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太远,就会忘记故乡,然而最忘不掉的还是……
今天,著名诗人、台湾文学家余光中病逝,享年89岁。很多人开始追忆余光中最有名且影响最广泛的诗歌,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一首《乡愁》。曾经入选中学语文课本,也成为80后以前几代人思乡最真切的记忆和牵引一个游子与故乡最温暖的文字桥梁。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乡愁成为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这是余光中一生的经历,也是一生的际遇。
而对于每一个异乡的游子来说,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抹挥不去的或浓或淡的乡愁。
前几年大热的电影《花木兰》中有句台词说:有人说,离家太远,就会忘记故乡;杀人太多,就会忘记自己。在战场上死去,生命像雨水落入大地,毫无痕迹。如果那时候你爱上了一个人,希望就会重新从泥土中绽放,热烈的拥抱生命。
花木兰替父从军,一生戎马,军功赫赫。然而她一生最难以忘怀的依然是卸甲归乡,守候在父亲和亲人身边。
但是,如花木兰一样,每个人的一生又不能一直守候在亲人身边,他要远行,去奋斗,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哪怕摔得遍体鳞伤。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身在江湖,想要逃,注定是逃不掉的。
身边有很多这样的朋友,他们在异地求学或者工作,然后因为种种原因离开所在城市又去了另一个城市追逐属于自己的梦想,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虽然这种生活有喜有悲,有苦有乐,但是却依然义无反顾。
一个在北京的朋友聊天的时候说,其实有时候真的很无奈,每天奔波在偌大的城市,身心疲惫,但是却又不敢有一刻的停歇。媳妇生了孩子六个月后,就给宝宝断奶去上班了。她害怕离开职场太久会失去那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还要多挣钱生活。
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七天的假期能够安稳地歇一歇,但是远在异地,回老家过年,来回路上耽误三天,其实能够在老家陪伴在父母身边的日子也就四天。然后又要踏上征程开始日复一日的生活。
当90后开始在职场崭露头角时,80后似乎都已经老去了,更不用说那些油腻的70后了。
离家太远,有时候真的容易忘记故乡。因为一旦离开,就注定回不去了。
正如花木兰戎马一生,从小离家参加,在军营中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上演了一幕幕悲壮而感人的故事。离家太远,花木兰心中永远装着故乡,于是,她才会黯然神伤,才会寻找精神的依靠,才会对回到故乡充满期待,唯此,“离家太远,就会忘记故乡”只是一种反语,越是渴望就越是得不到。
与其想你,不如忘记。这个时候家就成了心中的一个结,无论走的多远,永远也解不开。
这些年,在外漂泊的生活注定找不到心中的根,常常会望着家的方向发呆,也会突然间想要永远回去,可是,一但长久地离开故乡,那么对故乡的画面就会渐渐模糊,最后只剩下一个符号——然而却永远抹不掉的符号。
生命像雨水落入大地,毫无痕迹。如果那时候你爱上了一个人,希望就会重新从泥土中绽放,热烈的拥抱生命。由此,故乡就渐渐重新又从符号还原为清晰的画面,故乡永远也不能让彼此的思念断线。
后来啊,乡愁就成了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故乡在那头。
余光中的一生是漂泊不定的一生。他有三个故乡,也有更多剪不断的乡愁与故乡的思念。
有人说,如今,他终于可以见到他的母亲,可以团聚了。
余光中在《浪子回头》中说,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
(余光中生前照片)
人生有许多事情,正如船后的波纹,总要过后才觉得美的。也许这就是故乡,故乡让人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离家太远,才会深刻铭记故乡。那已经是回不去的故乡,忘不掉的乡愁。
故乡就是大地,每一个在外征战的人都是从故乡的大地上生长的生命,生命像雨水落入大地,也许会在下一个春天开出灿烂的花朵,从泥土中绽放,热烈的拥抱故乡……
多年以后,故乡永远在心中。愿你我,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