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之后,就是有很多遗憾呀
和大学朋友聊起,想回加拿大了。
她说:“如果毕业前不回一趟学校,会很遗憾吧。”
我俩疫情之后,也两年没见了。朋友圈点赞,看到有趣的帖子互相分享,网络与手机,是连接我们的唯一方式。
昨晚读刘筱的《心存旷野,手握玫瑰》,她写自己在英国伦敦的留学生活。
说到那个城市,字字句句都洋溢着幸福:
可能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个理想的乌托邦,承载着所有关于美好的记忆和想象,是内心最柔软的角落,永远是自己的童话镇,是胸口的朱砂痣,是床前的白月光。
爱一座城,可比爱一个人要更为盛大、持久、壮阔和深沉。
直戳我心。
想到九十月的渥太华,正是温度最适宜的时候。既没有强烈的紫外线,烧得皮肤疼,也没有漫天大雪,让人寸步难行。
因为要坐小火车上学,可比坐公交有意思多了。
无需停停走走,很顺畅就能开到校园里。
在起始站上车,总能找到个舒适的好位置。把时间留给窗外,几分钟的车程,将景色统统印在心里。
夏天有金光灿灿,波光粼粼的河面,与晴朗的天空形成自然界中的莫奈画。
冬天,河水结冰,许多人在上面溜冰玩耍。开过山峦,满山枯树,幸运时会遇到觅食的松鼠。那是个白花花的世界,刺眼,明亮。
现在渥太华的时节,正如我所说,最舒服了。城市像被施了魔法,红枫叶挂在树枝上,到处都有,街边,家门口,学校里,超市前……已经不是莫奈画了,是比星空更美,比向日葵更艳丽的梵高画。
因为落地渥太华时,就遇到很好的人,所以我对那座城市的回忆,永远是最美好,最动人的。
房东姐姐带着室友们来接我,因为我年纪最小的关系,她们待我总想待妹妹一样。出门拉着我,坐公交借我学生卡,我在超市里不知该如何称量食品而尴尬得手足无措时,她们会耐心帮我解释……
房东姐姐在极寒的冬天时,会煮热红酒,拉上我们一起喝。
我一开始推拒,因为不喜欢酒的味道。
她鼓励我尝试,在她的热情下,尝了一口。
哇,真好喝。
渥太华的冬天漫长,要跨过半年的时间,即便身处在有暖气的室内,手心和胃里总是凉凉的,一口热红酒一下温暖了全身。
香甜的热红酒,诱我大快朵颐,但又舍不得,因为只有一杯。窝在沙发的角落里,看着窗外路灯下的落雪,小口小口,酌着杯里的红酒。
去年冬天,买了料包与红酒,想要复刻味蕾里留存的记忆。
煮出来的热红酒又酸又涩,失败告终。
因为有一屋子的女孩,房东姐姐会过问我们的小日子,煮上当归蛋,一人一个。
她在渥太华待了很多年,好像个哆啦A梦。
因为哆啦A梦不只有个神奇的口袋,还有什么都能解决的头脑。
房东姐姐就是这样,什么都会,什么都有。我在心里默默崇拜她。
还有很多好吃的。
与朋友一起去日料店吃晚餐,昏暗的室内都有些看不清食物,误将一大坨芥末塞进嘴里。
房东姐姐回国后跟我念叨土耳其烤肉,说着我也嘴馋。那家店热闹的时候,排队会排到停车场,店家做的酸黄瓜别说多好吃了。
买肉十分便宜,中国超市里几刀就能买到整只鸡。回家炖上鸡汤,喝不完的汤用来煮饭,一只鸡分了三餐做,朋友们一起学习到深夜,喂饱了我们一整天。
我变得斤斤计较,在超市里待很久的原因,都是用在算账上。每周五、六家门口超市的鸡蛋打折,一家人浩浩荡荡走过去,直奔鸡蛋的位置。
一刀能买六个甜甜圈,我讨厌过甜的食品,硬被朋友塞了一只进嘴里。吃完后和她说:“再也别给我吃了,太好吃,会上瘾。”她洋洋得意:“没有人可以拒绝甜甜圈。”
和朋友很早起床健身。
她是个健身爱好者,我喜欢捏她的肌肉,让人很有安全感。现在我所有会的举铁动作,全是她在学校健身房手把手教的。
有一次我们坐公交,遇到醉鬼。
车里人多,很挤,我们被挤在醉鬼边,听他们嘴里口无遮拦的脏话,忍受他们奇怪的肢体动作。我们抱团挤在一起,尽量远离。一个姐姐让前面的乘客往前走一点,似乎所有人都明白,硬是往前挤了不少,那个姐姐伸手将我们拉离了醉鬼的范围。
除了谢谢,不知道说什么。
去市中心,都要约上伴。
越是繁华的地方,流浪汉越多,越危险。
和朋友手挽着手,是在异国他乡,最大的安全感。
朋友跟我说遗憾的时候,我心里空落落的,无尽的落寞。
一场在地球蔓延的疫情,阻断了我与渥太华的回忆,也阻断了和朋友们亲密相处的时光。
不过好在,无论什么时候会想起那座城市,我在那座城市遇到的人,都会嘴角上扬,满心欢喜。
今晚我要开始最后一个学期的第一堂课,没有机会回学校的图书馆奋战论文,真是可惜。
但在上学前,我也准备了最后一次上新,在这个秋季,上新与渥太华有关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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