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蒋述卓题

龙井水库“多年”乌

·吴志跃

龙井水库位于陆丰市河东镇与八万镇交界的山区中，听说那里风光秀丽，而且交通也方便，车辆可直达水库边，而且距离陆城仅十多公里。但如此佳境，我却从来没有去过。没有旅伴是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没有向导。今年，水库旁边黄塘村有位年轻人小沈来做同事，听知我有游水库这个想法，主动请缨当向导，龙井水库之游终于实现了。

小沈说：初秋时分，水库边的山坡上多年（稔子）都乌（熟）了，游水库兼摘多，保证满载而归。多是童年时吃过的印象最深刻的果子，那时在农村生活，小伙伴们经常到野外去，见到多就摘来吃，从青涩吃到乌甜，但印象最深的是熟透了，外观滚圆乌金，比蜜还甜的多。在美景、美食的诱惑下，烈日酷暑算什么？走，上山采多去！

带上两位小同事，一行三人驾车来到黄塘村前，小沈已早早在村口等候，在小沈带领下将车开到水库大坝下，四人带上盛多年的篮子、袋子弃车徒步上山。路边有零星的多丛，枝头偶尔有一二粒多年，小同事蹲下去采摘，小沈说不要，路边行人多，熟透的大粒的都让摘走了，我们走远点，到山里去摘。

沿着长长的大坝向山里走去，尽管烈日当头，气温有30多℃，但却不会象宅在室内那样难耐。富含氧分子的山风徐徐吹来，吹干身上的汗水，倍感清爽；脚下极目之处是清澈泛蓝的水库，在绿水环绕的环境中，自然有一种凉爽的感觉，还有远处大山的树林中传来一声声清脆的鸟鸣，看不见，不知是什么鸟，只知鸟音悦耳，宛如是对远道而来客人的亲切问候。敬畏自然、亲近自然，感受自然美的赏赐，真正是上班族一种奢侈的享受。

爬过两个山坡，地上的多年真的很多，多年丛是连片生长的，几乎覆盖着整个向阳的山坡，长在枝头的果子乌黑油金，且是密密的，粒粒都是圆圆的，象一个个精美的小瓶儿，没一会儿各人就采了一袋，拿一粒用嘴吹一吹，放进口中，一含即化，蜜甜蜜甜的。多年是一种好果子，能充饥可当饭吃，据说还可泡酒，有壮腰补肾，消食健胃，白发变乌，降血压等等什么神奇的功能。就是成熟采摘期很短。我们当地的童谣是“七月七，多年乌龙眼眦”，仅七月初这几天才有得采摘，往前未成熟，往后熟透了，或被鸟吃掉了，或是烂掉了。大自然中美好的景物总是很珍稀的。

在山坡树荫下，吹山风、吃多年，不无感慨：多年是贴地小灌木，冬天仅剩几支枯枝，春夏才长几片很小的叶子，花朵儿也很小，不香不艳。它从不与乔木争高低，从不与百花争芳华，风吹日晒，任牛畜践踏，几片可怜的叶子，苦苦维持生命，整整一年，承日月、饮朝露，集天地之精华，结出一粒粒香甜的果子，果熟脱枝后也把叶子落光，等待来年发出新芽，为天地增添一点秀色。无声、朴实中延续着物种的传承。

不图掌声相随的华丽亮相，扎根大地，忍辱负重，只为香甜奉献天地，真我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