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人心弦的外表下 《终结者2》暗藏的发展观

受今年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忍不住又看了一遍《终结者》,有了一些新观新感,觉得有必要写点随笔分享一下。

自庚子年始,全球自然灾害横行,可影响最大的新冠疫情,这个仍然在全球漫步的疫情,让人们有了充足的时间冷静思考,重新学习。而人们重点学习和观览的对象,很大一部分倾向于灾难片,这并不是一种“受虐倾向”,而是全人类正在学会“痛定思痛”,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好现象。直到我们又开始关注娱乐和八卦,开始“吃瓜”,我们就这样走过了人生最艰难的一步,逐渐恢复了往昔的平静生活。也许大家会觉得很奇怪,可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突然很想再看一遍《终结者》。

詹姆斯-卡梅隆是一名超级极致主义者,甚至可以不假思索地说,他绝对有严重的强迫症。我们总在感慨为什么可以拍出如此佳作时,其实都忽视了一点,詹姆斯卡梅隆总共就拍过11部电影,很多时候,他会为一部电影花上5、6年时间,甚至还远不止。于是,才有了无数经典形象,例如终结者、例如《终结者2》中超级大变样的“莎拉-康纳”。

少而精,并没有影响广而博。詹姆斯-卡梅隆的电影涉及领域虽然很广,但是每部作品都会努力做到极致,譬如十年磨一剑的《阿凡达》。我们必须承认,像威廉-惠勒、比利-怀德、斯皮尔伯格这样的天才只是少数中的少数,绝大多数导演是不可能连续短时期爆发优秀作品的,所以我更欣赏詹姆斯-卡梅隆这样“精益求精”的精神,漫长的导演生涯,他总共就拍摄过11部电影。可在这部部经典中,真正让詹姆斯-卡梅隆成为家喻户晓的作品,正是《终结者》。

对于《终结者》,经典早已毋庸置疑,无论是扣人心弦的节奏,还是紧凑的剧情,已经科技片难得的合理性,这都是建造其庞大世界观的基础。可是,终结者的核心并不只该是他的高科技,而是人们对发展观的一种思考。或许,在80年代,詹姆斯-卡梅隆对未来发展的寄望过高,因为1997年和2026年基本不可能实现他的预期,可是当“人工智能”真正出现在我们的世界时,我们也将随之诞生新的哲学、新的思想。正是在这个基础上,《终结者2》全面超越了《终结者1》,成为续集难得超越第一部的经典。

《终结者2》中,世界上仍然没有人意识到“人工智能”未来会造反成为统治世界的“天网”,多少有点像从前的我们,无忧无虑,偶尔会看到“埃博拉”、“撒卡”等等病毒名字,却从未想过我们有一天将会面对这一切,于是当疫情真正来临时,我们猝不及防。可是在詹姆斯-卡梅隆的电影发展观中,我们应该看到一点:看不见的灾难,终究是会来临的。

出于这一点,詹姆斯-卡梅隆为《终结者2》设计了两种结局,一种是老年的莎拉-康纳坐在公园的板凳上看着约翰和孙女玩耍,另一种则是眼前只有快速驱驰的公路,左右徘徊的黄线,还有那段台词……

“不可知的未来在我们面前展开,我头一次充满希望的面对它,全因为一台机器,一名终结者,他学到了人类生命的价值,也许我们也办得到。”

我们在评论一切事情前,我们都需要确定一点,未来是不可知的,而这里所说的未来不是短期可以预见的。因此,这并不妨碍那些有先知卓见、高瞻远瞩的人成功,但并不是因为他们可以成功,所以我们就不会面对未来可能面对的一切问题。只是詹姆斯-卡梅隆夸大了这个问题,但现在回想起来,这很让人后怕。

2017年,AlphaGo轻松击败地球智商排名最前列的柯洁、李世石;去年底,亚马逊人工智能助手劝主人自杀;清华首次提出轻量化液态金属物质概念。似乎,30多年前电影中一个个陌生词都已经出现,大数据时代,我们仍不知人工智能的未来何去何从。可是即便如此,我们就应该排斥“人工智能”这一进步产物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我们应该学会合理去利用他们,这也正是詹姆斯-卡梅隆电影一贯秉持的观点:绝不危言耸听、夸大其词!

同样的答案似乎也可以用于他的电影《泰坦尼克号》,泰坦尼克号最终撞上了冰山,一场让人难以忘怀的灾难,可是人类会因此就不发展大游轮吗?人类因此就要放弃航行吗?似是而非的问题,总会有一个统一的答案。

终结者来自未知的未来,詹姆斯-卡梅隆却从没有大力去描述终结者所属时代的战争,因为这是只可想象的。正因为内心坚信正确的科学发展观,詹姆斯-卡梅隆在《终结者2》中假设了一个同样命运的情节,试图通过杀掉戴森博士结束“天网”诞生的莎拉-康纳,最终也没有对一个无辜的生命痛下杀手,可是戴森博士依然死在亲手毁掉自己创造的系统之后,这是他的宿命,但人工智能因此就结束了?并没有,他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可以无限遐想的宇宙,任何灾难任何困难都会在任何时候不经意的悄悄诞生,可不管这个灾难会有多大,我们也不要望而却步。眼前的新冠疫情给我们留下了太多伤痛,我们需要的不是相互攻击,而是反思、总结,最终得到方法,最终进步发明疫苗。因为我们人类,已经与大自然抗争了数百万年。

《终结者2》的结尾,成功消灭T1000后,施瓦辛格扮演的终结者依然选择了自我毁灭,单纯的出于自己对约翰-康纳负责的选择。世间万物都有他的自然规律,为什么不能遵循自然规律慢慢循序渐进呢?无论是未来世界假设性的“天网”,还是眼前正在爆发的种种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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