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女孩状告柏林男童合唱团性别歧视
撰文 / 周京虹
本公号8月13日苏黎世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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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9岁的德国女孩8月8日将古老的柏林男童合唱团（Berlin boys choir）告上了法庭，声称该机构为国有属性，但其准入标准存在性别歧视并违反了德国宪法。据德国当地媒体报道，柏林行政法院决定本周聆讯原告诉称的柏林男童合唱团侵犯了她在这个国家中享有平等学习机会权利的起诉意见。柏林男童合唱团隶属德国国家大教堂合唱团（SDB），而这个合唱团又隶属于柏林艺术大学（UdK），原告在今年4月参加演唱考试后被其拒绝录用。
女孩的母亲代理女儿提起了诉讼，诉讼意见另有一条认为，设立在柏林歌唱学院内专收女性的“女子伙伴合唱团”无法为其女儿提供类似高质量的培训。柏林男童合唱团成立于勃兰登堡弗雷德里克二世时代的1465年，是设立于德国首都最古老的音乐机构，著名浪漫主义作曲家门德尔松曾对它亲自指导，并于19世纪获得了国际声誉。它目前有11个不同的合唱团队，总共有约250名男孩和75名年轻男子参加演唱和培训，自成立以来它确实从未接纳过任何女性，它的官方网站就明确了如下招生限制：“五至七岁的男孩，和有声乐训练的青春后期男孩。”
德国国家大教堂合唱团的一位董事声称，拒绝该女孩的原因“并非主要”出于她的性别，如果她能表现得更优秀一些，是会被录取的。女孩的代理律师苏珊·布拉克雷恩认为这位董事代表合唱团出面的说法值得怀疑，因为负责考试的柏林艺术大学已经把这个女孩推荐给了朱利叶斯·斯特恩音乐学院（Julius Stern Institute），这是一所为极具天赋的年轻音乐家提供精英教育的学校。布拉克雷恩律师表示，德国国家大教堂合唱团现在给出的不予录取的理由“非常奇怪”，具有特殊才能方能录取似乎不是柏林男童合唱团惯有的标准，而这个合唱团历史上从未有过女生参加，只有性别歧视才是唯一的理由。柏林男童合唱团负责人日前向法庭提供的一份声明说，由于生理原因，男孩和女孩合唱团在音区上有所不同，这本来就是个男童合唱团，女孩不被录取的可能性当然很大，艺术的自由裁量是合理的。
布拉克雷恩律师对此反驳说，她掌握的声学专家的意见驳斥了青春期前的男童声具有特别音色纯度的观点，指出英国学者戴维·霍华德（David Howard）2002年对大教堂合唱团性别声音的一份研究报告表明，如果唱同一首歌，大多数的听众无法区分童声合唱团中青春期前后的女声与男孩嗓音的区别。这位律师说：“嗓音的控制是至关重要的，通过每周三次的训练可以获得很好的技术进步，人们称之为的‘人才’，实际上是科学培训的结果。”当被问及柏林男童合唱团是否会录取符合其标准的女童时，合唱团的一位女发言人表示在司法诉讼期间她无可奉告。
↑与中国的童声合唱团基本由女生组成不同的是，欧洲著名的童声合唱团大都由清一色男生组成，这是著名的维也纳童声合唱团，它的德文名称是维也纳男童合唱团几乎与此同时，英国著名女高音歌唱家、英国国家歌剧院董事局成员莱斯利·加勒特（Lesley Garrett）在《无线电泰晤士报》（Radio Times）上撰文批评男童合唱团“已经过时了”，并称之为是对“过去时代的留恋”。她认为说“男孩的声音中有一种纯粹的纯洁”纯属胡扯。
她特别批评了全球著名的由全男童组成的剑桥大学国王学院合唱团（King's College Choir），因为缺乏女声加入而缺少变化，称这个合唱团必须“立即醒来并听听什么是音乐”。今年正值国王学院合唱团百年诞辰，它位于剑桥大学国王学院内，由年龄介乎于7至13岁之间的16个男孩组成。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国王学院在1972年打破只收男生的旧规，开始接纳女生，但它的合唱团却毫无变数。加勒特说：“在性别平等的时代，需要以开拓精神来改变那些最著名的陈规旧律，女孩与男孩一起唱歌的前景非常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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