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除了写《红楼梦》还写过手工艺的书?
曹雪芹的一部《红楼梦》家喻户晓。就在大家以为曹雪芹是穷其一生经历写下一部《红楼梦》巨著的时候,有人却爆出曹雪芹在写《红楼梦》的同时,还写了另一部著作,不是小说,是一部以手工艺为主体的著作《废艺斋集稿》这是一部记载我国工艺技术性的作品,故只在爱好技艺的圈内人流传。曹雪芹在这部书中打破了中国文人对“百工之人,君子不齿”的陈旧观念,详细记载了金石、南鹞北鸢考工志、编织、印染、烹调、园林设计先进单位入项工艺艺程,目的是为了让残疾人能够以艺养身,弥补先天、后天的不足。
《废艺斋集稿》的第一册就是讲印章金石的。现在得知这一册原题名为“蔽芾馆鉴印章金石集”。“蔽芾”是“弼废”二字的谐音,也就是帮助有废疾的人之意。
第二册曹雪芹《南鹞北鸢考工志》残卷校补。
从《南鹞北鸢考工志》发现以后,我们才知道曹雪芹会扎绘风筝。其实,我们只要细读一下《红楼梦》第七十回描写放风筝那一大段文字,就可知他对风筝是很内行的。那段文字虽然没有讲到扎糊和绘画风筝,但第一,那里讲的风筝种类却可以拿来同《南鹞北鸢考工志》里的风筝图式和风筝歌诀互相印证。第二,据北京长于放风筝的人说,那里所描绘的放风筝的技术是很内行的。放风筝并不是简单地放起来就了事,复杂的风筝,不但它本身就有精巧的结构,而让那些精巧的结构起作用,还有待于放风筝人的高明技术。欲使“风鸢听命乎百仞之上”,完全在于怎样把“游丝挥运于方寸之间”。敦敏在《瓶湖懋斋记盛》里这两句话,的确道出了放风筝的三昧。根据看过《瓶湖懋斋记盛》已佚部分的孔君说,曹雪芹放风筝的惊人技术,曾于乾隆二十三年腊月二十四日在宣武门里结了冰的太平湖上,当着董邦达、过子和、端隽、于叔度、敦敏等人表演过。
第三册名为《岫里湖中琐艺》,讲园林建制及画扇的。
第四册是讲脱胎工艺。
第五册是讲织补工艺。
第六册讲的是编织印染及江宁织造府的织机。这也是我最关心的内容,可惜看不到全文了。据研究者,红学大家吴恩裕的考证:有部分残片记录:
第一段写编织工艺:编织之艺,其来有之。周秦以降,代有增益。汉之织工,巧运经纬。唐之蔑匠,妙施纵横。非仅使诸机纺,亦且用于组编。宋锦明绣,号称神工。溯自蚕丝之用,网、罟、纽、结之艺,渐以精进,始有丝织之法。初则平织,进而纹织。其色也则由纯而杂,其纹也则由简而繁。愈传愈巧。若以工贾之艺而鄙弃之,则其居心何所,可以想见矣。
今就织染两事而言之。织锦之要,在于组织经纬之丝,机上每以五枚至八枚而织多层之缎。排针挑花者,接所拟纹样,以丝质诸线经纬编成花本,以备挑花之用;然后可以摔花。此道工序,乃运用诸线编成花本与经纬之连系,织工蹲于提花架上循序织之,诸线摔提一次,经线随之浮沉一次,织者即配以一梭。其于间丝一根,使其扣于浮纬,循序以进。
染料,色丝之染,尤为重要。首须选好染料,皆以植物提制而成者。如以红花制作红色染料,姜黄作杏色,柏皮做黄色,黄栌作明黄,槐米作绿色,靛青作蓝色(头蓝、二蓝、三蓝、月白等),紫草作紫色,五倍子作玄色等。
若以此法炮制好之染料,染成蚕丝,虽至织物磨旧折裂,其色泽不变,也不减退。至于染法,则以炼熟之蚕丝,直入染料中,即可上色,而光泽不变。
最重要的是第五段,讲染料、染色、织锦纹样的。可惜看不到了。
第七册是讲雕刻竹制器皿和扇股的。
第八是讲烹饪的,名为《斯园膏脂摘录》。
据悉,曹雪芹还藏有《织造色谱》,可惜没有传世。如此谱在,传统染色的研究进程将大为改观。惜乎,悲乎!
尽管这部《废艺斋集稿》是否存在过?坚信者有之,怀疑者有之。但从坚信者的研究里看是真实的,怀疑者也有一些理由,但证据稍显不足。
一部《红楼梦》可看出曹雪芹对色彩是非常懂行的,如这部《废艺斋集稿》能重见天日,讲大大证实曹雪芹的色彩天赋。不过即使找不到,曹家的江宁织造背景也是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