
杨 她还不是大班教。
张 她一个小时两小时教。
杨 只教俩小时。
张 啊。
杨 不过她班多呀,她不光教一个俩儿学生,她教好多学生的,只是班错开。
张 她说一对一嘛。
杨 一对一都是她是在那儿等于是办班,教那个汉语,还不是人家学校正规的老师,正规的汉语班。
张 不是办班呀,都是人家学校的呀。
杨 啊,是学校的呀。等于是那叫啥的,都是小朱,朱德平他是等于是饭店的老板。他开饭店那得顾人。
张 他顾的人嘛,招的有几个人儿。
杨 还招几个人的呀。
张 招几个嘛,光厨子都招俩儿着的。
杨 厨子俩儿。
张 厨子俩儿。
杨 还得有服务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