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人 | 藏龙卧虎有真意:一个未竟的传奇故事·之2
隐修门既非门派也非组织,它是寓意隐藏形式而又无所不在的大道,其如生命本身一般地自然存在,并能从无限的形式中自由吸取所需的营养。
彩虹按:“边缘人”是我整理的又一个特殊系列,内容传奇而富有深意。根据感觉,我选择了俄罗斯电影《捧剑者》为其主题图片。但当“国内篇”完成而要写“国外篇”时,作者中途辍笔,或者不再被授权爆料了……此外,我还收录了“边缘人·外一篇”并到这个系列里(当然原名不叫这个,原链接也早已在互联网消失痕迹),那也算是一篇奇文了!下面我将重新标注整理发布。原帖:边缘人,作者:大中典当 2012-12-24。资料来源于网络,内容的真确性请读者自行勘正。
【题记】
“21世纪是信息爆炸的时代,互联网已经深入到这个世界的所有角落。每个人都受着网络的影响,无论他是否会使用电脑。2002年秋天,流沙开始深入研究互联网技术和计算机应用。流沙始终站在很高的点,俯瞰中国发展之走向……他靠着卓越的思考能力和超强的记忆力,达到了黑客的最高境界:人机一体。”——作者
“在一百年之内,人类将沦为二等公民。最终控制世界的,将是一个覆盖全球的庞大计算机系统。”——主人公:流沙
九.兄弟情深
流浪儿
张笑是跟着流沙时间最久的人,对于这个神秘大佬也最了解。在他眼中流沙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任何时候都是笑眯眯的样子,对待任何人都非常热忱。流沙从不曾责骂过别人,即使是团队里有人违背规矩擅自行动,他也是耐心引导,让迷路之人返回正途。在流沙的眼中,团队里的每个成员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他们犯错等于自己犯错。正是受他的影响,这些卓越的人才方能低下高傲的头颅,精诚团结在一起为社团出力。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边缘人”比任何一个家族更团结,而且这种团结将完整的传承下去,因为他们正在创造这个世界最好的时代!
张笑曾爆猛料,这位“边缘人”大哥从来不洗澡,只有在每年的年三十晚上才用毛巾认真擦洗一下身体。张笑问过原因,流沙说这是个人的修行习惯,对身体非常有好处,还建议他也这样做。张笑赶紧摇头,他更喜欢泡在温泉里那种舒适的感觉。(彩虹注:修行有成者身体不似常人分泌那么多废物,故可以如此。)
自从在潘家园做了那次大买卖后,流沙减少了交易的次数,偶尔去也只是闲逛,碰到比较喜欢的才出手买下拿回去收藏。他也交代张笑切断和潘家园那些大倒爷的联系。因为在潘家园已经传出风声,说出了两个拣大漏的年轻人,买卖做得风生水起。张笑更是名声在外,那些倒爷把他当神仙供着,四处传播他的美名。就因为张笑手里总是有重器,而且价格十分公道,这帮人对他趋之若鹜。而这些虚名是流沙忌讳的,物极必反,以他们现在的处境,陡然而富已经是锋芒尽露,如果再虚名压身,必受灭顶之灾。这一点张笑也十分认同,他心里清楚,这帮人巴结他无外乎是盯着手里的藏品,一个个尽是狼子野心。何况这两年赚了有六千多万了,钱来的容易就可能去的容易。他只是不明白流沙为什么不让轻易动这些钱,也从没告诉自己要用到何处。他决定找机会好好问问。
停掉古玩买卖之后,流沙指示张笑在二环路闹市区购置了三个门市房,花去4000多万(十年前门市真便宜啊),依旧交给原来的经营者继续经营。这样两个人每年租金的收入就有500余万。在决定买房的时候张笑嘀咕了几句,如果这些钱收上几件国宝的话,藏个三五年就能挣五六个亿。流沙拍拍张笑的肩膀笑着说:“兄弟,国宝永远是国家的,而且风险太大。未来全国的房价会涨的更高,肯定会大于你的预期。”张笑一想的确是,一般国宝级别的古玩大都来路不明,如果失手可是要判死刑的。既然流沙说要买楼,那就买楼。反正听他的肯定没错,张笑心想。
在二环路边上新开了一家西餐馆,内部装修豪华,里面灯光璀璨,来的都是社会名流和有钱人。张笑很喜欢这个地方,在这里他能找到上层人士的感觉。当然装逼是要花钱的,花到一定份儿上那叫高雅,不花钱的装逼方式那就是装逼而已。张笑喜欢这里的氛围,当然还有酒架上82年的拉菲。而且他花得起,就算是论斤喝也不是问题。这天晚上,他非拽着流沙来这里感受一下,流沙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就坐着张笑的奔驰500来了。这里生意不错,二百多平方的餐馆,人坐得满坑满谷。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琴师正在演奏着世界名曲《梦中的婚礼》。两人落座,侍者温文有礼地递上菜单,流沙摆摆手说:“张笑,你来吧。”
张笑很开心,因为每次叫流沙来他都不肯,今天这么痛快就来了,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他很内行地问了问今天的牛排怎么样,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点了两客牛排,一瓶拉菲,两盎司鲟鱼籽酱。吃饭的时候,张笑耐心地教流沙怎么用刀叉,用什么喝汤,用什么漱口,流沙也认真地学,一直笑呵呵的,很配合。等吃得差不多了,流沙开口了。
“张笑,你停车的时候在车左边的第三辆是什么车?”
“奥迪tt。”
“什么颜色?”
“灰色。”
“别回头,告诉我,进门口左手边坐着的女人穿什么样的衣服?”
“红色连衣裙,手上戴着欧米伽女表,她的香水很特别。呵呵,考不倒我吧。”张笑得意地笑了。
“那和他一起的男人你有印象吗?”
“一个中年人,秃顶,西服不错,皮尔卡丹。”
流沙正色低声道:“张笑你说实话,是不是又出手了?”张笑脸色绯红,低声懦懦地道:“我不是想给你买块儿表吗?最近又买楼什么的。怎么了?”
流沙低声说:“那个男人裤兜里有一把手枪,而且那个女人不是女人。别回头,咱们被盯上了。”
张笑有点紧张,低声说:“就是头两天,有一个倒爷联系我,说相中了咱手里的一个赏瓶,我就卖给他了。交易都很正常啊,怎么就被人盯上了?”流沙自然地笑了一下,就好像两个人在开玩笑,然后小声说:“交易没问题,应该是那个人有问题。不过既然他们只是跟着咱们,应该是不会伤你我性命。一会儿不要去取车了,你找机会叫服务生去给咱们叫一辆出租车,趁他们没有察觉咱们发现,打车走。”
张笑心领神会,借着买单的机会,跟服务生说叫他帮忙喊一辆出租停在门口。十分钟后,两个人边闲聊边快步出门,钻进停在那里的出租车。张笑上车就喊:“开车。”他回头一看,只见那个男人匆匆跑了出来,目视两人扬长而去。
出租车上,张笑惊魂甫定,低声向流沙道歉说:“对不起啊,流沙。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流沙微笑说:“说什么呢,好兄弟,谢谢你还想着给我买表。不是甩掉他们了吗,正好,我还想带你去个地方。师傅,麻烦你,送我们去大栅栏天桥。”
张笑从裤袋里拿出一块手表,递给流沙:“喏,送你的。百达翡丽(Patek Philippe)。”流沙接过来,郑重地戴上。高兴地说:“谢谢你,张笑。”
一路无话,出租车在博兴胡同附近停下,两个人下了车。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街道上依旧灯火辉煌,几个比较知名的饭馆门前车水马龙。流沙在前面引路,张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两人走了大概20多分钟,走到一片拆迁区,市政改造,这里将会建起几十栋写字楼。也许是拆迁正在落实,还有几十户四合院还亮着灯,凡是荒废的平房墙体上都大笔写着“拆”字。流沙没有停步,朝着里面几个倒塌了一半的废旧房子走去,张笑紧跟在后面。(彩虹注:那里就是前门大栅栏后街。)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一路上铺满了碎砖烂瓦,两个人踉跄着走着,走到一个塌了一半的平房的时候,流沙停住脚步,指着平房说,就是这里。
张笑环视一圈。这个平房面积挺大,大概有100多平方,一面墙已经塌掉了,房子前面堆着一大堆建筑垃圾。他不太明白,问道:“流沙,这就是一个要塌了的平房,你要干房地产啊?”
流沙低声说:“不是,我要给你看的在里面,走吧,进去。”他边说边俯下身子往那建筑垃圾上爬。张笑心中满是疑问,可又不好说什么。敛起他的保罗男裤,跟了上去。当两个人爬过垃圾堆的时候,张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十几个孩子,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他们佝偻着身体,或平躺,或仰卧,横七竖八地睡在空地上。这些孩子睡得很香,有两个还打着把势。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盖着脏兮兮的被子,有的睡在边上,只是穿着件破单衣,身上连个铺盖都没有。
张笑从没想过,这里会有这样的场景,他刚要说话,流沙摆摆手示意他别吱声。又指指张笑的口袋。他心领神会,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放在地上,找了块石头压在上面。流沙点点头,转身从垃圾堆上小心爬了下去。
等两个一下来,张笑忍不住开口了:“这些小孩怎么跑到这里睡觉?房子塌了怎么办?怎么就没人管他们啊?”流沙面无表情,指了指远处几个空房子,低声说:“前面那几个房子里还有几十个,你要不要看?”
张笑不说话了,他有点明白了流沙为什么要带他到这个地方。
流沙看他没有说话,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张笑,你知道吗?我原来和这些孩子们一样,朝不保夕,每天如果能有一顿白菜豆腐吃就心满意足了。当然,我比他们幸福一点,我有爸爸,有老师。你看看这些孩子吧,我想你是心痛的。你曾经问过我咱们挣这么多钱为了什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就为了不再让这样的孩子挨饿受冻,四处流浪。咱们一起讨生活也有三年多了,张笑我的兄弟,为了这个目标,你愿意放下执念和我一起努力吗?”
张笑此时早已泪奔,他感觉无法原谅自己。有了钱以后,他总想着怎么挥霍,怎么舒服,从来没想过流沙的感受。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流沙每天严于律己,过着苦行僧似的生活,原来他一直在为这么崇高的目标努力。想起那些红酒、豪车、百达翡丽,这些钱足够让100个孩子活下去并接受良好的教育。
张笑开始真正读懂了眼前这个人。
释悟心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世人休作恶,逞强必殒身。
闲言少叙,书接上回。上文提到流沙、张笑二人被一伙行迹鬼祟的人跟踪,两人打车摆脱了他们。那么跟踪他俩的是什么样的人呢?书中暗表,这两个人是职业文物贩子,专门在国内陆下渠道收购国宝级文物,再走私到国外谋取暴利。属于比盗墓贼高一个层次的国际倒手。在刑法修正案出台前,像这样的选手,国家逮住一个毙一个,所以二人行事隐秘,心狠手辣。中年男人叫段星辰,今年50多岁,老奸巨猾,是黑吃黑的行家,而且从未失过手,那个装扮成妖艳女子的男子叫侯玉,30多岁,是段星辰的徒弟,也是坏得冒脓的主。那么二人为什么盯上了张笑呢?原来两人虽然精于阴谋阳谋,但对古玩的认知却很肤浅,经常上些倒爷和地下工作者的当。两人费劲心机,拿出国外的古玩鲜有精品,大部分是翻新的假货。二人虽然杀了几个骗他们的盗墓贼,吞了他们的货,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掉到各种别的陷阱里。还让他们在这行的信誉大打折扣,老黑吃黑谁敢跟这俩货交易呀。
在一个倒爷那里,他们听说了张笑和流沙的手艺,动心了。他们合计找出这两个人,说服他俩入伙,负责甄别真假,他们则负责出手倒卖。如果这两个人不识抬举、拒绝合作的话,就灭了二人,吃掉他俩的藏品。计划已定,段星辰听说张笑经常出入高级餐厅,这才和侯玉化妆跟来。没想到出师未捷,被流沙发现了。不过二人经验老道,查出张笑开着奔驰车,就在车底下安上了一个GPS跟踪器,只要张笑回来取车,定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老窝,到时候再一锅端。考虑到张笑可能弃车不要,段星辰也做了两手准备,联系眼线,通过其它渠道去摸张笑住在什么地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流沙带着张笑到大栅栏的拆迁区,眼中情景让张笑悲怆不已。他站在那儿哭的很伤心,既内疚又感愤,对流沙说:“明天我就去取钱,咱们安置了这些孩子吧?”
流沙摇摇头说:“你以为我是怎么注意到这里的?那天我在去潘家园的路上,看到几个孩子托钵行乞。正要上去询问,边上来了几个城管人员驱散了这些孩子。我一路尾随,才发现他们住在这里。跟他们聊了一会,才知道这些孩子都是流浪儿,被人拐骗到北京,有的被打残胳膊,有的割断脚筋,在路上行乞,要不到钱就没有泔水吃,还要遭到一顿暴打。每次外出都有人看着他们,几个孩子天天被虐待,有的实在熬不住了,病痛而死,尸体就被那些人悄悄埋掉。”
“这帮畜生,那这些孩子怎么跑出来的,竟躲到这来了?”张笑义愤填膺。流沙接着说:“几个小孩告诉我,有一天晚上,人贩子都睡着了,他们饿的心慌正趴在那里小声哎呦,只见一个人一脚踹开房门,手里握着一把杀猪刀。此人进屋二话不说,一刀一个把人贩子全宰了。事后,正是这个人把他们领到这个地方的。孩子们也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只是喊他叔叔。”张笑抚掌大笑,连声说:“好,杀得好。杀的痛快!那咱怎么找这个人啊?”流沙叹息道;“我也不知道,这个人行踪飘忽不定,这些小孩也不是总能见到他。为今之计,只能给这些孩子留些钱再说了。”
张笑问道;“要不咱咱报警吧,警察能找到这些孩子的父母呢?”流沙摇了摇头,说:“我想警察更关心抓到这个杀人凶手吧,立杀五人的大罪啊,抓住他就是头功一件。但愿咱们能比警察更早一步找到他吧。”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幽幽的声音从黑暗里传了出来。“你们可是要找我么?老爷今天就让你们成刀下之鬼。”
张笑一把护住流沙,惊问:“谁在那里,出来。”只见垃圾堆旁的一个矮墙后,闪出一个人来,那人缓步走到近前,手里握着一把杀猪刀!流沙拍了拍张笑的手臂,示意他别紧张,开口说:“我们没有恶意,来这里只是看看孩子,还有帮助你。”那人大笑一声:“哈哈,如果你们有恶意,早就躺下了,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说吧什么意思?”
张笑这才就着月光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只见他身材高长,很健壮,精短的头发,浓眉大眼,高鼻阔嘴,脸色黝黑,身穿一套黑色运动服,脚上穿着一双黑色运动鞋。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20岁左右,目光炯炯,眼神中透射出一股戾气。
流沙正色道:“听孩子们说,你把那些坏人全杀掉了,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并不报警,让警察来解救他们?”黑衣人露出轻蔑的神色,嘲讽地说:“等那些警察来,人早就跑光了。让他们逃走只会害更多的小孩,他们死有余辜。”
流沙接着说;“天地间那么多坏人,你杀得过来吗?人世间有多少孤儿,你又救得了多少?恐怕没等你去杀人,就被抓住了,那你救的那些孩子又怎么办?”黑衣人被问的张口结舌,可又不愿面对,大声说道:“杀一个是一个,碰到警察我也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说着他捡起一块砖,猛地一用力,一块砖立刻化为齑粉。
张笑看着他,冷笑一声。“莽夫,蠢货。”黑衣人大怒,指着张笑,冷冷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流沙赶紧上前打圆场,说道:“朋友,别生气。我兄弟只是心直口快,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们也想救这些孩子,更想和你一起做一些大事。这样既不用再杀伤人命,还能让更多的孩子免去饥饿之苦,受到更好的教育。而且和我们在一起还能想方设法让你逃过警察的追踪。你愿意吗?”
黑衣人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你说的大事是什么?”张笑明白了,原来流沙想结交这个黑脸儿,他这么做肯定自有深意。于是张笑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说道:“黑脸兄弟,刚才说你莽夫是我不对,请你原谅,只是你如此斩刀成一快,是很痛快,但终将给自己引来杀身大祸。这位是我的大哥,姓流单名沙,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顶天立地的好男人。我大哥自幼集天下大苦于一身,受高人指点,百变行踪,深谙处世修身之道,普度众生之法。是一位不世出的奇才。小弟姓张名笑,一无是处的浪荡子,四处闲逛的乱离人。承蒙我大哥搭救,悉心教导,才明白了一些做人的道理。今天,我们只想结交阁下,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起做惊天的大事,救人于危难之间,脱离万恶的苦海。”
黑衣人听完他一番长篇大论,也是一拱手,说道:“嗯,什么意思?”
嘛意思~~~意思~~~思~~~张笑顿时满脸黑线。
流沙也被逗笑了,走上前去说道:“好朋友,我们和你一样,就是这个社会的边缘人,你救了这些孩子,我们心存感激,而且非常佩服你。想结交你这个兄弟,咱们一起联手做一些大事,让更多的流浪儿能吃饱饭,有书读,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如果你愿意和我们谈谈这个事情,那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兄弟俩转身就走,就当咱们从来没有见过。不知意下如何?”
黑衣人也看出两个人没有什么恶意,看他们穿着打扮也不像什么歹人,而且这个叫流沙的目光深邃,话语可亲,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愿意。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想再听听这人怎么说。他指了指远处一个荒废的平方说:“好吧,前面有个平房,那里是我容身之地,咱们去那里谈吧。”
张笑拽了拽流沙的衣角,意思是怕这个人起歹心。流沙看看他,用眼色告诉他没事,淡定。流沙微笑道:“好,咱就去那儿,走吧。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黑衣人转身带路,没回头,道:“我叫释悟心。”
偷 袭
禅林辞去入禅林,知己相逢义断金。
且把威风惊贼胆,漫将妙理悦禅心。
且说三人来到那间废旧平房,里面有炕有板,有火有蜡。一行三人盘膝而坐,促膝长谈。凡是有些道行的读者都应该能猜到,这个黑衣人肯定是个还俗的和尚。事实的确如此,一切因由,释悟心面对二人娓娓道来。
原来悟心是河南人,今年20岁,自小长在一座小庙,由主持智空法师抚养成人。悟心自小不喜钻研佛经,也不爱打坐参禅之道,惟独对少林武术情有独钟。每日缠着智空学习少林长拳与棍法。智空对待悟心非常溺爱,不像对别的小沙弥那么严苛,恰巧智空曾为少林寺达摩堂首座,对少林武术钻研甚深,看悟心痴迷于此就精心教导与他。经年累月,有名师指导再加上自身刻苦练习,终于成就一身横练抗打、飞檐走壁的好武艺。对于他的身世,智空法师却一直讳莫如深,无论悟心怎么缠都不肯明说。直到他18岁那年,一天智空把悟心招进禅房,告诉他:悟心原来是智空法师的师弟智清和凡尘女生下的私生子。
十八年前,智清风华正茂、早悟禅机,是寺里最杰出的青年法师。那年秋天,智清代表寺院到北京参加一个佛法讲筵,主讲时口吐莲花,宝光四射。深深吸引了听讲的僧俗两众,有一位女居士更是失声痛哭,感动不已。此人正是悟心的生母韩玉环。当时她是一个妙龄女子,有感世道艰难,自己深陷娼门罪孽深重,所以经常到寺院拜佛和参加各种佛友会。希望借此消除自己的罪过,早日脱离苦海。
后面的事情就有些俗套了,两个人一见倾心,按捺不住心中对彼此涌动的爱慕之情,偷食禁果。事后智清非常悔恨,自己自幼出家,刻苦修行,就为着早证菩提普度众生,如今破了佛门重戒,万千修行瞬间化为泡影。终日惶恐不安,郁郁寡欢。这一切都在韩玉环眼中。她深爱这个男人,又怎么忍心看着他如此痛苦。终于有一天,韩玉环决定斩断情丝,把智清送上了返回寺庙的火车。从此两人天各一方,再难相见。
谁知造化弄人,因果循环,就在智清走后的第三个月,韩玉环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本想直接打掉,可是大夫说因为重复打胎,如果再做一次的话,这辈子就不可能再怀孕了。韩玉环每日以泪洗面,惶惶不可终日。最终决定,去河南去找智清。一天夜里,韩玉环在一个恩客的帮助下逃出魔掌,登上火车,千里寻夫。当她挺着大肚子出现在智清眼前的时候,智清全都明白了,早知今日果,莫种当日因。他利用掌握寺庙田产之利安顿下母子,偶尔抽空下山看望她们,直到韩玉环产子,一切都做得很隐秘。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悟心两岁的时候,东窗事发,智清挪用公款的事情败露,半生清誉毁于一旦,他羞愧难当饮恨自尽。韩玉环得知丈夫自杀,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泪流满面,想一死了之又不忍心留下孩子无依无靠,想带着他外出打工,她又没有一技之能。正踌躇间,智空出现了。
智空平时和智清交好,对于他的事情早有所闻。料想智清一死,孤儿寡母无所依靠,放心不下。此时他已转任外庙主持,起程之时来看望娘俩。二人商议后决定孩子托付于智空,养育这个孩子长大成人。智空问过韩玉环有什么打算,她摇摇头叹道:“心已死,从哪来回哪去吧。实指望大师能早晚教导这孩子,不堕外道,长大做一个有用之人。也许以后有缘还能再见。”就这样,智清才在庙中养大悟心。
悟心听闻此言,心中感伤已极,抱住师父一阵嚎啕大哭。智清搂着这个孩子,感伤的说道:“为师一直没告诉你你的身世,是想等到你成年懂事,能够自己做出判断的时候再告诉你,现在是时候了。孩子,为师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是佛门之人,却无出世之心。只能怪为师对你太过溺爱,不能将你引入正道。悟心,我猜你现在是不是想去找你的母亲?”
悟心抽搭着,双膝跪地。说道:“感谢师父养育之恩,悟心致死不忘师恩。母亲一人飘落在外,徒儿岂能安心修禅。请师父原谅。”智清轻叹一声,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递给悟心,说道:“悟心啊,去吧。你母亲可能还在北京,去了断尘缘。为师只怕你一入红尘,万难回头。记住为师的话:不得仗武行凶,不得奸淫作恶,扶危助弱,救死扶伤。去吧,你我缘尽,不要再回来了。”
“师父!”悟心在地上“嘣嘣嘣”磕了三个响头,一步一回头地下山而去。来北京的路上,悟心沉湎在对师父的回忆里,但更多的是对将来的迷茫和对母亲的思念。师父只说母亲叫韩玉环,可能在北京,就凭这两个线索,以北京之大无异于大海捞针。师父还是有钱的,给他的包袱里装了小一万。这些钱应该够他找一段时间的。
也就是在悟心游荡在北京寻母之时碰到了那些残害小儿之徒、灭绝人性的畜生。一路尾随发现了他们的落脚点,亲眼看见他们掩埋孩子的尸体。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出手结果了这些狗杂碎。他把孩子安置在这片拆迁区,他也知道自己犯下滔天重罪,寻母的心也就淡了。这段时间也就是四处闲逛,偶尔过来看看这些小孩儿们,没成想就遇上了流沙他们。
三个人在烛火下各叙来历,相谈甚欢。二人听到悟心原来也有这么不幸的往事,也都唏嘘不已。悟心知道流沙这么年轻就饱揽诸子百家,还悟道明心更是钦佩非常,更对他和张笑的神奇经历特别羡慕。于是表示愿意入伙,跟着流沙一起做大事。张笑也特别高兴,流沙哪点都好就是有点闷,释悟道虽然鲁莽些但看起来古道热肠,心直口快,以后肯定很有意思。
张笑突发奇想,对二人提议道:“要不咱结拜为异性兄弟吧?”释悟心也有此想,只是刚刚认识不好意思提出来。“好,太好了。不知流沙觉着怎么样?”流沙笑道:“好好,咱们兄弟有缘相聚,意气相投,又有一样的目标,纳投名状!”
摆蜡于台,三人跪地,一个头磕在地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歃血为誓,一日为兄弟,终身为兄弟。他们不论年齿,只见高义,共尊流沙为大哥,张笑为二兄,释悟心是三弟。一路保着唐僧去取经,呵呵,没有这个。这一刻,历史不会忘记,人民不会忘记,他们将坚决围绕在以流沙为中心的#%周围,坚决贯彻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高举救苦救难的大旗,始终保持科学发展观,深入践行劫不义之财,救万民于水火的基本论,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完成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关于此次盛会的详细报道,请关注每晚七点钟的新闻联播。这里是大中典当在拆迁区为您报道。
礼毕,三个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随即坐在土炕上,商量以后怎么办。悟心问道:“大哥,跟踪你们的是什么人啊?”流沙说:“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看中了咱们手里的东西。”
张笑愤然说:“肯定是那个姓刘的倒爷,只有他知道我总去那个地方吃饭。”流沙想了一下问张笑:“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起过咱们住的地方?”张笑摇摇头,说:“没有,肯定没人知道。”
流沙说道:“那就好,咱们明天一早你俩就回去收拾东西,还回这来,那里不能住了,然后去找那个倒爷,找到他就能知道是什么人跟踪咱们了。问出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释悟心问道:“那你呢大哥?”流沙说道:“我去给这些孩子找个能收容他们的地方,你不能再和孩子们联系了,警察很快会查到这些孩子。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那车怎么办?”张笑不舍得那辆大奔。
“明天不要开车去潘家园找他,那辆车太显眼了,找到老刘再去提车。”
“好,听你的,大哥。” “好”,二人纷纷答应。
三人毫无倦意,都为有了个好兄弟开心不已,索性继续聊天等着天亮。
一夜无事,第二天,天刚朦朦亮,三人就出了门。流沙单独打了一辆车,他要去一家孤儿院。张笑和悟心同坐一辆车往家里赶。且说流沙打车到了市郊找到一家私人孤儿院,他在报纸上看到过这家孤儿院的报道。说一个退休老教授变卖家产,收容了20多个流浪儿,还为此身背债务。流沙早就想来拜会,这次正好有缘一见。
这是一个四合院,不是很大,门楣上挂着牌子,上书“育婴孤儿院”。流沙迈步进去,看见当院里有一些残旧的儿童游乐设施,一位精神矍铄的老爷子正在打太极拳。院子里很静,孩子们应该正在睡觉。
老爷子看到有陌生人来访,赶紧收功走上前打招呼:“你好,小朋友,有什么事吗?”流沙乐了,这是第一回有人叫他小朋友。他看了看老爷子,说道:“您好,请问您可是郑教授吗?”老爷子笑了笑,点点头说:“对啊,我就是郑教授,不是副的。呵呵。”流沙也笑了,上前鞠了一躬,接着说:“您好,这一躬是替孩子给你鞠的,我非常敬佩您的所为,特来拜会您老人家。”
郑教授看这孩子恭谨有礼,心里非常喜爱,赶紧说:“别这样,别这样,我只是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事儿,不算什么,来来来,坐下说。”他拉流沙坐在一个长凳上。
流沙问道:“郑爷爷,你现在收留了多少孤儿啊?”郑教授摇头叹息说:“唉,能力有限啊,只有23个,倒是有不少自己跑来的,可这装不下那么多啊。”流沙又问:“我看报导说有很多好心人捐钱捐物,现在能维持下去了吗?”郑教授说:“自从上了报纸,倒有一些人来看孩子,前段时间人多一些,拿东西给钱的都有,只是现在就很少有人来了。勉强维持吧……”
流沙看着郑教授,心里已经明白八九分,原来捐助之说又是虎头蛇尾。他于是说出了此行的目的:“郑教授,我这次来一是想拜望您,再有一件事请您帮忙。”
“我?我能帮你什么?”郑教授不太明白。流沙接着说:“有一群孩子,有的被人拐卖到北京,有的是当地的孤儿,在外面靠乞讨为生,大概有50名左右,我想托付给您。他们中有父母的,麻烦您老联系警方,让孩子能回家,没有父母的就靠您教育了……”
“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就现在都……”,郑教授打断流沙的话说道。流沙按着郑教授的手,说道:“您别打断我,我知道您现在的情况,这样,您给我一个账号,今天我汇给您500万,用做扩大校舍,接收孩子,聘请老师之用。以后我还会给您老汇钱,您看怎么样?”
郑教授听言,顿时目瞪口呆。他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小朋友,穿着得体,目光柔和,看起来很正常,不像一个病人啊。怎么竟说疯话,开口就五百万。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他同情地摸了摸流沙的头,凄凉地问道:“孩子,出门没吃药?”
流沙笑了,这老头把自己当精神病了。他握住郑教授的手说:“郑教授,我没病。也不是大清早的来和您逗闷子,我是真想帮助这些孩子。钱我有!但是只求您一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讲我捐钱的事。有人问起,您就说是有人匿名捐款就行了,好吗?”
郑教授明白了,这个孩子也许真的没开玩笑。也许他如此低调只是不想炫耀自己。他激动地握紧流沙的双手,结结巴巴地说:“孩子,你说的是真的吗?真会捐捐五五五百万?”流沙微笑着点点头:“您只要答应接收我说的那些孩子,并对此保密就没问题。”
郑教授点头如捣蒜,连忙说:“好,好,没问题。有了这些钱,这些小孩就有救了。你叫我怎么谢你啊。”流沙摆摆手说道:“应该我谢您才对,您做了一件大好事啊。您把账号告诉我吧。”郑教授赶紧起身,进屋给流沙抄账号。就在此时,流沙的电话响了。
流沙的电话是张笑买的,号码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全世界恐怕只有他打给自己。“喂,这么快就找到老刘了?”电话那边声音很嘈杂,张笑的声音传过来。“没有,咱家暴露了,我们进不去。”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些。”
“我和悟心坐车回去,小区保安不让出租车进去,我俩就下了。走到能看见咱家的时候,我感觉有问题。有个收垃圾的车打着火停在咱楼边,车里明明有两个人却一直没下来收垃圾。”
“恩恩,你等一下。”郑教授拿着一张纸条出来,流沙让张笑等会儿再说。他捂住话筒,接过纸条,指了指电话,又向郑教授做了个要走的手势。郑教授看他正在打电话,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轻轻点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也向他挥挥手,意思是您忙您的。流沙握着电话,又向郑教授深鞠一躬,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边走边和张笑通话。
“好了,你说吧。”
“我就和悟心躲在边上,等了已经有20分钟了,那辆车还是没开走,怎么办。”
“恩,那两个人肯定有问题,你做的很好。这样,他们没见过悟心,你让他假装过去朝他们借火,瞥一眼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是不是有块红色胎记。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你们在小区里等我,我现在就赶过去。”挂断电话,流沙看了一眼纸条上的账号和户头,熟记于心,随即撕掉。快步跑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回赶去。
张笑挂断电话,掏出身上的香烟,转身低声对悟心说:“三弟,那车上的两个人可能就是跟踪我们的人,这样,你拿着这包烟,过去假装问他们借火。一定要看清楚,他们其中一个人脖子上有没有胎记。”
悟心接过烟,二话没说就要过去。张笑一把拽住他,说道:“三弟,你不能直接就奔人过去,就闲溜达着,漫不经心的过去,千万别直勾勾的瞅着他们,要自然一点,明白吗?”
“放心吧二哥,我有数。”悟心说完,漫步朝垃圾车走去。
“小心点儿”张笑不放心,低声喊道。
悟心戏还算不错,走到里垃圾车约有十米的时候才翻出香烟,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四处翻兜像是在找打火机。就这样边翻边走,走到垃圾车旁边,很自然的向里看了一眼。一看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坐在车上,车还在打着火,司机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悟心停住,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人笑了一下。说道:“师傅,能借个火吗?”两人其实早就从倒车镜看到他了,不过这样的二流子基本可以无视。那人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不抽烟,没火。”
悟心还不死心的样子,又看看驾驶员,驾驶员也摇了摇头说没有。
“不好意思啊。”悟心装作失望的样子,朝前走去。绕过前面一栋楼,回到张笑身边。
“怎么样?有没有?”张笑急切地问道。悟心死盯着垃圾车,低声说道:“有,那个开车的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张笑赶紧拿起大哥大给流沙挂过去,接通后,张笑说就是那两个人。流沙也说马上到了,让他们在小区门口汇合。
五分钟后,小区门口。三个人聚到一起,流沙挥挥手,示意他俩到里面说。找到既隐蔽又不会暴露的角落,流沙开口了:“张笑,你再想想,有没有在什么情况下暴露过住址?”张笑很委屈,真的没和别人说过啊。忽然他想起来什么,一拍大腿,说:“对了,车。我办行驶证的时候留过这个地址。”
流沙眉头一紧,说道:“看来这两个人手眼通天啊,居然能查得这么快。”悟心惊问道:“那怎么办?”流沙想了想,问悟心:“三弟,在他们不察觉的情况下,你出手同时打晕他们有没有把握?”悟心自信地说:“就算他俩有防备,我几下就能打晕他们,我刚才看了,他们绝对不是练家子。”流沙摇摇头,接着说:“那就更危险了,你别忘了他们有枪。三弟,别逞强,你实话说,在他们掏枪之前,有没有把握打晕他俩。”悟心想了想,依然自信的说:“放心吧,大哥,没问题。”
流沙让二人蹲下身来,拿起一块石头,在地上画出一个草图。对两位兄弟说:“这两个人肯定不完全是为了藏品来的,如果是早就偷走溜掉了。那就是奔着咱们人来的,肯定是有事情谈。但他们来者不善,一定要防范周全。现在准备两套方案,张笑,你去小区药店买一种药,名字叫苯海拉明片。这是一种非处方镇静药,应该能买到。一会儿咱俩直接上楼,你把电话给三弟,悟心你负责盯住这两个人,如果他们跟上来,你就悄悄的跟着然后打电话给我。你看,这是我们住的楼层,有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拐角,你隐蔽在这里,等我们出来,你就相机出手制服他俩。记住不要失手杀掉他们,明白了吗?”
“好,明白了。”两人异口同声答道。张笑把电话交给悟心,简单说了一下使用方法。然后起身跑去买药,没一会儿拿着一盒药跑了回来。
流沙看着二人,问道:“二弟,三弟,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行动。”
流沙和张笑有说有笑的朝着垃圾车的方向走过去,小区走道上人慢慢多了起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侯玉透过倒车镜一眼认出张笑,推推段星辰,说:“师父,他们回来了。”段星辰低声说:“让他们过去,别打草惊蛇。”
两个人闲聊着从垃圾车旁走了过去,看都没有看那车一眼。等他们走远,段星辰二人熄了火,下车跟在后面。
段星辰说道:“他们住502号,等他们进去,十分钟后你去敲门,就说是物业的,收垃圾清理费。把门赚开行事,明白吗?”
“恩,知道了师父。”
流沙二人回到房间,一看屋里没有翻动的痕迹,而且保险柜里的古玩还都在,放下心来。这时,流沙的电话响了。
“喂,大哥,他们上去了。”
“恩,知道了,你自己小心。就这样。”流沙拿过张笑买的药,倒在茶几上十几粒,拿起烟灰缸开始碾碎药片。边碾边对张笑说:“他们上来了,你把药盒处理一下,再把你的拉菲拿出来,把酒倒两个高脚杯里,快。”
张笑赶紧抓起药盒,打开窗户扔到窗外。拿过来两个高脚杯放在茶几上,各满上半杯。他这个心疼啊,这可是82年的拉菲,一万多一瓶啊!
流沙碾好药末,分别倒进两个杯里,晃了晃里面的酒,又收拾了一下茶几,招呼张笑坐下。低声说道:“一会儿,他们进来,不要紧张,更不要看这两个杯子,见机行事。”
“知道了,放心吧。”张笑答应道。正说着,门铃响起。张笑起身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一看,是一个环卫工。隔着门问道:“谁呀?什么事?”环卫工在外面大声说:“您好,我是来收垃圾清理费的,麻烦您开下门。”张笑回头看看流沙,流沙点点头。他拧开锁把门打开,就在开门的一瞬间,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在张笑的脑门上。
张笑双手一举,很害怕的样子,紧张地说道:“大哥,什么情况?”环卫工低声威胁道:“别乱动,进屋再说,快。”一把将张笑推进屋,身后跟着的另一个人也跟进来转身把门关上。流沙看在眼里,赶紧起身说道:“两位朋友,这是什么意思?”持枪人把张笑摁在沙发上,指着两个人说:“少废话,坐下。”
两人坐下,未开口说话。此时侯玉身后的段星辰说话了:“呵呵呵,两位不要惊慌,我们没有恶意,侯玉把枪收起来,你这样会吓坏朋友的。”侯玉瞪着二人,把枪收了起来。段星辰环视一圈,眼睛落在茶几上的红酒和两个半杯的高脚杯。他拿起那瓶拉菲,啧啧说道:“呦,好酒啊,张老板看来买卖不错啊。”张笑恨恨地说:“你俩就是在餐馆跟踪我们的人吧?你说话就说话,别碰我的酒。”段星辰没理这茬,把酒轻轻放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对面,接着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老汉姓段,在行内看得起的叫声段叔,这是我徒弟侯玉。这次找两位是想谈谈合作的事。”
流沙往沙发上一靠,慢声说道:“两位这姿态也没有合作的诚意啊,拿枪顶着我的兄弟,更像是胁迫吧。”
“哈哈,误会误会,我们主要是担心二位做无谓的反抗,伤到你们就不好了嘛。对了,还没请教这位小仁兄是?”段星辰打着哈哈,一语双关。
“这是我大哥,流沙。”张笑说道。“哦,刘老板久仰大名啊,幸会幸会。”段星辰虚假的恭维着。流沙摆了摆手,不屑地说道:“哪里,哪里。倒是段老板的名声在潘家园这一带那是如雷贯耳,早就听闻您是倒卖国宝的大手,黑吃黑的行家。果然见面不如闻名啊。”
侯玉噌地把抢掏出来,指着流沙喝道:“你说什么!”段星辰挥挥手示意徒弟把枪放下,继续笑脸迎人,接着说:“呵呵,刘兄弟误会了,我们灭的是骗过我们的人,对像两位兄弟这样的铮铮好汉怎敢无理呢。既然刘兄弟对我们有一些耳闻,那我就直说了吧。”流沙装作认真听的样子,说道:“洗耳恭听。”
“听说两位兄弟在鉴定古玩方面极有造就,堪称行业翘楚。我们师徒俩眼力实在很差,收古玩的时候总是打眼。想和两位联手,二位看货,我们出货。五五分成,不知尊意如何?”段星辰摊牌了。
“哈哈哈,谁不知道,你倒卖的是国宝,是要掉脑袋的。”张笑大声说。
流沙不置可否,目视段星辰冷冷的说:“段老板,如果我们不答应呢?”段星辰嘿嘿一笑,拿起桌上的酒瓶把玩没说话。站在他身后的侯玉不耐烦的吼道:“别给脸不要脸,不答应,你俩今天就得掉脑袋!”
段星辰满脸热忱,紧接着说:“刘老板,这可是上亿的大买卖,我们真心希望和二位精诚合作,共同发财。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这个道理,想必刘老板是懂的。”流沙自然地翘起二郎腿,转头看看张笑说道:“既然段老板把话说道这个份儿上,张笑啊,咱也别绷着了,那就干?”
张笑很沮丧的样子,说道:“大哥说干,那就干呗。”段星辰听言,喜出望外,赶紧问:“流沙兄弟,你可是当真答应?”流沙挥手打住说:“段老板,听我说完。想我兄弟提着脑袋跟您干事业,五五不行,四六分账。我六你四,如果你不同意就杀了我们吧。”段星辰沉吟了一下,心想要是杀了他们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而且比起赔的,少占一成也可以接受。如果以后这小子耍什么花样,灭掉他俩还不是易如反掌。想罢,他慷慨地说道:“好,就按刘老板说的,四六开,哈哈哈。”
流沙好像也很开心,伸出手,说:“合作愉快!”段星辰也伸出手握住,应道:“合作愉快。”气氛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流沙转头对张笑说:“兄弟,你去厨房再拿两个杯过来,咱们做成这么大的买卖,怎么也要庆祝一下啊。”段星辰也很开心,说道:“对对,应该庆祝。这可是好酒哇。”看来他是个好酒之徒,自从进屋双眼就没离开过酒瓶。
张笑应诺一声,跑到厨房拿过来两个空酒杯,放在茶几上。侯玉站在那一直盯着他,可是厨房有门,看的不是很清楚。张笑拿起酒瓶,把两个酒杯满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段星辰笑笑刚要过去拿酒杯,侯玉在身后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角。段星辰心领神会,上前端起流沙和张笑的杯,一个自己拿着,一个给侯玉。说道:“呵呵,好好好,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
流沙看他拿起自己的杯,笑了一下起身端起刚满的两个杯,递给张笑一个说道:“段老板太小心了,来来来,为了发财,干杯。”四个人端起杯一饮而尽,段星辰把杯放下,说:“那就请二位跟咱一块走?下午有一个大活儿,到舍下准备一下。”流沙应诺说:“好,悉听尊便。”
四个人一起出门,段星辰和流沙在前,张笑和侯玉在后面紧随。走了有十几步,段星辰有点晕,和流沙说道:“刘老板的酒真有劲啊,我都有点迷糊了。”流沙笑笑,轻轻服了他一下,说:“呵呵,段老板喝的太猛了,一会儿还要和您多喝几杯呢。”
当他们走到拐角,只见一个黑影忽地闪出来,出手如电,掌如迅风斜刺里劈在段星辰的勃颈上,侯玉心说不好,刚要发作。黑影一个高鞭腿,正踢在他的太阳穴上,二人刹那间昏倒在地。此人正是潜伏在这的三弟悟心!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网友:呵呵,挺好的,如果不是故事,是真事,还真想结识情节里的人物。人活着,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名利也都是浮云。能做些利国利民的事情,并为之奋斗一生。倒也不虚此生。楼主有句话很对,学以致用。如果没有,再好的学问也终归是垃圾。期待楼主更新,已收藏。
网友:边看边思考,其实事情是真是假不重要了,流沙是真人还是虚构也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字里行间所表达出的精神和流沙身上体现的弥足珍贵的情怀。只可惜我没有流沙的天赋和才华,可喜的是我也有救苦救难的心,看到深处竟激动地眼泪在眼眶打转。另外流沙看的书也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读书清单。收益颇多!
十.寻母记
这个世界很大,因为我们彼此陌生;
这个世界很小,因为我们彼此相识。
上文说到释悟心三下两下放倒段侯二人。五六个小时后,两人悠悠醒来,依旧身处刚才出来的房间。发现房子里收拾的很干净,料想流沙他们已经打包遁走。只见茶几上有一张纸条,上面留词半阙:
“段叔钧鉴:很遗憾用这种方式和您告别,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合作之事,恐难胜任。惟希望您能借此机缘,从今而后多行善事,切勿再徒伤人命。偷卖国宝,窃国重罪!此等丧命辱国之行断不可为。忠言逆耳,望君自重。今于君处搜出跟踪器一件,已损毁。吾弟出手颇重,诚望无虞。今后见面,颇多尴尬,请君勿再追寻我等踪迹,玉石俱焚之时必定大悔。无名小辈,沙奉上”
段星辰气得把纸条撕得粉碎,大骂道:“妈的,老子抓了一辈子鹰,让小家雀叨瞎了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侯玉也很生气,一脚揣翻茶几,两人愤愤而去。
多年以后,段侯二人在拉斯维加斯与张笑狭路相逢,给“边缘人”社团带来极为惨痛的损失。流沙也为当年心慈手软放过了他们而追悔不已,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流沙几人收拾好东西,奔张笑停车的地方而去。在路上,流沙对从侯玉身上翻来的电子跟踪器很感兴趣,虽然他对电子工业技术了如指掌,却一时搞不懂手里这个东西。在他眼中这只是一个能够接收电子信号的小装置。当他们走进停车场的时候,跟踪器滴滴滴鸣叫起来,而且离奔驰车越近,响声越急促。流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张笑在车尾找到了跟踪器,顺手毁掉。三个人坐上车,朝着拆迁区开去。
车在路上停了一次,张笑遵照流沙的嘱咐,去银行往郑教授的户头上汇了500万。一路无话,三人在释悟心的破房子里面商量下一步的事情。张笑说:“三弟,你还没答应我呢,教教我呗?那一脚太帅了。”在路上,张笑缠了悟心半天,又提起了这件事。悟心搔搔头,说:“二哥,不是我不教你,就怕你吃不了苦。呵呵”
“我能吃苦,说定了啊,你教我几招。”
“好吧,你可别说苦就行。”悟心答应道。流沙笑着对张笑说道:“二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三弟自小练拳才有这样的功力,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张笑有点失望,说:“那就学一两招吧,防个身就行。”悟心应诺,转头问流沙:“大哥,那些孩子的事怎么样了?”
“嗯,等明天把周围的小孩送到市郊的育英孤儿院,刚才张笑汇过去的500万就是办这件事情的。郑教授是一个正直的好人,肯定会教育好他们。”悟心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心中更加敬重眼前这位大哥。
流沙接着说:“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要尽快找到落脚处。这件事就拜托二弟了。还有那辆车也不要再开了,尽快处理掉。二弟你今后行事要尽量低调一些,不要过分张扬。”
张笑也很不好意思,答应道:“知道了,大哥。吃一堑长一智,何况通过这件事,我也明白了这些钱应该用在什么地方,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奢侈浪费,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流沙看到张笑有如此转变,心里非常高兴,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欣慰。转头看看悟心,说道:“现在紧迫的事情不只是找房子,还有让悟心改头换面和尽快找到他的母亲。”悟心听言,百感交集。他没想到大哥还想着他寻母的事情,激动地说:“大哥!谢谢你!”
张笑点点头道:“大哥说的在理,可是人海茫茫,咱们应该从哪儿找起呢。”流沙看看他俩,说:“二弟,明天你去处理车子和房子的事情。三弟必须有新的身份,不然身处北京非常危险,咱们一起想办法找一个做假证的高手。至于寻找三弟的母亲,我自有办法。”释悟心听大哥说的这么有信心,大喜过望。如果此生能见母亲一面,死也无憾了。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张笑找的地方还在原来小区,恐怕段星辰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住在这里。暂不提郑教授收到一笔巨款,大喜过望,安置下一大批流浪儿,单表接下来一位新成员的加入和流沙如何帮助悟心找到母亲的事……
十一. 黑客世界
“在一百年之内,人类将沦为二等公民,
最终控制世界的将是一个覆盖全球的
庞大计算机系统。”——流沙
21世纪是信息爆炸的时代,互联网已经深入到这个世界的所有角落。每个人都受着网络的影响,无论他是否会使用电脑。2002年秋天,流沙开始深入研究互联网技术和计算机应用。那还是奔腾586的时代,公民信息录入和办公软件自动化渐渐完善,电脑开始从神坛走入寻常百姓家。
流沙始终站在很高的点,俯瞰中国发展之走向,这也是他能够使资本迅速庞大并且不以此为赘的关键。也就是在此时,他预感到中国之经济将以世所未有的速度迅猛发展,人民意识形态和价值取向也将有深刻转变!而这一切都将以一双看不见的手保持它的稳固发展,并使人民意识形态保持在一个可控范围之内。这双手就是网络!网络是舆论导向,网络是不满情绪的宣泄口,网络是控制工具,网络是水电煤气,网络将主宰人类的一切!
流沙曾预言,在一百年之内,人类将沦为二等公民,最终控制世界的将是一个覆盖全球的庞大计算机系统。如果人类终将灭亡,不会是因为小行星,不是环境恶劣,而是计算机分析出人类不适合存在,将人类彻底删除,就像删除一个文件。点到为止,就说这些吧。总之一句话,网络是比核武器更加危险的武器。
书归正传,流沙靠着卓越的思考能力和超强的记忆力,达到了黑客的最高境界:人机一体。(彩虹注:这样说可能觉得很科幻,其实有人体高修为和高科技为基础,并非不可能。目前控制全球金融系统的正是几台终端“意识-量子计算机”。该终端东方皇家系统有,美联储幕后家族有,ACIO某14保密级别的叛逃科学家也可接入。)当时他只有一个目的,侵入公安局的常驻北京人口录入系统,找到符合40岁年龄,名字叫韩玉环的女人。共查出1000多名符合条件的女性,张笑和释悟心就负责根据地址去逐一核对。就在他们为此奔走忙碌之时,流沙在网上发现一组密码,是一个密码高手留下的一份广告。
流沙闲暇之余很喜欢到国内比较知名的论坛看网帖,既放松心态又能关注一些时事新闻。偶然一天,他注意到一个贴子,里面只有一些数字,没有任何文字。不定期的就会出现在某个论坛上。出于好奇,流沙研究起来这些贴子。初步判断,这是一组密码,里面的信息要靠接收人用特殊的方法解密接收。既不是摩斯密码,也不是计算机语言代指,流沙也有些搞不明白。仔细分析几个帖子后,流沙发现这些数字的开头都是15832,那这就是一个固定信息。也许这是一本书,一个地方或者一个网站等等。流沙又尝试了几种译电方法,终于用维吉尼亚密码译出这是一本书的名字。那剩下的数字应该是书里面的章节和第几段字,真是煞费苦心。流沙把帖子里的数字全部译出,信息如下:
“国家图书馆,t3区,369柜,三层,《妙林广记》,取货。”
“照片不清晰,3点,长柳胡同,福记饼铺墙外第三块砖,照片放在里面,三日后取货。”
“护照三份还是印鉴三份,电码不清,联络确认。”
真是天意弄人,还是老话说得好: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位仁兄潜伏这么深,一定是位做假证的高手,反侦察能力也真够强的。如果能找他做几本假的身份信息,悟心不就可以转危为安了么。想到此处,流沙决定会会这位深海同志。可是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信任自己,不至于惊了他呢?流沙用了一招斗转星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用摩斯电码写了一封回帖。大意是现在兄弟有难,急需身份证件若干,价格不是问题,但必须保证以假乱真,然后又用卡斯特密码的第三译本留下自己的联系地址。如果这位高手能够译出这个地址,就说明他绝非凡人。因为这个卡斯特密码是二战期间,美国军情局研制出的用于和导弹部队联络的绝密通讯密码,两年前才下线完全解密,所以知道的人非常少。而真正了解其中第三译本的人更是尖端信息人才,必须十分了解密码应用和计算机技术。流沙想用这个密码引他出来,对方肯定会十分好奇留下密码的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能译出密码,就肯定会联系流沙。不过此人能不能译出,多久才能译出,流沙心里也没有底,也许对方只是一个普通智商的人而已。
十二.刺血寻踪
话说悟心和张笑的“寻母”行动依旧毫无进展。
三个多月来,他们核对过名单上的所有地址,结果不是查无此人就是同名同姓而已。悟心很难过,原以为可以找到了,却没想到还是大海寻针。也许母亲已经远走他方,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他幻想着无数可能。一天晚上,三人吃罢饭坐在一起说话,流沙看兄弟愁眉不展,对他说:“三弟,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你母亲。”
悟心急问:“大哥,什么办法?”
“刺血寻踪之术。”流沙说。张笑也很好奇,问道:“那是什么术啊?”
“用三弟的心头之血一钱半,起坛一座,子时三刻做法,丑时二刻收功,施法者能见到寻找之人的影像,也就是能看到你母亲现在在做什么。”流沙解释说。悟心很高兴,说道:“大哥,你怎么不早说这个办法啊,害得我和二哥找了这么久。”
流沙很踌躇,说道:“三弟,这方法虽然有效,但是你要承受很大的痛楚,而且——”悟心嚷道:“我不怕痛,不就是心头血嘛,大哥你只管抽就是。”张笑比较了解流沙,如果不是有极大的隐衷,流沙肯定早就用了。于是问他:“大哥,而且什么?”
流沙摇摇头,没回答张笑,半晌,流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正视悟心问道:“兄弟,我只问你,是不是一定要找到你母亲?”悟心满眼泪水,说道:“大哥,你也知道我深犯重罪,这段时间要不是和你们在一起,也许早就被抓了。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再见她一面,就算死也没有遗憾了。”
流沙拍拍他的肩膀说:“既然如此,大哥就帮你了掉这个心愿。这样,我给你列个单子,你和张笑出门买回来所列之物,今晚就起坛。”悟心将信将疑,不过既然流沙说有把握,那就一定没有问题,心中很是高兴。
没一会,流沙就写好清单,交给悟心。张笑看流沙脸上阴郁重重,问他:“大哥,你没事吧?”流沙摆摆手,说:“没事,去吧,早去早回。”二人推门而出。
两个小时后,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单子上有的东西委实难买,两个人跑了小半个北京才买齐。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流沙一直没怎么说话,嘱咐二人把东西拿到阳台按要求摆放整齐。临近子时,流沙身披七星道袍,手拿桃木剑,一派仙风道貌。他站在坛前仰视星空半晌,回身问立在一旁的悟心:“兄弟,你准备好了吗?”悟心趔开衣襟,面不改色:“准备好了,大哥。”
流沙不再说话,把桃木剑放下,左手拿起一个小碗,右手握着一把匕首,上前取血。“划”地一刀,在悟心胸口拉出一个口,用碗接血。等血接够,张笑扶下悟心疗伤不提。只见流沙把碗往案台一放,操起桃木剑,剑指北斗,脚踏天罡,行起刺血寻踪之术。忽一会儿,只见大风骤起,幡台飘摇。流沙凝神聚气,剑指血碗,忽地一声大喝!只见血水分开,中间现出一道缝隙,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血分开两半。
流沙就这样逼视着这碗血,没有丝毫动静。张笑给悟心包扎完,两人眼睁睁地看着更不敢说话。半个小时后,风渐渐小了,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只见流沙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旋即昏倒在地。二人惊叫一声:“大哥!”跑上前抱起流沙。摇晃中,流沙缓缓睁开眼,看着悟心断断续续说道:“ 三弟,成了。大哥,没事。”说完又昏了过去。
二人赶紧把他扶到屋里,平躺在床上。张笑看他昏睡过去,也不敢再动。两人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地守着流沙,直到第二天天亮。翌日清晨,流沙缓缓睁开眼,看到两兄弟趴在他腿上沉沉睡着,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心想兄弟情深似海,自己这次就算死了也是值得。他稍稍动了下身子,悟心猛地醒来,看见流沙醒了上前一把扶住他问道:“大哥,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张笑也被他喊醒,关切地看着流沙。
流沙感觉身上没有力气,缓缓地说:“没事,没事。就是伤了一些元气,休息一下就好了。”张笑问道:“昨晚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突然就吐血昏倒了呢?”
“没事,就是一时间气血上涌,才会如此,不用担心。”流沙微笑答道。实际上当年流沙并没有说实话,悟心也一直都蒙在鼓里。在他对笔者讲述这段过往的时候才道出了真相,原来流沙用的刺血寻踪之术是一种旁门左道之法,要逆行三十二周天气血,对施术者本身有极强的反噬。轻则内伤呕血,减寿数年,重则当场毙命,魂飞魄灭。流沙不忍悟心与生母失之交臂,也想成全他行孝之心,这才冒险施法,好在他命不该绝没有当场毙命。
悟心满脸愧色,哽咽着说:“大哥,我都要担心死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还有脸活在人世。我对不起你啊,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流沙赶紧安慰他:“这只是意外,三弟不必过分自责。过不了两三天,我就会恢复起来,真的不用过于担心。只是你母亲的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悟心对流沙的敬重已极,可是他在这件事上言语遮拦让悟心有点糊涂了。“大哥,你冒如此风险终于有了我母亲的下落,怎么又不能直言相告了呢?”流沙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唉,兄弟,不是大哥不想告诉你,只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
悟心心头一紧:“大哥但说无妨,无论结果怎样,我都能接受。”流沙看他如此焦急,于心不忍,只好全盘说出:“兄弟,那我就明说了吧。昨晚行法之时,血海分作两半,从气泉中我看到了你心头挂念之人。她身处在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面容憔悴,身材枯槁,在她的床头有几个用过的注射器。有一个小姑娘正在喂她喝粥,她吞咽的很困难,每次咀嚼都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在床头柜上有一个相框,照片里是这个女人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你。相框旁边有一个打火机,上面印着‘九江休闲会馆’几个字。我尝试把意识向屋外延展,但是只看到一些不堪的画面。我能确定,你母亲尚在北京,情形大致就是这样。”
悟心听完流沙的话,早已泪流满面。伤心地说:“看来母亲依然深陷苦海,都怪我无能啊!”张笑拍拍悟心的肩膀,安慰他说:“三弟,别难过。你还有我们呢,既然是会馆,白天是不会营业的,晚上二哥陪你去找这个地方,救出咱妈。”流沙也说道:“是啊,咱们义结金兰,是过命的好兄弟。你母亲就是我们的亲娘,救她脱离苦海我们义不容辞。”悟心看着二人,感动莫名,激动的握住二人的手,泪如泉涌。
下午,张笑负责去探查这个九江休闲会馆的位置和背景。悟心则在家煎药熬汤,照顾流沙尽快恢复元气。当他正给流沙服药的时候,门铃响起。悟心心头一紧,握起铜铃般的拳头,猛然站起来。张笑是不会按门铃的,即使忘带钥匙也会提前打电话来,这是他们约定好了的。肯定是陌生人,悟心只担心是警察查上门来,他早已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流沙反倒没有那么紧张,手占一卦,卦起,他轻轻笑了一下。对悟心说:“三弟,别紧张,去开门吧,是你的贵人来了。”
“贵人?”悟心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过他还是准备去开门了,相信流沙没错的。悟心透过门镜看到一个白净的男孩,穿着一身西装,瘦的麻杆儿一样站在门口。他可能是不耐烦了,猛按着门铃,对着门喊了一句话:“卡斯特第三译本,你再不开门我可走了。”
悟心打开门,惊讶地看着这个小白脸,问:“你找谁啊?”此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流沙喊道:“三弟,那是我请的客人,请他进来吧。”小白脸踱步走进屋里,只见这个屋子布置简约,典雅。一个面色惨白,英俊的年青人躺在沙发上,神态很安详,正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
流沙看着眼前这个人,心里很震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孩就是破译密码的人,原以为会看见一个胡子拉擦的中年老头呢。看来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在某方面有着常人无法超越的深刻理解吗。流沙热情地打起招呼:“你好,见到你很荣幸啊,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破译了密码。很抱歉,我受了一点风寒,不能起身迎接你。”
小白脸狐疑地看着流沙说:“我也没想到给我留题的人居然这么年轻,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客户。”流沙伸出右手,友好地说:“我叫流沙。” 小白脸没理这茬,瞄了一眼角落里的电脑。漫不经心地说:“说吧,找我什么事儿?”流沙谦逊地把手收回来,没有表示任何不满。悟心可没他这么绅士,他不允许任何用这种态度和大哥说话。悟心转到小白脸身后,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我大哥在问你的名字。”
“唉呀——”小白脸一声惨叫,他哪受得了这个,那可是能捏碎砖头的手。即使只用了三成力道,也够这小子喝一壶的。流沙赶紧出声制止悟心:“三弟,你别伤着他,快松手。”悟心看他疼得直叫唤,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身后。
小白脸吃这一下疼,脸上明显有些惊惧之色,虽不敢和悟心动粗,却愤愤地冲流沙开喷:“这傻大个儿是你手下啊?你就是这么请人办事儿的?我可是敬你是个人物,才大老远跑来见你的。你就是这么待客的?”流沙耐心听他絮叨完,始终报以微笑。真诚地说道:“朋友,他不是傻大个儿,也不是我手下,是我的兄弟,叫释悟心。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心直口快的人。他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如果弄疼你了,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这还像句人话,我的名字不对外透露,不会告诉你的。说吧,给谁做证件?”小白脸还在那装大个儿,很牛的样子。流沙咳了一下,说:“就是我这位兄弟,他需要新的身份,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小白脸得意地说:“什么程度?这么跟你说吧,我能给他彻底漂白。听他口音是河南的吧?三日之内,你在公安局的户籍资料就是北京的。名字你随便挑,怎么样?”释悟心不懂电脑,只听出这个小子得瑟的不行,但是能让自己换个身份。
流沙听言,很高兴。这可是高难度的技术活儿,比单纯做假身份证要难上千万倍啊,就连自己也做不到。不可置信地问:“此话当真?”
“你以为那!做不到我能有那么多客户?”小白脸更加得意了。流沙很高兴,问道:“那做一个这种身份需要多少钱?”
“彻底漂白的话,30万,先付一半,交货的时候再付另一半。”小白脸有点漫天要价的意思,他眼力不错,感觉眼前这个人有一股富贵之气,又是急用,肯定不会差钱。实际上,他平时做这个最多也就收客户5万块。而且生意也没有他吹的那么好,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电码的。
“30万?你穷疯了吧?”悟心有点绷不住了,连他都看出来这小子在漫天要价。小白脸也不高兴了,冲悟心嚷嚷说:“呦,30万还多啊?我告诉你这还打折了呢,你也不打听打听去,全北京除了我谁能做?嫌贵啊?找道边儿小广告去,200块钱给你做仨,你敢要吗?你敢拿它坐飞机吗?”
悟心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恨得牙根儿痒痒。要不是流沙说不能伤他,早就上去给他两耳光了。他恨恨地说道:“我看你小子是不是没疼够?”
流沙摆摆手,笑着说:“恩,如果你真能做到,30万就30万。现金还是转账?”小白脸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个土老冒这么快就答应了,又有点懊悔自己要少了。说道:“现金吧,方便。”
悟心很不理解,喊道:“大哥,这小子能信吗?!”流沙摆摆手不让他说话,随后拿起电话打给张笑:“喂,二弟,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恩,我没事了。”
“那你赶紧回来吧,记得去提15万现金回来,恩好,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流沙对小白脸说:“你等十分钟吧,我二弟拿钱去了。”小白脸有点紧张,冷冷地说道:“嗬,你兄弟不少啊,我几个兄弟也在下面等着我呢。”流沙笑了,没有拆穿他拙劣的谎言,说:“你放心,我们不是歹人,很感谢你帮助我们。”
“哼!”小白脸继续装腔作势。十多分钟后,张笑拎着大包小包的松茸人参,急冲冲地开门进来,嘴里招呼着:“大哥,一会儿给你熬十全大补汤啊。”他抬头一看,屋里有陌生人。“这位是?”流沙笑着说:“你熬汤太难喝,还是让悟心做吧。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钱取回来了吗?”张笑一听是朋友,也没多说什么。“取回来了,15万。”边说边把钱堆在茶几上。
流沙指着钱,对小白脸说:“你用不用数一下,证件多久能做出来?”小白脸满脸笑容,边往背包里装钱,边说:“不用数了,三天。三天后的这个时候,我把证件送过来。”流沙点点头,不再说话。小白脸匆匆装好钱,起身对流沙说:“33×××32,我的QQ号码,把你兄弟的照片传给我,三天后见啦。拜拜!”流沙笑笑说:“好,三天后见,二弟,替我送一下客人。”
张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既然大哥说是朋友,就热情地把小白脸送出门口。悟心不可思议地看着流沙,都要哭了。他感觉这钱花得太冤了!等张笑把门关上,流沙招呼他俩说:“张笑你开车带着悟心跟踪他,不要打草惊蛇,记住他去哪儿、做什么就可以了,明白吗?”张笑受过流沙的严格训练,对跟踪非常熟悉。悟心又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就算有什么危险,二人也能全身而退。张笑心领神会,招呼悟心出门而去。
晚上七点多钟,张笑和悟心进了家门。流沙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了?”张笑摇摇头,俯身坐下。释悟心情绪也很低落,唉声说道:“唉,大哥,真没想到啊。”流沙微微一笑,说道:“是不是没想到这个流氓似的小伙子,还有一个重病在身的老母亲啊?”
“咦?大哥,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悟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流沙叹了口气说道:“唉,我看他面相主母在父先亡,看身形主至亲重病。你们走了以后,我就事起卦,从卦象里看到你们必去重阴之地,所以才猜出来的。”
张笑说道:“我和三弟开车一路尾随,他骑着摩托车在路上买了一些粥,又骑车进到一家专门收治癌症患者的医院里。只见他提着粥走进一间病房里,隔门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我和三弟记住病床号,偷偷查了就诊记录才知道这小子叫陈元,躺在那儿的是他的母亲,得的是重度肝癌。我和三弟又去咨询了她的主治医师,大夫说现在请业内专家手术的话还能多活几年,可是家属拿不出请专家开刀的50万和30多万的手术费,目前只能采取保守治疗。还说这小子挺孝顺的,天天守在他母亲的床前端屎端尿,根本不让护士插手。”
悟心坐在沙发上有点闷闷不乐,不解地问张笑:“为什么还要给那50万啊?”张笑摇摇头说:“你不懂,这叫出场费,跟明星赶场一样。有钱人因身体原因不能转院的就会请教授去主持治疗,这50万就是请教授亲诊的钱。名教授就那几个,你就是花钱还不一定能给手术呢。谁出钱多,教授就先给谁治,这叫市场经济。”
悟心感觉心里不舒服,愤然道:“那没钱的人就要等死吗!这叫什么狗屁救死扶伤?”流沙忽然想起养父就诊的情形,心中十分感伤,对张笑说道:“二弟,你明天去医院汇一百万用作陈元母亲的治疗费用,嘱咐医院不要说是谁汇的。”张笑有点不解,问道:“大哥,我们和他素昧平生,你何必这么帮他呢?我知道你菩萨心肠,可是天底下那么多看不起病的人,我们也管不起那么多呀?”
流沙道:“二弟啊,我可不是什么菩萨,只是看这陈元的面相也是富贵之人,现在只是暂时受困,他日必定一飞冲天!希望他得到这笔捐助后,将来飞黄腾达之时能帮助更多的人,仅此而已。何况你我自小未受母爱,又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失去至亲之人啊。”张笑无奈地点点头答应:“大哥,我听你的。”
悟心听到此言,忽地想起自己的母亲还在受苦,心中涌起一阵酸楚。流沙早已看在眼中,抬手看看表,对二人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二弟,电话里也没说清楚,那个休闲会馆你打探得怎么样了?”
张笑一开口,众人惊出一身冷汗……
十三.潜入救人
人类社会的历史,就是一部
人的性自由不断被剥夺和限制的历史。
食色性也,嫖娼是有文理依据的,也是有历史传承的一种人类行为。那么,一个国家到底应不应该保护娼妓作为一个公民应有的合法权益呢?这是一个让人很纠结的问题。虽然国家明令禁止妇女卖淫,可是又有多少妇女投身到这个罪恶的职业当中!他们中有多少人是被迫,又有多少人是自愿的?记得有一篇文章中写了一段娼和妓的分别,还特别说明了娼多么多么可耻,妓多么多么高尚。我却认为娼也好,妓也罢,性质都是一样的。无论娼有多低贱,妓有多高贵,前奏做完不还是要直奔主题?她们只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而已。只要人民素质没有达到自我约束、自觉抵制的高度,这种职业就不可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人性会达到这种高度么?我不知道。闲言少叙,书接上回。张笑到底说了什么,让两人大吃一惊?
原来,张笑从一个经常出入烟花之地的古玩倒爷那里打探到,这个九江会馆是一个高级妓院。在三环边上独占一栋五层楼,里面KTV,洗浴,桑拿,按摩一条龙服务。施行会员卡制,分金卡,白金卡,钻石VIP卡三种,没有卡是绝对进不去的。老板是当地人,有很深的政府背景,是个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物,接待的顾客皆是非富即贵的上层人士。而且,里面的服务小姐个个貌美如花,谈吐不俗,其中不乏知名大学的毕业生。但据传闻,该老板为了笼络住这些小姐,指使手下给她们注射毒品,让她们上瘾以便控制。会所戒备森严,每个出入口都有保安,要从里面救人恐怕难比登天。
流沙听言,说道:“既然是会员卡制,咱们可连门都进不去啊。”张笑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灿灿的卡片说道:“这是我向那个倒爷借来的,起初他还不肯,我骗他说改天给他整个乾隆釉里红大罐,他才肯借。”
“恩,做得好,咱们现在就去看看,相机而动。三弟,你怎么了?”流沙看悟心闷闷不乐,问道。悟心满脸气愤,怒道:“大哥,干脆我直接去平了这个地方吧。世间怎么还有这种地方!”
流沙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一个刚入世的小和尚怎么能想到红尘之地有怎样的罪恶呢!安慰他说:“三弟,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里面什么情况咱们都不清楚,凭你一己之力怎么能斗过那么多打手呢?即便你能把他们都放倒,以二弟所说,凭那个老板的实力,咱们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啊。”
悟心无奈地点点头,不再说话。张笑关心地问流沙:“大哥,你的伤势怎样了?不要太勉强。”流沙摆摆手道:“没有大碍了,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出发。”悟心也不愿流沙带病帮自己救母亲,出言阻止。无奈流沙坚持,只好作罢。
三人下楼开车,朝着九江会所开去。一个多小时后,张笑把车停在一个金碧辉煌,霓虹闪耀的大楼前面,只见楼顶上立着一个很大的电子牌匾“九江休闲会所”,在黑暗中闪着耀眼的红光。楼前的停车场已经停了很多车,什么车都有,玛莎拉蒂,奔驰小跑,还有几辆兰博基尼。但更多的是和张笑这辆捷达差不多价值的千里马、大众之类的低档车。很简单的道理,没人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这里,特别是怕身份曝光的人。
在车上,流沙对悟心交代说:“三弟,你就不要和我们一起进去了。你性情刚烈,又不善掩饰,进去很容易暴露咱们的真实目的,无易于节外生枝。你功夫好,查看一下这栋楼的电路系统吧。记住找一下看看,除了正门还有几个可以出入的通道,特别是楼顶。”
悟心虽然救母心切,但也知道自己进去肯定收不住脾气,反而酿成大祸。只好答应说:“好吧,大哥,我听你的。”流沙和张笑下车缓步朝着霓虹闪烁处走去,门口两个壮汉虎视眈眈的看着二人,二人有说有笑走到近前,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拦,道:“先生,请出示您的贵宾卡。”张笑故意大喝:“瞎了你的狗眼,连我们王总也敢拦!”
大汉很生气,脸角横肉抽动着,却又不敢发飙,这样的主儿见多了,谁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万一得罪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汉依旧伸着胳膊,生硬地道歉说:“对不起先生,请您出示贵宾卡,这是规定。”流沙还是没说话,他的注意力放在大汉的腰上。张笑有心逗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金卡,啪地扔在大汉的脸上,大声喊道:“你他妈就不会说句别的?看,让你看!”
大汉被彻底激怒了,心说太他妈欺负人了,他上去一把就将张笑提溜了起来,挥起胳膊就要揍他。旁边侍立的另一个大汉看到有金卡赶紧冲上前抱住同伴,急促地喊道:“哥们儿,你疯了,你不想活了?别连累我啊,快住手。”
“你放开我,我弄死这个小逼崽子。”大汉挣扎着,不肯放过张笑。张笑被勒的喘不过气,使劲挣扎。流沙也冲过去,拉这个疯汉,趁乱把大汉腰间挎着的一张磁卡顺到兜里。嘴里喊道:“哎,别这样,快松手。”
“你难道真想像李二哥一样被打折双腿,像狗一样活着么?”大汉见有点抱不住了,大喊道。此言一出,疯汉猛然醒悟一样。慢慢松开了手,低下头,惊恐地向喘着粗气的张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先生,请原谅我这一次吧。您就当我是条疯狗,吓着您了吧?”张笑猛烈地咳着,大声嚷道:“放过你?你都要把我掐死了!把你们老板给我叫来,你还想不想在这干了!”
两个大汉吓得脸都绿了,又是鞠躬又是自打耳光骂自己,给张笑赔不是。其实他们怕的不是张笑,吃了他的心都有。他们怕的是家法!这位大老板对手下管理的也非常残酷,非打即骂,尤其禁止手下和顾客发生争执。上个月大汉口中的那个李二哥正因为气不过一个顾客酒后撒泼,打了他。结果那顾客拉来两车武警,把会所砸得稀巴烂,还放出狠话:你装修一次就来砸一次!任凭老板怎么赔不是也不肯善罢甘休。最后还是请了各路神仙求情,又扔出去200万才息事宁人。那李二哥可就惨了,被当众打折双腿,赶出门外。这可是真实发生的,血淋淋的事实。笔者不禁唏嘘,不怕入错行,就怕跟错人啊!
流沙看差不多了,再演戏就过了。挥挥手说道:“算了,算了,咱是来寻开心的。老二,别和这两个丧门星纠缠了,进去进去。”边说边往里走。张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跟在流沙后面。两人如逢大赦,赶紧递上金卡,开门不提。
一进到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大厅,装修豪华,红毯铺地,别有洞天。很多人围在一个桌子边吆喝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流沙注意到仅一楼就有20多个身穿西服带着耳机的保安来回巡视。一个身高约有1米80多的漂亮姑娘,厚施粉黛,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深鞠一躬说道:“欢迎二位先生光临,我是3号领位员,很荣幸为您服务。”
流沙尴尬地笑了一下,这也不能怨他,他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张笑则显得轻车熟路,看着这个姑娘说道:“恩,我们王总第一次来,你给介绍一下都有什么服务吧。”
“好的,在咱们这里您可以享受到帝王级的服务,我注意到您用的是金卡。那您可以在1楼到3楼选择服务,4楼是白金卡服务区,5楼是钻石VIP服务区。请跟我来。”领位员引导他们往前面的楼梯走,声音婉转动听。
张笑指着那边围在一起吆五喝六的人群问道:“小姐,那边那些人在干什么?”引导员解释说:“先生,那些贵宾正在玩蚂蚁赛跑。蚂蚁赛跑是今天的会员活动,贵宾可以任选一只蚂蚁押注,最少10万一注,上不封顶。赌七只蚂蚁中哪只最快跑到终点。二位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您过去。”
二人听得目瞪口呆,这也能赌啊?纷纷表示没兴趣,跟着引导员往二楼走。小姑娘边走边说:“会员活动每天都是不一样的,明天的比较有趣,赌我们的公主穿什么颜色的内裤。贵宾可以任选七种颜色任选其一,20万底,一赔一。也可以赌不穿,50万底,一赔二。欢迎两位贵宾参加。”
流沙看她脸不红心不跳地郎朗介绍着这种变态无聊小游戏,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唉,这个世界怎么了?来到二楼,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迎了上来,举止形态非常妩媚,多了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先前的领位员鞠躬说道:“祝二位贵宾玩得开心”然后转身下楼而去。
“欢迎两位贵宾,请跟我来。”说着,头前带路。流沙和张笑跟着她往前走,看到二楼被隔成十几个包房。也是有保安来回巡视,只是比楼下少一些。不时从包房里传出鬼哭狼嚎的歌声,偶尔有开门出来的人,透过门缝能看到昏暗吵闹的包房里有几个姑娘赤裸着身体跟着嗨曲搔首弄姿。二人震惊不已,只好目不斜视,紧跟着那个女人。
女人把他们带到一个空的包房,里面转灯闪烁,正面放着一个大背投,对面一排高档沙发。女人招呼二人坐下,两个服务员送进各种拼盘,和一瓶皇家礼炮,摆在桌子上。
“二位老板,有没有熟悉的公主啊?”
“没有啊,第一次来嘛。都叫进来,让我们王总挑。”张笑翘起二郎腿,往茶几上扔了一张牡丹金卡。
“好好好,您二位稍坐,我马上把会所最漂亮的公主全请过来。”女人看得清楚,这位公子扔出来的可是权限极高能透支100万的透支卡,那还不赶紧伺候。等那女人扭着屁股走远,张笑低声问流沙:“大哥,周围全是保安,怎么办?”
流沙小声道:“一楼布满监控摄像头,如果知道人关在哪里还比较好办,再看看吧。”没一会儿功夫,女人领着二十多个空姐打扮的小姑娘鱼贯而入,清一色手拎银色滑杆登机箱,排成一队。集体鞠躬:“先生晚上好!”两人看着这些女孩,说实话真的傻眼了。各顶个的清水出芙蓉,貌似没有超过25的,一个个身材高挑,双峰半露,真可谓美不胜收!
女人献媚地笑笑,说:“二位老板,挑一个喜欢的伺候?这些公主各个都有绝艺在身,肯定不会让两位失望。”流沙借着昏暗的灯光,死盯着一个站在最边上的小姑娘,木然出神。这不正是在“刺血寻踪术”中看到的那个女孩儿吗?她怎么也在这里?
这个女孩儿很特别,表情既不热情,也不冷淡。不像其他女孩儿那样搔首弄姿,急于推销自己。她注意到流沙正盯着自己,既不高兴,也不害怕,只是木讷地站着没有任何表情。女人久经沙场,岂会看不到这位公子看中了这个姑娘。赶紧陪着笑脸说道:“看来这位老板相中了这位公主,她叫珊珊。不过您要是听我的呀,建议让那位来自江南水乡的柔柔陪您。”
张笑有点不明白了,大哥不是好色之徒,怎么就盯上了这个女孩了。不过这个老女人也是,他喜欢哪个用得着你推荐吗,冷冷地说道:“怎么?我大哥就喜欢这个,不行吗?”女人赶紧接口说:“老板呐,我哪敢说不行。只是珊珊是水鱼,不是木鱼。就怕伺候不好这位大爷。”
张笑没听懂,不耐烦地问:“什么水鱼金鱼的,啥意思?”女人掩口笑了,说:“呦,原来二位老板不怎么出来玩啊。木鱼就是陪您唱歌,陪您玩,陪您上床的公主,可以随便敲。水鱼吧就是只陪你唱歌,陪您玩但是只能看不能敲呀。”
流沙看看这老女人嘚嘚半天,转头让张笑附耳过来小声说了几句话。张笑听完点点头,对那个女人说:“我大哥说了,现在就要敲这个水鱼,说吧,多少钱?”女人一愣,不是她不想挣这个钱。只是这个小珊珊太倔,她还没有训练好,打了几顿后才勉强答应出来做水鱼。在没下针之前,让她破身恐怕会逼出人命。
女人接着陪笑脸,说:“老板,这个真的不是钱的事儿,要不您再选选?”流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珊珊面前,看着那老女人说:“我就要她陪我。”张笑哈哈大笑:“哈哈,你听到了吧?就要这个珊珊。”珊珊狠狠地瞪着流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发作。
流沙轻轻撩了一下她的头发,探头贴在她的耳边,用小到只能她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我是你给喂粥的那个女人的儿子,你配合我才能救她。”珊珊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男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流沙回身问老女人:“是不是只要她答应,就没问题了?”
“这个,是啊老板,不过开苞有开苞的价格。”女人站在这个角度看到这个老板居然亲了珊珊一下,她竟然没有反应。上次那个温州老板只是拉了一下她的手就被挠了满脸花,看来这丫头片子也是个看见帅哥就把持不住的浪蹄子,女人暗自偷乐。
流沙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孩儿,温柔地问道:“我问你,你愿意吗?”珊珊刚缓过神,心想眼前这个人真是韩姐姐(圈里没有叫阿姨的)的儿子?应该是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韩姐姐在这里呢?既然需要我配合,那就按他说的做吧。她脸一红,低声说:“我愿意。”女人大吃一惊,真是小瞧这姑娘了。头两天还要死要活的,这么快就想开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她心里都乐开花了。
“老板,既然珊珊愿意,那当然最好。只是这个,钱?”张笑看了半天,乐了。“我说你怎么这么俗啊?这样吧,我接着在这唱歌,让那个5号陪我吧。把你那pos机拿过来,十万够了吧?”女人满脸笑容,连声说:“够了,够了,谢谢老板。那个谁去把POS机拿过来,柔柔,干吗那,还不赶紧过来陪老板。您二位就跟我走吧?”
没选上的公主早就有点不耐烦了,一涌而出。那个叫柔柔的女孩赶紧给张笑倒酒,殷勤伺候。女人引着流沙和珊珊往包房外走去。临出门,流沙回头对张笑说:“兄弟你先喝着,我一会儿再来陪你。”张笑举起杯,笑着说:“大哥,祝你春梦了无痕!”
女人前头带路,领着二人直奔三楼。整个三楼都是客房,楼道里依然有保安来回巡视。走到一间门牌3666的房间,女人掏出房卡打开房门,招呼二人进屋:“老板,祝您今晚愉快,有什么事情您就按铃,服务员会马上为您服务。珊珊,照顾好老板啊?”女人叮嘱完,转身出去把门关上。
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流沙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共处一室。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指了指床头能坐的地方说:“你坐吧。”女孩也有些扭捏,不过只是一时的局促,坐下后赶紧问:“你真的是~~~”
“等一下。”流沙打断她,不让她说话。他起身四处查看,一会看看水晶灯,一会摸摸台面,仔细勘察着房间每一个角落。自从上次被跟踪器追踪,他警觉多了,上网查过很多资料,知道现在还有偷听器和针孔摄影机之类的东西。流沙担心这个房间也被监控,所以先要查探一下。几分钟后,流沙长舒一口气,看来这个房间还是干净的。他又坐到椅子上,直奔主题。
“好,时间紧迫,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嗯,你问吧。”
“我妈妈被关在什么地方?”
“她被关在五楼的杂物室里”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有时清醒,有时昏迷。还不知道能挺多久。”
“那她是怎么被关到这里来的?你又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
“我是四川人,真名叫谢小珊。在北京念大学,是大二的学生。两个月前,我看到九江会所在报纸上招聘兼职服务员,每天工作五个小时,一个月给开一万多块。我一想这既不耽误上课,又有这么多的收入就来应聘了。接待我的就是刚才那个女的,她骗我说工作内容是打扫客房和酒吧服务员之类,很轻松,我就信了。谁知道刚来第一天就被关起来,他们打得我遍体鳞伤,让我接客卖淫。我坚决不从,还以死相逼,他们没办法就让我先照顾韩姐姐。这几天那个女人威胁我再不接客就给我打针,我只好答应只坐台,绝不陪睡。如果她们再逼我,我就自杀。”珊珊带着哭腔断断续续说。
“听韩姐姐说,她是这里的老人儿,十几年前就跟着会所的老板。半年前的一天,韩姐姐突然对老板提出要离开这里去找儿子。老板表面答应她从良,却指使手下给她注射毒品。结果韩姐姐因毒瘾所累,渐渐不能自拔。她一直被关在这里,因为老板知道韩姐姐这十几年攒下不少钱,不把这些钱敲出来是不会放过她的。你赶紧想办法把她救出去吧,你不知道韩姐姐天天遭的是什么罪,天天挨打,被毒品折磨得死去活来,唔,唔~~~”珊珊忍不住失声痛哭。
流沙听言,怒从心起。这个畜生!不过现在愤怒于事无补,他安慰珊珊:“你别难过,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你把这个放兜里。”流沙交给她一个自己做的定位器,很小巧只有指甲大小。
“这是什么?”珊珊抹了抹眼泪问道。“这是一个定位器,你随身带着,我就能知道你在什么位置。对了,你看看这个,能打开那个杂物间的门吗?”流沙拿出从保安身上顺来的磁卡。珊珊接过来仔细辨认,说:“可以的,这里的保安人手一个。”
流沙拿过磁卡,抬手看看表说:“咱们进来有半个小时了,现在出去容易引起怀疑。这样,再过半小时我就下去找我二弟,你想办法回到杂物间。等半夜一点钟我们行动救你们出来。”珊珊担心的问:“你有把握吗?这里可有几十个保安呢?他们都有枪,很危险。”
流沙沉吟了一下,说:“没关系,我心里有数。你记住,在行动之前一定要确保自己和我妈妈的安全,不要露出马脚。”
“嗯,知道了。”珊珊用力点头答应。计议已定,两人都沉默了。流沙偷眼看这女孩,暧昧的灯光下她更加迷人。笔者有幸在多年后亲眼目睹了这个女人的风采,才明白了什么叫美得让人窒息。有一种美丽是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所以请看官原谅笔者才疏学浅无法描述。我只能说请各位想象吧,你认为最美丽的女人长什么样,那她就长成那样。
气氛有些尴尬,流沙随手抄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心想有些声音总比干坐着好。“嗯~~~啊~~~用力,嗯~~~”电视里放起一段两三个人演一天的电影,女猪脚正在销魂地哼哼唧唧。流沙第一次彻底慌乱了,满脸通红,冷汗直流。手忙脚乱地关掉电视。气氛更加尴尬中……珊珊看他窘迫的样子,不禁笑了。低声问:“我只听韩姐姐说你叫龙儿,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流沙脸红着答道:“我叫流沙,你说的龙儿是我的三弟叫释悟心,他才是韩妈妈的亲生儿子。我们义结金兰,所以他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珊珊好奇地问:“那韩姐姐的儿子呢?楼下那个人吗?”流沙道:“不是,我怕他进来一时激愤会坏事,所以让他在外面侦查地形。”
“哦,你怎么满脸都是汗?”珊珊问他。“嗯,没事,热。”流沙赶紧说。他还在懊悔为什么打开那该死的电视机。好不容易一个小时到了,流沙起身说:“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去吧。记住一定要按计划行事,别紧张!”
“放心吧,你自己小心点。”珊珊答应道。流沙大步向门口走去,准备下楼。
“等一下开门!”珊珊赶紧招呼他。
“怎么了?”流沙转身问。
珊珊拿起床头柜上的红酒,用开瓶器打开,在床单上洒了一些酒。满脸绯红的抱起床单,奔洗手间走去。低声说:“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就不下去了。”流沙看她做完这些,似乎明白了一点。没再说话,满脸通红地转身开门而去……流沙刚出门,就看见有个巡视的保安低头捂着麦低语。往前没走几步,老女人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老板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开心么?”女人边说边往没关严门的屋里看,看见珊珊羞红脸颊正低头用力搓洗床单,上面落着点点绯红。流沙边走边敷衍说:“很好,有急事。我兄弟还在楼下吗?”女人紧跟着他连忙答应:“是的老板,正在包房里唱歌呢。”
“好,知道了。”流沙不再搭理她,径直朝楼下走去。两人来到包房门口,推门而入。张笑正搂着那个叫柔柔的姑娘坐着唱甜蜜蜜,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还别说,张笑唱歌还真不错,标准男中音,音色很迷人。张笑见流沙进来,放下麦克风站了起来打招呼:“大哥,你回来了?”流沙点头答应,然后招呼他说:“行了,家里来电话说有急事,咱们走吧。”
“好。”张笑赶紧跟出来。兄弟二人匆匆下楼,女人和小姐跟在后面喋喋不休:“老板慢走,欢迎老板常来~~~”送到一楼,领位员迎过来,深鞠一躬,彬彬有礼地问:“两位老板玩的开心吗?”流沙点点头应付一下,两人加快脚步奔门口走去。领位员小跑过去,拉开正门:“欢迎您下次光临。”门口的保安换了两个人,也深鞠一躬:“欢迎您下次光临。”二人走出几十米,流沙回头看了看这个霓虹闪烁之地,春光四射的温柔乡,无奈地摇了摇头。
且说女人送走两位老板,回到3666房间。站在门口,掐腰戏弄正在低头洗床单的珊珊。“呦,这头两天还寻死觅活的,今儿怎么想开了?看人家老板长得帅就撂爪了吧?你个小浪蹄子。”
“你说谁呢,谁小浪蹄子啊?”珊珊怒道。女人看她还在那装紧,指着她的鼻子接着骂道:“哎呦喂,就说你怎么着?你个不值钱的下烂货,臭不要脸的骚娘们儿,跟你老娘耍什么横?我还告诉你了,明儿个开始跟别的姑娘一样接活,少不了你的工钱。敢说个不字,看老娘不打折你腿!”
珊珊看她那无耻的样子,羞辱交加!抄起装满脏水的脸盆,一点儿没糟践全扣在女人的头上。“我让你说!”
“哎呀!”女人一声惨叫,没防备被浇了个落汤鸡。走道上的保安赶紧跑过来,看着她那狼狈的样子,站在外面想笑又不敢笑。女人勃然大怒,上前掳住珊珊的头发就是一耳光,指着保安喊道:“还不赶紧把她拖走?把她给我关到杂物间去!”保安赶紧上前拽住珊珊就往外拖,珊珊捂着浮肿起来的左腮狠狠地瞪她。
“你看什么看,等老娘忙完好好给你和那个贱人紧紧皮子!呸,呸,真晦气!”女人悻悻地骂道。珊珊用力挣了一下,“我自己会走!”,她擦了擦嘴角的血,心想:流沙现在就看你的了。
二人回到车里,悟心早就探查回来,三人在车里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样了?大哥。”悟心焦急的问道。
“情况已经摸清楚了,人就关在五楼的一间房间里,你们看。”流沙边说边拿出一个接收器,上面显示一个红点正在移动。张笑说:“这个就是跟踪器吧?红点是那个女孩吗?”流沙点点头,问悟心:“三弟,你探查的怎么样了?”
“你们进去以后,我徒手爬到楼顶。看到除了正门以外,在楼的后面还有一个后门,不过也有两个保安看守。楼顶是平面,除了楼侧面一个直通一楼的救生梯外,没有任何通道。我上去的时候看到有几个窗子亮着灯,拉着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还有两个房间一直没有亮灯,应该是没有人的。如果想进去只能从窗户爬进去,没有其他的办法。”悟心交代看到的情况。流沙点点头,又问:“有没有注意到电源主线的情况?”
“唔,有一根很粗的电线直通楼顶,应该就是主线。”悟心想了一下说。流沙接着说:“三弟,咱妈妈的情况很不好。虽然知道她被关在里面,但是生死未卜。你要有心理准备。”悟心心里一沉,紧张地问:“她到底怎么样了?”
“我听到的消息是这家会所的老板为了吞掉咱妈妈手里的钱,半年来一直指使手下虐待她,现在身体很虚弱,所以~~”
“什么!大哥,我发誓,一定要宰了这个畜生!”悟心眼里燃气熊熊怒火。流沙冷静地说:“三弟,我明白你的感受,但这不是咱们今晚的任务。大哥答应你,等救出咱妈妈,一定让这个混蛋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抬手看看表,接着对二人说:“现在是11点25,行动定在后半夜一点钟。任务:救出咱妈妈和一个女孩儿。准备:电工钳一把,登山绳30米,卡扣若干,玻璃刀一把,胶质吸盘一个。这些东西咱们必须在行动之前准备齐全,二弟你有把握吗?”
张笑想了想,点点头说:“没问题,我知道谁有。”流沙接着说:“好,现在说一下行动步骤:我和三弟迂回到楼的侧面,用救生梯爬到楼顶。三弟你借助登山绳下到五楼窗外,用玻璃刀割开其中一面玻璃进到房间里面。用这个跟踪器确认她们在哪个房间,确认之后给我发指示。我会切断主线电源,造成混乱,五分钟内保安会有一部分进到房间内保护所在楼层的重要人物。你等我下来,趁乱到杂物间救人回到这个房间里,再安全把目标顺着登山绳放到一楼。二弟你在车里等我给你发信号,马上开车冲到我们落地的地方。意外情况会有三种:一空房间有人;二杂货间门口可能有保安,几个无法确认;三从杂物间到空房间转移需要多少时间不确定,可能会有人发现。你们说一下自己的看法?”
悟心沉吟了一会儿,说:“黑暗中放倒他们没有太大的问题,我比较担心大哥你,体力允许你这么折腾吗?”张笑也急了:“大哥,你们去冒险救人,就让我自己在车里待着,我放心不下啊。”流沙摆摆手说:“只能冒险拼一下了,二弟,你必须留在车里,要保证第一时间开车停在我们下落的地方,而且咱们三个只有你会开车。”二人还想争辩,流沙制止他们,接着说:“时间快来不及了,暂时只有这一个方法行得通,就这么定了。悟心和我留在这里密切观察那两个空房间,二弟你去拿装备,快去快回。”说完,流沙拉着悟心下车。张笑只好发动汽车消失在夜色中……
一个小时后,张笑开车疾驰而回。黑暗中,流沙和悟心钻进车里。“大哥,装备齐了,都在后备箱里。”张笑急匆匆地说。流沙点点头说:“好兄弟,做得好。刚才我和悟心一直在观察五楼那个窗户,一直都没有亮灯,就从那个窗口进去。现在对表!”三个人伸出胳膊,同时在定时键按了下去。流沙接着说:“如果这个会所有备用发电机,那我们必须在切断电源后15分钟内完成解救任务。整体行动从现在开始计时,半小时内结束。清楚了吗?”
“清楚了!”“明白。”两人纷纷答应。“行动!”流沙和悟心下车从后备箱拿出装备挎在身上,背起背包,按既定路线朝会所侧面低身跑去。张笑坐在驾驶位上,焦急地盯着两人的背影,心里忧心忡忡。
他们顺利来到救生梯前,顺着梯子爬到顶楼。顶楼的牌匾闪着耀眼的红光,把整个顶层照的通亮。悟心指着一条两指粗的电线低声说:“大哥,你看,是这条线吗?”流沙低身查看,点点头说到:“恩,就是这条。”
悟心走到护栏前,把登山绳套在栏杆上拴了一个猪蹄扣,把绳子轻轻放了下去。他托了托绳子,转身对流沙说:“大哥,我下去了?”
“恩,好,小心点。”流沙嘱咐说。悟心牢牢握住绳子翻过栏杆,双脚蹬紧墙体,一跳一跳的往下落。来到目标窗口前,他扣住卡扣,双脚踩在外阳台上,把耳朵贴在玻璃上听里面的动静。很安静,里面没有一点声响。悟心伸手从背包里取出吸盘扣在玻璃上,右手拿出玻璃刀开始割出一个能容一条胳膊伸进去的开口。两分钟后,玻璃被成功取下。只见他把胳膊伸进去小心的一拉把手,窗户打开了。悟心一个鹞子翻身,轻轻落在屋里的地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暗自松了一口气。他透过外面的亮光,只见这是一个很大的书房,有一个很长的办公桌,后面是一个大书柜,地上摆着一排高档沙发。悟心暗想,这莫不是会所老板的办公室?他走到办工桌前,抄起上面摆着的一个相框,借着灯光看去,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西装坐在老板椅上的照片。他打开相框,把照片取了下来放在衣服兜里。然后轻身来到门口,掏出跟踪器看。只见红点处在和他平行的位置,画面显示在右手15米处。悟心收起跟踪器,轻开一丝门缝,向外瞧。只见走廊灯光明亮,过道纵深很长,有五个保安来回巡视。右手边是一个回廊,看不到,杂物间应该在右边。
悟心看清楚后,关上门走到窗口,朝等在上面的流沙做了几个手势,大意是5个保安,确定杂物间位置,但是不知道有几个人看守,可以切断电源。流沙接到指令,回身跑到电源线前,掏出电工钳猛力捏断电缆,四周瞬间一片漆黑。他抬手按下15分钟倒计时,快步跑到栏杆前顺着登山绳缓缓爬下去。顺到窗口,悟心赶紧扶过来。此时,楼道里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有保安不停地通过耳机问发生什么事情。有开门声,有匆匆下楼的声音。
两人来到门口,打开门低身走了出去。虽然走廊里有应急灯,但可能维护不够,只有几盏发出微弱的光线。楼道左侧没有人,两人快速向着右侧拐弯处跑去。悟心猛地发现,有人!十米内有两个保安正站在一个门口前联系控制室,没有发现他们。悟心来不及细想,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近前,挥拳打在一个保安的脸颊上,保安闷哼一声倒地。另一个保安伸手去掏怀里的手枪,悟心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右手如刀,闪电般砍在他的喉咙处,保安双手捂着脖子昏倒在地。
流沙也跑了过来,急匆匆地对他说:“快,看看是不是这个房间。”悟心赶紧掏出跟踪器,只见两个红点仅有一墙之隔。“就是这儿。”流沙飞快掏出开门卡在门锁上一刷,门滴一声开了,两人冲了进去。床上正躺着悟心的母亲韩玉环,珊珊正坐在椅子上伤心地哭着。珊珊泪眼婆娑,借着灰暗的光亮认出是流沙,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悲伤,跑上前抱住流沙嚎啕大哭,边哭边说:“韩姐姐,唔~~她,死了。”
流沙听言,大惊失色!悟心犹如五雷轰顶,飞奔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木然发怔。半晌,两行热泪喷涌而出。他双膝跪地,握起母亲的手,悲痛地喊:“妈妈,儿子来看你了。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的儿子吧!妈妈呀~~~”流沙把着珊珊的双肩,急问道:“怎么回事?快说。”
珊珊哽咽着说:“我回来以后,马上就跟韩姐姐说了你们今晚要来救她出去。她当时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力气,但是她很高兴。喃喃地说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还问我她的儿子长成什么样子了,我就跟她说长得很像她。没过一会,她就开始抽搐了,这次很严重。我赶紧叫保安,保安进来看了一眼,没管她还说这是毒瘾犯了,就走出去把门关上了。我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再理我,韩姐姐拉着我的手指了指相框,让我把相框里的这张银行卡交给她儿子,还用最后一丝力气告诉了我密码。然后就~就,唔~”
流沙心里难过至极,但是他现在必须冷静。他看看表,还剩不到五分钟了,必须马上带他们走。流沙上前拉住痛哭失声的悟心,喊道:“三弟,人死不能复生,快走!”悟心甩掉流沙的手,抱住母亲的尸体悲痛欲绝,喊道:“你们走吧,我要陪着我妈妈!妈妈~~”
流沙心急如焚,如果任由他这么哭下去谁也跑不了,见实在拉不住他,一狠心抄起身边的一个烟灰缸狠狠的砸在他的头上。悟心猝不及防,晕倒在地。“对不起了,三弟。”流沙招呼珊珊,两人扶起悟心往外跑去。幸好,过道上没有人影,顺利回到空房间。
来到窗户前,流沙把电话交给珊珊,说:“拿着电话,快,顺着绳子滑下去,落地后马上打这个号码。别慌张,一定要抓紧绳子,一点点放,明白吗?”珊珊点点头,把电话别在腰上,双手抓起绳子,向下滑去。很快落到地面,拨通号码。
流沙趁着珊珊往下滑落,解开自己和悟心的腰带系成死扣,背起悟心把两个人绑在一起。看珊珊顺利着地,他抓过绳子,一点点往下滑落。正在此时,张笑的车子轰着油门冲着他们的方向飞驰而来。门口的保安也注意到了,只是不明白这辆车要做什么,站在原地看着。
等车开到珊珊近前停下,房子的备用发电机工作了,整个照明系统恢复正常。流沙背着悟心滑到离地一米多高的时候,实在支持不住,两人重重摔在地上。还好不是太高,流沙并没有受伤。珊珊赶紧上前扶起他,两人搀着昏迷的悟心钻进车里。张笑猛踩油门,车子犹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门口的保安看出异常,朝着车子追去,可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之中,无可奈何……
网友:楼主,这“破万”对您真的那么重要麽?其实不论故事真伪,人物是否真实,您所描绘的理想和愿望,也是许许多多愿意跟帖人的愿望,只是现实生活中,我们很平凡普通,不可能有“边缘人”的能量,但我们都希望能象他们/她们那样,尽可能的帮助一切弱小的群体……
答:呵呵,我是一个俗人,并不因为自己在记述一个传奇就变得多么超凡(包括意识),我开篇的时候许下一个愿望,希望自己的帖子突破千万浏览,现在长途漫漫,给自己加加油而已,被你说的不好意思了都。希望你永保这份善良,影响更多的人。感谢你的关注!
十四.番外篇:气海
摘自“五.归乡”
人死之后呢,会有一道气从脑顶飞出,国外叫灵魂,科学家叫量子物质,国人叫气,人活一口气就是这个道理。人死之后气有强有弱,有好有坏,因人而异,因事而异,一般死时人在中年为强,老年次之,青少年又次之。气有善恶之分,以生前行善为好,作恶为坏。当然也有特例,比如横死之人,最强的也是横死之气,会盘旋在死亡之地形成一个怀有怨念的强大气场,影响人的脑电波,使意外重复发生。比如出车祸的地方总出车祸,鬼屋等等。气以游离的状态分布在空气中,被人吸入,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的大脑。容易受其影响的以孕妇最多,少儿次之,老人又次之,中青年最少。比如三四岁的小孩经常看到窗外的老爷爷什么的。这不是什么恐怖的故事,实际上就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事儿,就像喝水,吃饭一样正常。人的大脑会对身体机能起到保护作用,所以吸入这些气也就正常代谢掉了,一般不会有较大的影响。当然,你要自己找死,非在怨气强的地方玩那令当别论。而风水宝地就是滋养正能量气的地方,在风水宝地里气会生长,膨胀,成长成云,雾,总之各种形态吧。由于气中含有一个人的记忆组,当气成长到一定规模就会源源不断的向亲人飞去,笼罩在亲人身边,不让其他的气干扰亲人,而且影响亲人向好的方向发展,所以具有荫泽子孙的功能。而普通的葬地是没有这种功能的,所以气会在一段时间内消散在空气中,这叫魂飞魄散。也有很多风水不好的墓穴会削弱或吸取气,更有甚者是把本来好的气变成坏的气,大量蔓延,而这就会给亲人带来灾难了。表现形式大概为子孙总有病,时运低,梦到死去的亲人要钱等等。那么坏的气能不能变成好气呢?也是可以的,比如超度,比如回向都是比较有效的办法之一。正如人分男女,物有阴阳,坏气也是要有的,更绝不可能消灭干净。比如美好的事物之所以美好是因为丑陋的衬托。有了撒旦,人们才会信耶稣。张天师打不绝天下的妖魔,法海也收不尽世间的鬼怪。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好气比坏气多,国家自然繁荣昌盛,人民福寿康宁;坏气比好气多,必将生灵涂炭,妖孽丛生。当然一家之言,欢迎鞭尸,如有错误,拒不改正。流沙对气有一套完整的理论,系统的归纳了气在世间的作用,笔者将在番外篇详细介绍,请看下文:
略说气海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里中的“二”,指的就是阴阳之气,天地自然之间环绕的正是茫茫一片气海。这是一个很宏大的立论,关乎到世间一切众生万物。欲覆于全,则丸卵尽现。笔者就以人为例,为各位描述气海与自我之关系。
人受父精母血,十月成形,这十月中胎儿靠脐带汲取营养,同时通过母亲的呼吸生存。这时就是胎儿形成自我个性的关键期!因为此时有各种气被他吸入,帮助载体构建自我意识和性格。在他出生之时形成先天的个性并随着成长突显出来。那么,父母的遗传基因到底占多大比例呢?这就要看孕妇周围的气海质量而定。上文提到,人死之后气会冲冠而出,飘散在气海中,被生物不断地吸入转换,气中承载的生前信息组就会逐渐减少直至彻底消失。这需要一个周期,一般不会很长时间,包含部分或很少信息组的气所带来的影响是比较小的,但是数量也是最多的。胎儿受到的最多影响就源于此,多种复杂的气由胎儿吸收,却又相互作用,最终占上风的确是遗传基因。当然不是所有人死后运气都这么好,能被胎儿吸收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投胎成人。除了人以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界的众生,气海涌动无常,凡人的信息组没准儿就被猪牛羊狗鸡等生物吸入,至于是胎卵湿化哪一种,就茫茫不可定数了。(彩虹注:“阳间的人类一直以为,一个鬼投了胎就变成了一个人。事实上,一个人拥有三魂七魄,其中一魂便是‘鬼魂’。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形成除了肉身,还要有鬼投胎的‘鬼魂’,天神下凡的‘天魂’,‘地狱子民’参与的‘地魂’;而七魄,则是由各种精灵古怪组成。”——引自《三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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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气,就是生前拥有强大精神力量和信仰的人。这种气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信息组中包含对死亡的自我认识。也就是人在生前会为自己设计出一种死亡归属,并坚信死后会魂归于此。佛道基督等宗教就是指引人们在人间通过不断修习和自我坚信,死后通往自我构建的天国。实际上无论是西方极乐还是天堂等等,都是存在于信徒记忆组中的精神之地。在客观现实中是不存在的,也不可能实体化出现。佛说:心即灵山,基督说:只要你祈祷,上帝就在你身边,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有多少人能够在死前完成这项心灵架构呢?真正做到不受六道轮回之苦,无生无死自由自在呢?寥寥无几!为什么?因为人无论出世入世,贪嗔痴难免,这些都会动摇对死亡的认识。而最大的阻力就是对死亡的恐惧,也就是在死亡的瞬间意念尤为至关重要。比如一个人潜心学佛,自小遁入空门,每天敬佛修法,就为了及早成佛往西方极乐。当他80岁寿终死亡来敲门,那一刻心中意念不是西方极乐而是恐惧,茫然失措或者有苟活之念,那数十年修行构建的精神极乐就会瞬间坍塌。他的气中就只有生前的记忆组,却没有完成自我灵魂超度,最后沦为平庸。
这也是修行中最后一个阻碍,也是最大的阻碍。那么普通人如你我有没有可能做到呢?答案是非常可以!众生平等就是体现在这里。只要能够在平时多锻炼自己的精神力量,在脑中把死后去的地方不断清晰化,具体化,你可以任意想象天国是什么样,可以美女如云,可以云淡风香,也可以充满历险。再有就是正确面对死亡,也是最关键的步骤。人总是要死,只是人从来没想过用什么方式面对死亡。总之不管你的死亡是怎么发生的,切记在还有意识的时候,集中精神去找你构建的精神国度,如果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口气出来,就成功了。气中的记忆组将是凝重的,独立的和不可逆转的存在,并与世界永存。至于会不会在地球毁灭之时消失,或者是否受辐射影响,这个非我能够揣测,故不敢妄说永恒。但可以确认的是,这股气是完全不会消散在现实世界的。
另外再说拥有强大记忆组的却没能突破最后障碍的气何去何从,这种气被人吸入后会和人的自我意识产生反应,影响因人而异。比如记忆组源于一个修佛之人,那吸入之人就会产生向往佛门之念,如果自身意识中有一些相同认识,此人就有可能遁入空门。凡此种种不一一列举,所以笔者建议孕妇尽量不要出入宗教之地,以免给胎儿带来弃世之念导致流产。还有的气则更加强大,属于累世修行不得解脱之气,会直接侵占胎儿自我意识,再世修行。这种孩子被称作几世班禅,能大段朗诵佛经,唱诗,是世间奇葩。
关于气再说一下,人间恶(wu)气,这是气海中的阴郁地带,是由恐惧,血腥,沉沦,愤怒,变态意识等汇聚而成的气场。主要是源于枉死之人的怨气,横死之人的恐惧,自杀他杀之人的郁集之气。这种气往往受万物排斥,所以只能聚集在气海中无法超脱,等形成一定气场就会对生人产生影响,人会看见恐怖幻想或者是忽有轻生之念。这是人类给自己造成的毁灭机关,当然也只有靠自己才能解脱。对于遇到这种情况的人,笔者忠告:一要秉持信念集中精力不要沉沦幻想;二要远离这个气场;三要洗涤灵魂。可以通过信仰,自我警示等方式祛除吸入体内的残余恶气。(彩虹注:有些恶气渗透人体的时间长、层次深,已入五脏六腑的魂神系统,则不是简单逼出或压制可以对付,同时其自身也是“欲出而不能”。这时就需要运用自我的修持功夫,以本体的真元之阳中和恶气之阴而转化之。此显症非医药可根治,但大道至简,会者亦不难。)
以上就是关于气海的简单介绍和自我修行究极目的之阐述,总括一句话,不知生焉知死,不知死焉知生。其中奥义,还望各位细细揣摩。人是最接近神的生物,希望大家把握好这个机会。
下面说一下关于怎么活,这属于比较正常的人类心态。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谁来到这个世间都不容易,一定要活得精彩。那怎么才能实现价值,给这个世界带来影响力呢?笔者认为:第一心态,第二行止,第三控制。
一. 心态:每个人接受教育不同,意识形态各异,个性很难改变,唯有正心态(彩虹注:调整心态)!要正心态,首先要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然后才是怎么要。当然这很空泛,任何一个读过励志书的人都能头头是道说上一阵,所以笔者就不赘述了。只讲以下五个细节,怎么算正了心态。
1. 确认自己想要什么,钱,权,名气,自由等。
2. 看清自我,优缺是什么。不要看离自己的目标有多远,那只会让你无限接近,却无限遥远。
3. 正确地对待自己。现在什么是真正适合自己的,自己都存在着什么,如:慵懒、贪婪、偏见、勤奋等等,哪些是自己要求自我做的。以上没有褒贬一词,好坏是别人告诉你的。
4. 理清上述头绪后,认清我和世界的关系。也就是我的存在与周围的联系,能触碰到的感觉,记在心上。
5. 看清和你发生联系的所有人,找出他对上述四点的理解和你的理解之间的交集。就找到了完成你想要的捷径。
二. 行止:人类原始欲望中有热爱,有厌倦,有好奇心。你的所有行止都要明确的告诉别人有你的存在。这需要培养自己的气场足以hold住全场,需要谈吐,阅历,个性魅力。最简单的方法,无论怎么做,都要明晰自己的目的,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更不要随性而为。在别人脑海中打下深刻烙印,这就是别人眼中的你。
永远不要惧怕任何事物,就算是惧怕也不能表现出来。可以考虑慢一个节拍,会获得更多尊重和好感。
三. 控制:人是要控制的,也是需要被人控制的。因为人类是群居生物,就必须有领头羊。咱要做的就是领头羊,给其它羊一个目标,让羊认为这就是自己奋斗的意义。尽自己所能去控制吧,只有这样才能在混乱中生存发展下去。但是在中国有句老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我不好你也别想好。所以做领头羊易,守住这个位置难。建议各位真正读懂黄老之学,其中有很多明哲保身之法,足够祝您暗度陈仓。
番外篇都很短,而且都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可能真正感兴趣的人很少,再加上笔者词不达意,感兴趣的人更少了。但是我认为整本书的魂就在这里,魂是无形的,虚妄的,难以捕捉的,但魂是存在的。
就算只有一个人明白,这本书就不白写了!
(未完待续)
来源:搜索“天涯杂谈 《边缘人》”
编辑/整理: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