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解脱者续)
空白的心境不常有,空白的情景也不多见。两者没有必要的关系,但通常发生在一起。一八年的时候我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起床去站哨,与往常一样我没有过多的感想,光是想睡觉,发瓷,当一个瓷锤没什么不好的,尤其那个时刻,避免胡思乱想的最好方法就是当瓷锤,并且让他人看出来你是个瓷锤。我瓷锤之处和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反正我是瓷锤,我的眼里尽是瓷锤。这是我常常自我反省的东西,在脱离了瓷锤状态之后,身临其境。
出了哨楼我记得很清楚,在大雪将天地混为一隅的背景下,我毅然决然的清空了自身。做为忧思愁绪的载体在这里成了空白,不妨设想,在一千多年前,我沟通了一个古人的心灵,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当时我踩了一脚大地,而后为了表达歉意,我整个身躯匍匐在了厚重雪白的寒夜里。歉意是我的存在,使得雪夜痛苦。不完美的踩出一条渐渐远去的足迹。
而后的两百多个日夜,我都在做选择题,是否有正确的答案我无从知晓,但是一想人生呀,呼呼啦啦几十个春夏秋,再也没有凌晨三点钟,一雪盈满目的时刻了,而那时候的我,高昂的斗志也渐渐缓和了。选择的两者之间是矛盾的,矛盾要么缓和,要么激化。
充当瓷锤的时刻,我不理会这些,失掉了审题的能力,仅是做为瓷锤罢了。
我向来是同情瓷锤的。在我充分的稳固做一个矫健的瓷锤之前。我缺乏理解。这话说完,即是对瓷锤的深深地认可了。
还好我主动性强,争斗的过程很是美丽,但结果不如人意,也就如此吧。
脱去一切叙述的衣裳,赤裸裸的心境空白,是我的荣幸,澄亮不适合修饰,光亮也不好,清明接近了,明亮也很相似。
终于,谓之黑暗。便谓之光明吧。
开拓者变成了解脱者,我论了很久,论不出个所以然。我凭白无故成不了那样的叙述者,叙述人生在世,白白的解脱了。我有同情心去赞赏每一个解脱者。
但是开拓者的另一个选择则是战斗者,战斗者不论输赢的结果,或者说是不以输赢为考量,不以事物的目的性决绝,而是事物温和的发展贯穿着全部。
战斗者是一种人,他们生活中闪着光亮,彼此之间互相吸引,若是有的光消失了,也是披挂在了同类的身上。
单就每一个战斗者的个体而言,无疑是痛苦的。这之中包含了漫无目的的体练,以及一切迫大压力。
战斗者变成解脱者也不稀奇。光是战斗,就永远,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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