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黄城与黄歇
黄国故城,在潢川城西6公里处,即淮河南岸,小潢河之西,那里大约周长近6公里的古城是黄国故城的结论。黄国故城呈长方形,遗址面积约280万平方米。其建筑规模,吻合春秋时期“子爵,城三里”的等级制度。按照当时的做工条件,每天出工1万人,日日劳作,也得4年才能完工,足见当年修建城墙工程之浩大。古城墙高5米,宽30米,用黄土夯筑而成,墙厚、门阔、路基硬,可见当年城门的巍峨、都城的雄伟。
在这块土地上,早在距今七八千年以前就有人类活动。后来以黄国先民为代表的东夷部落进入这片土地之后,也带来了东方的龙山文化和大汶口文化,它与土著文化结合,为这一地区的文化演进与繁荣开辟了新的时代。
当西周初年时,周武王驾崩之后,管叔、蔡叔协同殷之遗民叛乱,东夷诸部族也闻风而起,周公奉命东征,在平定管、蔡之乱以后,又挥师东进,“成王既迁殷遗民,周公以王命告,作《多士》、《无佚》。召公为保,周公为师,东伐淮夷,践奄,迁其君薄姑。成王自奄归,在宗周,作《多方》。既绌殷命,袭淮夷,归在丰,作《周官》。兴正礼乐,度制于是改,而民和睦,颂声兴”。那些被周王朝认为最有危险性的和顽抗到底的东夷或淮夷部族最终如奄一样被完全剿灭,据其地、迁其国、解其民,而归顺周王朝和没有卷人战争的部族被封赏。当时已进入淮河上游的黄国和处于上中游的偃姓的六国等在这场战争中当处于清醒的观望之中,所以得以保全,并作为周王朝姬姓诸国的南方屏障而被封为异姓诸侯国。
《春秋》与《左传》提到黄国时,多称“黄”或“黄人”,不见称其爵号,《潢川县志》言:“周成王平定东夷后大封诸侯,黄国为当时的诸侯国之一,赢姓,子爵。”而地下出土的文物证实了黄国君主的爵位。1983年,在黄国故城西南约20公里的光山县宝相寺一带发掘出黄君孟夫妇墓,出土有“黄夫人盉”,其铭曰:“黄子作黄甫(夫)人行器。”黄夫人即黄国国君的嫡妻,此盉为黄国国君为自己妻子所作,铭曰“黄子”,正可证实其封号。
史料中没有关于黄国被封的具体时间,从西周初期的时局来推测,黄国接受周王朝分封的时间应当在成王、周公东征结束之后。周王朝分封这些异姓诸侯国的目的在于:分化东夷与淮夷,收拢与安定人心,稳定淮河流域的形势。当然西周王朝的政治家们对这些异姓诸侯国并不放心,因此就在附近同时建立了诸如蒋、息、赖、沈等国来监视和牵制它们。
黄国以今天的潢川县为中心,其区域包括今潢川全部,光山县、罗山县、信阳县、商城县的大部及鄂东北边缘地带。1983年,在黄国故城西南约20公里的光山县宝相寺一带发掘出黄君孟夫妇墓,1988年又在该墓西北165米处的天鹅墩发掘出黄季佗父墓,年代为春秋早期与中期之际,即公元前670年前后。从而证明这里是春秋早期黄国王室墓地。在罗山高店乡还发现两批春秋时期的青铜器,第一批盘和匜上有铭文“傒君单”,属黄国贵族,傒君是其称号。第二批5件铜器上有“傒季宿车”的铭文,也属黄国傒君的家族。在信阳杨河还出土“傒仲子”铜削,表示黄国傒君的封邑在罗山和信阳之间,西接申国。由此来看,黄国在当时确实属于江淮之间较大的国家之一。
零星的记载推测,黄国故城,在潢川城西6公里处,即淮河南岸,小潢河之西,那里大约周长近6公里的古城是黄国故城的结论,已经毫无争议。2006年,故城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黄国故城呈长方形,遗址面积约280万平方米。其建筑规模,吻合春秋时期“子爵,城三里”的等级制度。按照当时的做工条件,每天出工1万人,日日劳作,也得4年才能完工,足见当年修建城墙工程之浩大。 古城墙高5米,宽30米,用黄土夯筑而成,墙厚、门阔、路基硬,可见当年城门的巍峨、都城的雄伟。城墙外,一条环带倚墙而绕,是当年的护城壕。城址中部偏西处,有一处夯土筑成的长方形高台,东西长145米,南北宽100米,中部有椭圆形水池,相传为“黄君台”,这个遗址就是黄国国君的宫殿区。春秋时期的《竹书纪年》载,黄国为夏启所封,历经夏、商、周三代王朝。《左传》中说,黄国作为侯爵国,始于鲁桓公八年(公元前704年),一度与强楚抗衡,鲁庄公十九年(公元前675年),楚文王首次伐黄,鲁僖公十二年(公元前648年)夏,黄国被楚国所灭,存在了1400多年。黄国“兵革非不坚利也”,箭镞、铜剑、弓矢等武器达到列国的先进水平;“米粟非不多也”,连青铜器、玉器、木器等手工艺发展都达到了较高的水平,然而,楚国在27年间,对黄国多次发动战争,其实质,是楚、齐两国争霸的结果。黄国被吞并后,楚国并没有灭绝黄人,大部分遗民背井离乡,散居四方,黄国人将黄姓带到了全国各地。因此,中华黄氏,根在潢川。战国晚期,以黄歇为代表的黄氏家族,再次驰骋政坛数十年,赫赫如日中天。
《史记·春申君列传》载:“春申君者,楚人也,名歇,姓黄氏,游学博闻,事楚顷襄王。”春申君与孟尝君、平原君、信陵君并称为“战国四君子”,春申君最早的封地在潢川,之后改封吴地,即今天的江苏常州、苏州至上海一带。春申君遇害后,众多子孙流散各地。春申君的遗宅,《嘉庆一统志》和《光州志》有不少记载,“楚封黄歇春申君,赐淮北地十二县,故有宅在此……宅中井至今不堙”。潢川北城,留有一座春申君墓,墓前的半块“楚春申君”残碑,年久风化,字迹模糊,只“民国十九年立”几个字仍清晰可见。河南潢川黄氏文化研究会会长黄运庚说,按照潢川县志记载,1930年,时任国民党22路军总指挥兼30师师长的吉鸿昌,他特意祭扫墓地,为春申君立下了这座墓碑。对春申君情深意长念念不忘的,还有现代化大都市上海。《上海研究资料》记:“浦江相传为黄歇所凿,亦称黄歇江,或称春申江,于是上海乃有春申江的别称,或竟简称申江。”《上海县水利志》载:“春申塘为春申君开浚,春申村就是当时春申君的指挥所。”春申君疏通河道,拓垦荒原的故事,深深留在了上海的历史文脉中。 如今,“申”成为表示上海的地域文化符号,春申君传说,成为上海的“春申文化”,当地人为了纪念这位开“申”之祖春申君,取“春申”为名者,不下数万人。春申君,将小潢河畔的古城潢川和千里之外黄浦江边的大上海,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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