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里的蝉歌》【满庭芳艺术传媒出品】
《 城里的蝉歌》
作者:罗坤 朗诵:一抹微蓝
当晨曦照亮树梢,静墨的夜色隐入高楼,红红的太阳钻出飘渺的云层,冉冉升起。
放下匆忙的脚步,伫立窗前,遥望天边的日出,听蝉儿们开始奏乐,时而婉转,时而高吭。
一直觉得,蝉儿是孤独的,又是神秘的,既使现在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也挡不住蝉儿们进城的脚步。在城市里的街道旁,水渠边,公园里,总有蝉儿们在窃窃私语。
太阳升起来了,地面上的蛇、猫、狗、鼠们都躲到阴暗洞穴里,唯有蝉儿们“呀一呀一”、“啊一啊一”地在阳光下唱着歌。那么地柔美、妩媚,带给人们夏日里一束清凉。千百年来,人们赞美太阳的光辉,却无人赞美蝉儿的歌唱,其实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美……
骄阳的余辉照在茂密的梧桐树冠上,洒下斑斑斓斓的倩影;紫荆树随风摇曳,紫色的花瓣流出淡淡地芳香,在微风中翩翩起舞……
小区的转角处,一方小小的荷塘,荷塘四周柳树摇曳。一只幼蝉“吱、呀”学唱,一只老蝉“啊、哟、哟”领唱,一下子打断了我的思绪。接着底气十足的蝉声一阵高过一阵,听着蝉热烈的鸣叫,想起“莫听惨日嗓,独在异乡听”,“一声来枕上,梦里故园秋”的诗句来。在城市漂泊久了,偶一听到熟悉的蝉歌,思乡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蝉声在我心中充满了温情。
总觉得城里的蝉歌没有乡下的气派。在乡间此刻的田间地头,这儿有上百只,那儿还有上百只,蝉儿们扯开喉咙,轻快地、淋漓地演奏,像柴科夫斯基的交响乐:“知一了一”“知一了一了”,婉转悠扬,飘飘荡荡……
久别故土,漂泊的脚步奔跑在城市水泥路上,那些相识的不相识的面孔,渐渐变得陌生。远眺夕阳,面对家乡的方向,敞开的窗户外,传来蝉儿的低吟,一缕清凉的风,刮进屋内,心里涟漪荡漾。
故乡啊,我熟悉的蝉唱,此刻该是万里碧波,一浪高过一浪吧!
我们总是感叹生活不易,人生苦短,殊不知和蝉相比,胜它百倍千倍。蝉还是蛹的时候,蛰伏在泥土里,经过三五年,甚至有些经过十七年之久的蜕变,才从蛹变成蝉。它在地下全靠吸食树根汁液生存,当蛹的背上出现一条黑缝时,蛹脱壳开始了,经过一个小时的阵痛,才慢慢地自行解脱出壳,刚出壳的幼蝉无法飞行,经过一天的积蓄力量,蝉儿振翅高飞,边飞边唱。
蝉的生命是短暂的,令人虚惜不已,最少的仅活三天,最多的也就两三个月。生命虽然短暂,但它经过漫长的挣扎与脱变,才让生命在晶莹的露水中,撑起美丽的外壳;在朝阳中展开美丽的翅膀,飞向绿树、天空,品尝阳克下短暂而幸福的生活。
蝉沐风饮露,蜇伏数年,饱经风霜,在黑暗中等待,在黑暗中暴发。心中执着于破土重生,当它华丽转身,一朝为蝉,就热烈的呜唱,要让全世界听到它的呐喊:“这世界,蝉来过;这阳光,蝉爱过……”
唐朝诗人虞世南的:“垂缕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说的是:“萧疏梧桐之上,蝉儿低饮清露,蝉声清脆响亮,回荡树林之间。身居高枝之上,可以傲视群虫,不用借助秋风,传声依然遥远。”诗人借写蝉来表达自已,品格高洁者,不需借助外力,自能声名远播。
城里的蝉歌,让我想起了乡下的蝉声悠悠,让我对蝉歌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我惜夏蝉,生命如彩虹般短暂美丽;我爱夏蝉,生活如昙花一现般灿烂光鲜;我学夏蝉,忍受孤独,一朝破茧冲天,志存高远……
【作者简介】罗坤,笔名蝉壳,男,生于1967年,四川仁寿人,现居四川资阳,眉山市作协会员,资阳市雁江区作协会员。四月诗刊编辑。有诗歌、散文、小小说、随感刊发于《华西都市报》《西南民兵》《参花》《四川农村日报》《速读》《今日文艺》《资阳日报》《眉山日报》及各大网络平台,有作品曾获市县一二三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