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高考,我那一年的小欢喜和小悲伤

《小欢喜》终于迎来了大结局,英子如愿去了南大天文系,凡凡选择了南艺(这对cp根本是官配吧!)磊儿考上了清华,杨杨为了汽车工程师的梦想即将远赴德国,赚足观众揪心的眼泪以后,结局总算有了一些真的“欢喜”。

《小欢喜》成了国民剧,因为很多细节都让观众觉得,“这根本就是我的高三啊!”馆长想起来自己高三那一年,父母也是每天都想办法做营养餐;因为担心住宿休息不好,还每天来回接送;高考当天两个人双双穿了红色衣服,希望能够“开门红”。而馆长自己,也情绪崩溃过,心情为了一次次考试成绩起伏过。现在讲来都是小事,但当时真的全家都在战斗的状态。

你还记得你的高考吗?你和父母的状态分别如何?最后又是如何打完那场战役的呢?馆长为此征集了#和高考有关的小欢喜#故事,说是小欢喜,但其实好多故事都是眼泪和汗水浇灌出来的呀。

 1

我有个老大哥一到高考就做噩梦。

他家里穷极了,是通过高考改变的命运,上了名校,研究生、博士生,分配到国企,国企改制成为高管。

年薪百万,有钱有闲,可就是一到高考就做噩梦。

总是梦见自己现在的生活是一场梦,其实自己高考的时候做错了一道选择题,不是全市的状元,上不了大学,一直在老家种水稻,还是像他爸妈一样穷,一代一代穷下去。

——戊然

 2

看到馆长的分享觉得真幸福,我们很多人,家长不在身边,孩子高考的时候有心无力更多只有几句嘱咐,所有都是靠自己了。

考研和高考都很痛苦,对于一个小地方,没有教育资源一说的孩子,初中的时候就开始独自面对学习和一切。五点起床,凌晨睡觉,一直持续到高三结束,这是常态。考研的时候,复习时长没有高考那么漫长,但保持在每天13个小时左右。最重要的是,几乎就是孤军奋战的。没有人和你一起冲着一个目标努力。

即使认真准备一年,考个好学校还是很难很难,不确定的因素也很多,心理素质必须强大。我考研的时候,很多研友经常情绪奔溃,我可能因为从小习惯了独自面对,反而一直扛到底,心态稳定,压抑的时候就听听音乐,减压。

不过就我自己而言,为了弥补,我考研的时候,我爸妈全程陪伴,在门口一直等着守着,特别感动。也还好,最后考住了。

——筱焉

3

在整个高三下学期,每天中午我都失眠。不是睡不着,而是一躺下心脏就狂跳不止,像安了一个加速器。我的呼吸也跟着加速,伴有轻微的心脏疼痛。有时好不容易睡下,没十分钟又会因心脏狂跳引起的窒息感而惊醒。

母亲说,这是心悸,我压力太大得吃点补的。我说,我没觉得有压力啊,都三年了,早就习惯考试了。好像就是从我告诉母亲我失眠的时候开始,她每个星期都给我炖鸽子汤,放洋参或者纯放盐。我说我不爱吃这个,我够胖了。我还嫌弃她:“我够忙了,你来干嘛?吃这个要花很多时间知道吗?”我每次见她来送汤,心情就变得焦躁,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还是送来,我闻见香味,又忍不住去吃。我骂自己怎么抵挡不住诱惑,剔骨头的时间够我做好几道题了。

母亲送汤送了三个月,一直送到高考。我加快速度吃,快速地洗澡,快速地做题,快速地走路。无论做什么,都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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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土

 4 

我初升高,考的还不错,在尖子班。后来青春期了,是因为几个同学一起从初中考上高中,每个人都想在高中当老大,我们就打架,后来高二我就被开除了。高二下学期又回到学校,学了艺术,没想到艺考过了很不错的学校,高三下学期就发奋,剃了个光头,课间在学,晚上偷着学,最后考上了。

——明光

 5

一直到高考前一个月都很懵懂,经常偷懒开小差之类的。倒是爸妈特别紧张,我先做哪一科作业都会引起他们的焦虑。两个人因为要给我吃什么、要不要让我睡午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经常吵架,但又怕影响我情绪,都躲着我吵。我还是能听见。

到五月的时候我突然开窍了,对第一志愿的学校一下子充满了向往,每天五点起来灌咖啡背书。高考第一天中午午睡睡不着,偷偷爬起来看了会儿电视,结果父母又在宾馆房间门外大吵一架。顺便,父母为了我休息得好一点定了我们这个大城市数一数二的宾馆。那也是我到现在住过最贵的宾馆了TAT。

结果是好的,考上了最心心念念的学校。但估分时候一直觉得自己考得很差,查分之前紧张到崩溃大哭。现在想起来整个高三可能都没有那么紧张过,最后尘埃落定的结果对当时的我来说真的很重啊。

——甜面包

 6 

我是复读的,第一年的时候突然非常讨厌临到高考了还每天一次考试的节奏,6月1日回了家以后再也没看过书,父母倒也没给什么压力,结果就是考砸了,就直接复读。

我平时成绩不错,说是考砸了其实也考上了985学校,但是和自己预期有差距。复读的学校也看升学率,所以我去复读还拿了奖学金。现在想起来,复读奖学金其实有点黑色幽默。

第二年比第一年多考50多分,进了自己还算满意的学校。

——李大灰

 7

我在高考前的自主招生中一无所获,在我就读的重点高中的重点班里,我这样真正要“裸考”上阵的反而成了少数。接连遭受几次打击,也知道自己跻身名校越来越难,我一度想到放弃,借故身体不舒服逃了好几天学,家长也选择了默许,直到我自己愿意回到学校里。

后来的考分自己是不满意的,但基础在那里,确实也差不到哪里去。上的仍然是别人眼里非常不错的名校。我后来度过了一个没什么滋味的夏天,循规蹈矩地念书毕业,找到一份体面又劳累的工作,迄今为止的人生看上去都像一个好学生毫无波澜的路,高三那段时间的脆弱或逃学看起来倒都像是小事,但偶尔确实还是会想起来。

——对三

 8 

我本人对高考印象其实不深了,但觉得很有意思的是身边的年轻人几乎都对此念念不忘。和同事混熟了以后大家聊天,聊来聊去话题最后总是会绕到高考上。大家也都是毕业多年正经奔三的人了,却总还是记得高考一道选择题的失误或者作文的偏题;志愿的滑档或者压线的幸运——想到我们现在一起坐在这里聊天,其实是许多阴差阳错才有的结果吧。

但也有可能是殊途同归呢?很多人相信高考改变命运,但可能命运本来就在那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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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驴

参与讨论

馆长的高考已经过去许多年了,早已不记得当时考了哪些题目,具体科目考了多少分数。只记得考前老爸老妈跑到五台山求好运、考完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在校门口对答案,还有考完后偷偷地给暗恋的男生塞小纸条……三年的眼泪和汗水终究在考完的那一刻消散,每个人都有自己关于高考的独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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