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娥║怀念母亲(散文)
五月,有一个特别的节日叫母亲节,离节日越近我就越怀念母亲。母亲是我最敬爱的人。她虽然已离开人间有十个年头了,但母亲的一言一行,点点滴滴都烙在我的脑海里,让我难于释怀。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个善良的客家妇女。她热爱社会,乐善好施,她的优良品德,让我记忆犹新。我清晰的记得,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村里有有个五保户,叫硕嘛叔婆,80多岁了,一个人生活,孤苦伶仃。我的母亲把她当作自己的长辈,逢年过节,或者是家里宰了猪,首先就想起了老叔婆。我们兄弟姊妹都很乐意把最新鲜的酿豆腐、酿粄和肉汤送到老人家面前,每次老叔婆都很感动,她会伸出双手摸摸我们的头,热泪盈眶。母亲关爱老叔婆一直坚持到老人家离开人世,成了村里人学习的榜样。
母亲是个行善积德的人。我外公是个中医,母亲在他的影响下,懂得了一些中草药的知识。我记得有一次,邻居阿娣叔婆的儿子,突然患病,发冷发热,汗水湿透了衣裳,呼吸很困难,全身发抖。母亲知道后,去问清病因,原来邻居的儿子是患了感证,现代医学叫大叶性肺炎,如果不马上用药,会死人的。
母亲立即去屋后背,摘了苦楝树芯,用石臼锤碎,然后用米汁水一起煮开,再扣点烧酒。她端过去给邻居的儿子喝下,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汗水停了,再没有发抖了,看着邻居的儿子转危为安,母亲很欣慰。后来,村里人都知道我母亲的秘方,有危重的感证患者都会来找她,但母亲都不计报酬,她说救条人命七千金,她的善心,得到了村里人的赞扬。
母亲是最勤劳的农村妇女,家里又没有公公婆婆,五十多年前,那个年代是生产队体制,而且妇女没有节育措施,母亲三年生二个五年生三个,累得她直不起腰。父亲在外工作,家里的里里外外都要母亲操劳,家里成了人多劳少的超支户。母亲为了让我们吃得饱,减轻父亲的负担,每天起早摸黑,白天到生产队上工,晚上还要带着十多岁的哥哥姐姐去开荒,种些农作物,还要养蚕换布证。今常回来很晚,回到家里又要照顾小的孩子。我记得7岁的时候,有个晚上,我和两个妹妹都在灶坑里(放鲁草的地方)睡着了,母亲忙把我和四妹连洗两遍身,却忙了五妹没有洗,我说:妈妈我洗了,五妹还没有洗,她才恍然大悟,把五妹抱去洗。可见母亲忙碌得昏头转向,人都搞胡涂了,后来母亲把这个故事讲了好几遍。
母亲对我的爱更让我难于忘怀。我记得有一次,在读五级的时候,我们学校的宣传队要去生产队表演节目,她为了等我回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在煮猪食,在灶肚里给我煮了二个鸡蛋,我回来了,她很高兴,把热气腾腾的鸡蛋送到我嘴里,香喷喷的鸡蛋,释放出母爱的芳香。在那个物质缺乏的年代,加上兄弟姊妹又多的情况下,简直就是一种享受,那种味道成了我终生的回忆。
母亲为了八个孩子的成长,操醉了心,我知道她没有享过几天的清福。看着八个子女都成了家,带大了孩子又带大孙子,应该可以享福了,可她是闲不住的人,因劳累过度,在66岁那年患了脑血栓,半身瘫痪。幸得我们兄弟姊妹竭尽全力给她治疗,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恢复了自己走路。
六弟把母亲接到他家里,一住就是十年。到了后段时间,母亲再一次中风,完全起不来了。我们兄弟姊妹一起商量,开始请了保姆,后来兄弟姊妹轮流照顾,个个都很负责任。在兄弟姐妹的精心照顾下享年七十八岁才安然离去。
母亲的勤劳和善良,言传身教给了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极大的鼓舞。如今我也是六十几的人了,为人母亲,为人奶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每当想起母亲,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母亲忙碌的身影在眼前晃悠,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写于2020年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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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廖玉娥,热爱文学创作,是梅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梅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五华作家协会会员,五华县民间文艺家协会首届秘书长,退休后生活在深圳。
编辑:柳馨梦;校对:廖玉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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