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老邻居--孝义原政协主席那春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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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刘玉涛老师授权发布)
那老师是我的老邻居。
其实那老师只是中师毕业后当过几年小学老师,后来进入政界,官升至县政协主席。
政协主席在我们小县城,可谓是最高级別了,我们都是她的臣民。那个时候,见面时,老百姓都恭称她为那主席。直到退休以后,那主席放下身段,混迹于邻居之中,一定要我们称乎她老师。
我耳闻那老师其人,还是她在政协主席之位时。她集许多优点于一身,五十多岁的女人,养育了二女一儿,工作上是女强人,操持家务是好女人。试举一例证实:一个周曰,那老师要参加会议,不能照常为女儿女婿外孙的到来弄一桌好菜。于是,那老师天不亮就起床,调馅,和面,包饺子......一切就绪,顾不上吃早餐急忙赶着开会去了。真正的“上的厅堂,下的厨房.”
那老师是一个颇有东方韵味的女人,面容姣好,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身材苗条高挑,说话时声音悦耳,而且什么时候都透着热情,所以认识她的人都夸她、赞她、羡慕她。用她的话说,她此生是成功的。工作有成绩、相夫教子有成就。他的老公及两个女儿都有官职,而且和她一样囗碑好。儿子(任晓敏)国外留学后在高校任职且承担国家科研课题。她用自己的辛苦与智慧做到了家庭子女工作三不误。何止是不误,应该是三者都出类拔萃。
参考阅读:任晓敏
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那主席的成功背后的辛酸是过早搭进了她自身的健康。
我和那老师有交往是在她退居二线,和我做了邻居以后。
我们俩家住在相邻小区,都是小二层阴阳楼,即一层住户走前院门,二层住户走后院门,各家都有独立的小院。
两个小区同时建设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未,当时位于三贤路最西边。小区南边是菜地,西边是小麦地,北临建设西街,还是泥土路。
因为面临小区内外的建设、水暖电的安装、家里的装修,我们俩家免不了交流信息,切磋好些事情,来来往往,住着住着就没有了陌生感,更没有了上下级之间的隔阂,成为了真正的近邻。
紧接着,我们相继退休,经常会站在大街上的商铺外聊天,或者到振兴公园晨练,有时相随几个邻居购物(大多数是不同学校不同年龄的退休教师)。
转眼到2003年非典疫情来袭,周围几个赋闲女邻居不能东家进西家出串门打扑克,搓麻将,只能选择在胡同囗扎堆聊天,或者成群遛弯。那老师已经成为我们中不可缺少的一员。大家每天按照约定时间遛弯,那老师如要缺遛,必定提前告知我们中的一位,以示请假。那时,六十开外的那老师身体开始欠佳,过马路头晕,只有我们几个好邻居知道其中缘故。她需要过马路时,会等到我们中的某一位,招手过来,不需说什么,拉着她,或者拥着她,亲亲热热地走过去。
本以为那老师可以无忧无虑的安度晚年,头晕的毛病让她的生活脱离了正常生活轨道。她喜静烦乱,特别害怕有人提着礼物上门,不管来者是为了看望她,还是别有它求,她都会为此彻夜失眠。礼尚往来让她犯愁,头更晕,精神更差。为此,听到敲门声,老伴会开门观察,来串门聊天的老友请进,带礼物的一概不见。
因为要照顾孙子,几年来我一直漂在北京。那老师的情况也只是从别人的电话里畧知一二。知道她身体赿来赿差,尤其是耳朵失聪严重。虽远隔千里,我心里一直牽挂着她。
今年初我有机会回到家乡,抽空走亲访友,也拜访了不少同事邻居。心里牽挂着那老师,又不好贸然打扰。知道她越来越喜欢静养,我只能委托和那老师有往来的郭老师转达我的挂念之情。
匆忙结束家乡之行,我又漂到北京。一天早饭后,突然接到家乡的一个陌生电话,接起来才知是那老师老伴打过来的,寒喧后告诉我那老师找我说话,我很高兴又能听到老邻居的声音。那老师开口就说:“我耳朵聋,听不见你说活,只能我说,你听着。”于是她感谢我还想着她,念着她,也给我描述了她的近况。很有兴致地约我再次回家时一定见面聊天。电话“听”了很长时间,可以听出来她当时开心的模样。
放下电话,我告诉自己,下次回家一定要会会那老师,或许我的到访为让她多些快乐,因为我们是非常的老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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