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 浩:不 忘 本 分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是我会背的第一首诗歌。
小时候,家里养了三只鹅。每天都能听见鹅圈里传来“嘎嘎”的叫声,断断续续,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春夏院子里的花开了,香气扑鼻,瓜秧顺着墙角爬上用树枝搭起的瓜架,浅绿色的角瓜和嫩绿的窝瓜,探头探脑,瓜皮油亮,道道纹理清晰。一畦畦菠菜和小白菜透着新绿。不能吃的菜叶妈妈从来舍不得扔掉,都捡起来,装好,除了做猪食就是喂鸡喂鹅。
早晨,妈妈听见鹅的叫声就赶紧起来,把菜叶洗净,然后放到院子里专门用来剁猪食的木板上,拿起那把旧菜刀,当当当,一会儿,菜叶剁成菜末,放到一个废旧的脸盆里,撒上一层玉米面或谷槺,有时候再加上点剩粥或米汤,用木棍搅拌均匀,端到鹅圈里。大白鹅一见妈妈往鹅圈走来,个个伸着脖子,“嘎嘎嘎”叫个不停,那两只个大的最能抢,每次都是它们俩占据有利地形,看着离脸盆还有半尺高,可那又扁又宽的喙已经开始在脸盆里横扫,像个小铲子一样。三只鹅,一脸盆鹅食很快就消灭掉了。那一只个小的,总是站在最外面,趁两只大鹅抬头吞咽或走到鹅圈边上啄泥或喝水的空当,赶紧伸长脖子,狼吞虎咽几口,然后抬起高傲的头,退到一旁,或啄泥土或去水槽里喝水。鹅进食快,吃相看似粗野,但它们抬头挺胸的派头依旧高贵。
每次看着脸盆里的鹅食剩下不多的时候,妈妈就把那两只大鹅赶走,让个小的鹅把脸盆里剩下的鹅食吃净。每次赶走大白鹅的时候,妈妈都会遭到抗议,大白鹅嘎嘎嘎的叫声,似乎在埋怨妈妈偏心,又像是责备小白鹅能力差,连吃饭都抢不上槽子,以后怎么混!以前,鹅食基本以草和菜叶为主,玉米面、谷槺和剩粥米汤是调料,吃的青菜叶肯定不如粮食禁饿。不管是大鹅还是小鹅,它们总是嘎嘎嘎地叫个不停,有时候引起猪狗的共鸣,整个院子里经常上演鸡鸭鹅狗猪的交响曲,热热闹闹的日子才显得红火。听见外面的叫声,小花猫也来凑热闹,喵喵喵的轻声细语像极了轻音乐。
说到猫,农村家里一般都养猫。小时候的猫碗里几乎没有猫食,看见的猫碗总是空空如也。猫的主食是老鼠,基本是自给自足。
鹅除了夜晚回家在圈里过夜,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河水里。看着它们吃过鹅食,大摇大摆地走出家门,即使只有三只鹅也要排好队,雪白的鹅毛,黄色的嘴巴有规律的摆动着,高贵典雅。看着鹅整齐地排开,总让我想起天鹅舞,想到天鹅舞我就会把我家的大白鹅想象成天鹅。
大白鹅每天在河水里清洗,梳妆打扮,和邻家的几只鹅结伴在水里,一只只雪白的椭圆形球体浮在清澈的水面,一会儿伸长颈项扑棱几下翅膀,为了把身体清洗得更加彻底,鹅爱干净,总是全方位无死角地洗个通透。
嘎嘎嘎的叫声引得我寻声张望,只见几只鹅一同曲颈高歌,曲颈为了更好的发力,高亢悦耳的歌声,引得蜻蜓点水,引得燕子低飞,引得鸭儿也向它们靠拢。水面上顿时热闹起来,小伙伴们也不示弱,纷纷下河戏水,捉鱼虾。水面上的鹅才是《咏鹅》里的鹅,充满着诗情画意。
随着科技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鸡鸭鹅狗猫的生活也发生了改变。现在的鹅在家里就能吃饱喝足,到水面上纯属娱乐休闲。猫儿狗儿,有了专门的营养餐,各种狗粮猫粮,估计现在的猫都不想那么拼命地逮老鼠了,因为不愁吃不愁喝。长此以往,担心很多功能会退化。
看见老师写过一首诗:
鹅
单位养了四只鹅,
溜溜达达很快活。
能吃能拉也能睡,
只是没见向天歌。
我一时口无遮拦,在评论里留言“该打”,这个打字有摔打、敲打和打磨的意思,还是老师的思维开阔,说应该是打鼓,击鼓高歌之意。老师说的有道理,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关键时候应该引导鼓励,一声鼓响,真的可以鼓舞士气,号令三军,更不用说鹅了。
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想法:本该放养的都成了家里的宠物,本来应该自己觅食的动物,主人却为它备足了食物。一直记得有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不是有人分担太多,会助长慵懒?
还有,最近接到《今日头条》“悟空问答”邀请,题目是“害怕大学生活的空洞乏味怎么办?”我是这样回答的:大学生活只会更加丰富多彩,没有无聊发呆的时间,除非是自己啥也不想做,不想再继续努力,如果真的在大学期间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话,一定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时下经常听说某高校本科生降为专科生,还有因为大学期间不努力学习,荒废学业,最终拿不到毕业证的,还有以前非常刻苦努力的研究生被退回的事例。所以,不管做什么都要一如既往地努力,不要放纵自己,一时的安逸换来的是一生的卑微。
我希望我看见的大白鹅依旧昂首挺胸,时不时的曲项向天歌;我看见的小花猫依旧不忘初心,永远让老鼠心生敬畏;我看见的年轻人永远自强不息,朝气蓬勃,少年强则中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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