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他乡还好吗？ ‖『苗家恋』系列风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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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家恋』系列风情散文

你在他乡还好吗？

开疆拓土 文/图

你还是没有回来，而我每年都会回到这阁楼，像往常一样凝视远方，凭着记忆想像你现在的模样。

现在是五月的暖风时节，你一定着一身南方的衬衫和西裤，在那座依山傍海，比邻香港的深圳打拼。虽然远隔千里，但我还是想站在阁楼上透过远山对你微笑，看朦胧的远山，感知山那边飞流而下的瀑布，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也许，只有女儿的羞涩心事藏在这阁楼里。也试想，梦里的南方应该有太多的繁华，但希望你回家时洗去那一身繁华，带一抹纯情回来。回过神，我看到园里的矮雪轮开放成一抹粉红。

那一年，阁楼上挥手道别的时候，你大声说："你一定要好好读书，我要去深圳。"岁月已经改写了好多曾经，但不能改写你的祝福、你的胸怀、还有你的远方。你是大山的儿子，你的梦在远方，但你的家在这里。你曾说："男儿志在四方。"那是你的初衷，希望你把生活过成曲，把经历写成诗。

游子远行后，也曾在寒冬里望你，望你是“日暮诗成天又雪”的风情；也曾在秋雨里念你，念你是“帘外芭蕉三两棵”的雅致；也曾在高天上寻你，寻你扯流云为衣；也曾想在这阁楼描绘你，描你弯成我水汪汪的睫毛。但这些终究只是期许，美了曾经……

阁楼建在竹林深处，我折尽了探入阁楼的竹枝，"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在人群中为何总也无法参透爱的玄机？放眼望“田野上盛开的紫箩兰，能否越过这绵延大山和漫漫岁月捎去我的祝福？”我想“荒漠对绿洲的表白也不过如此，那比翼鸟、连理枝，也只是你对我许下的遥远了一个世纪的诺言。”你可知那会儿我很想做这阁楼的刺绣女，等一场约定。等你在月华如水的每一个傍晚，折竹成笛，来与我深情合奏一曲"月夜相思梦。

也曾鸿雁传书，是谁说，阁楼上终究只是梦里水乡，可望而不可及？是谁说，阁楼上遥寄的祝福会被大山阻隔？又是谁说，阁楼前的蝴蝶始终飞不过沧海桑田……，当一切都成过往，我只想问你："你在他乡还好吗？”至少现在的我已经能够放下阁楼的相思，能够静下心去聆听风吹竹叶声声的奏曲，当看到窗台前蝶儿翩翩飞舞时，我能感受到炽热的阳光、还有那片一眼就能望的荷塘仍就那么墨绿……　　

没有忘记你的嘱托，当你放下了竹笛，转入了南下打工的人流后，我也放下了女红走出了这阁楼，远赴求学之路。现如今，时光跃舞指尖的片刻，也许曾经一句温暖之呓现在还停留在这小寨的上空，妄想有一天踏上昔日的小路有熟悉的脸孔围绕身旁。你还能用竹笛读懂大山的寂寞，到那时我会告诉你"牵了手的手就是朋友。”

回眸处，我只有默默祈祷，祈祷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天涯海角君要安好，地老天荒君要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