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国勇/碧玉双龙杯(十二)

【太平公主要杀相王洛阳城内,太平公主已经把李旦绑在了刑柱之上,午时三刻就要问斩。狄仁杰手持双鞭来到刑场监斩台质问太平公主:“公主殿下,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诛杀宗室弟子,辅国大臣,将来,怎么向天下百姓交代,怎么向历史交代?”

太平公主冷冷发笑,质问狄仁杰:“狄仁杰,若不是看在你是三朝老臣的面上,今天我就要这儿杀了你。你不服是吧?我问你,相王李旦献碣滩茶谋杀先帝,图谋篡位,该不该杀?”

“如果真的是图谋篡位,确实该杀。但是,现在案件没有查明,就要动刑,你,未免操之过急吧!”狄仁杰举起手中双鞭,朗声喊道,“先皇帝赐我双鞭,上可打昏庸之君,下可打奸佞之臣,你如果一意孤行,休怪我狄仁杰双鞭无情!”

“哼!狄仁杰,人说年老不以筋骨为能。就你这年龄,别说是双鞭,就是十鞭,又能耐我何?”说完,太平公主吩咐下去,“来人呀!把狄仁杰狄大人请下去休息。”

“我看谁敢?”狄仁杰再次挥舞双鞭,愤怒地说:“公主殿下,现在我已经查明,先帝驾崩,和韦皇后有脱不清的关系,是她的贴身太监献给先帝的肉饼有毒,与碣滩茶无关。现在把人放了,所有一切,咱们不再提了,如若不然,这弑君之罪,我要追究下去。”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喧哗,随着一声喊“太皇驾到”,韦皇后带着一班人马来到了刑场。看到狄仁杰,韦皇后愤怒地说:“狄仁杰,你竟敢私下缉捕我的贴身太监,还有没有王法?”

狄仁杰看了看韦皇后,讥讽地说:“韦皇后!”

“叫我太后!”韦皇后也不客气,厉声纠正狄仁杰。

“我叫你一声皇后,是告诉你,不要忘了和先帝多年的夫妻之情。可是你做了什么?还需要我把这一切都昭告天下吗?”

“狄仁杰,你和张柬之等人勾结在一起,用碣滩茶谋害先帝,路人皆知。如今,你擅自把我的贴身太监收入大理寺监狱,目的就是驾祸于本宫。既然如此,休怪我不顾你三朝老臣之面了!”说完,韦皇后示意贴身太监宣读圣旨,说,“狄仁杰,圣旨到了,听旨吧!”

韦皇后的贴身太监展开圣旨念道:“大唐皇帝诏曰,相王李旦和狄仁杰、张柬之等人密谋弑君,在碣滩茶中下毒,导致先皇帝驾崩。着刑部会同神策军立即将三人捉拿归案,诛灭九族!钦此!”

韦皇后待太监念完圣旨,指了一下绑着李旦的行刑台刑柱,对狄仁杰说:“狄大人,请吧!”

狄仁杰把手中的双鞭递给了身边的大理寺少卿,双手一背,轻蔑地对韦皇后说:“来吧!”

两名刀斧手走了上来,给狄仁杰搭了刑绳,和李旦并排绑到了刑柱上。看到狄仁杰到来,李旦苦笑了一下,对狄仁杰说:“我的老大人呀!你这是何苦呢?我一个人死了就死了,还要拉上你一个垫背的。你在,大唐天下尚有一方蓝天,你若去了……唉!恐怕从此要暗无天日了!”

狄仁杰笑着对李旦说:“相王爷,我是怕你一个人去了阎王殿喝碣滩茶寂寞,陪你去共同享受那美妙的滋味呀!”

“唉!狄大人,你当是好滋味呀!”

“过去,我杀别人,这次,别人杀我。想想,该!”

两个人豁达的对话惹怒了太平公主,太平公主抽出一支令牌扔给了监斩官,说:“时刻已到,即刻动刑!”

眼看着刀斧手举起了杀人刀,要砍向李旦和狄仁杰,突然刑场外一阵喧哗,李隆基带着人马从外面闯了进来。胡三和众庄丁把李旦团团围住,解开绳索后不由分说,给李旦穿上了皇帝穿的龙袍。胡凤姣凤冠霞帔着娘娘服从人群外面走了进来,和李旦双双站定,李隆基走了过来,手捧一幅圣旨高声宣读:“大唐皇帝诏曰,太平公主和韦皇后密谋篡位,在先皇帝御膳肉饼中掺杂毒药,导致先皇帝驾崩。相王爷力挽狂澜,狄大人巧设机关,缉拿了弑君元凶,查出了背后的主谋太平公主和韦皇后。”

说到这里,李隆基对下面高喊:“押上来!”

茶花和胡三等人押着韦皇后的贴身太监从下面来到了行刑台上。看到太平公主和韦皇后,太监跪了下来,哭着对韦皇后和太平公主说:“娘娘,公主殿下,狄仁杰狄大人什么都知道,一清二楚,想瞒是瞒不住的,我就全招了!”

太平公主冷笑一声:“李隆重,你这才是阴谋篡位呢!竟然替父亲夺取皇位,假传圣旨,陷害忠良。还有没有王法?”

李隆基转过身来,面对刑场外的百姓,还有周围的神策军、羽林军,大声说道:“天命无常,惟有德者居之。相王李旦本是大唐皇帝,素有仁政,天下归心。皆因武氏家族陷害,流落失所。如今,韦后勾结太平公主作乱,先皇帝中毒驾崩,天命归之相王李旦,授予皇权。你们可拥护吗?”

无论是刑场内还是刑场外,皆是一片欢呼声,大家一齐跪倒,山呼万岁:“相王归位,天授皇权。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简介:


贾国勇,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行为证据》杂志社主编,新媒体《行参菩提》创始人。著有长篇小说《测出的不仅是心跳》、《谜底就在现场》、《致命谈判》、《命案现场》、《神探》、《大测谎师》、《市长命案》、《市长夫人》等,以及散文集《立地成佛》、《心止即岸》、《行参菩提》等。创作、投拍了《命案现场》(20集)、《捕狼人》(20集)、《完美指控》(30集)、《博弈》(30集)、《糊涂县令郑板桥》(36集)等电视连续剧、系列剧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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