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情怀丨王行松散文《佛教我》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帮母亲抄佛经。
于是我熟知了观音,熟知了诸如目莲救母之类的佛教故事。
随后便是随母亲访遍山寺野庵,结识了当地一些知名的僧尼、名士,见识了揉合进中国民间道教的佛法仪式,艳羡于如仙如佛的云游生活。
记得小的时候,坐在自家的“道地”里,面对村姑村嫂们的戏谑,曾狂傲地宣布要娶十三个老婆----其实这是许多中国百姓潜意识里的渴盼----三宫六院,千娇百媚。
与那些佛道男女们处久了,觉得自己要娶不止一个老婆的错处了,竟想入非非的想做个小和尚了。
但我终究没成为一个和尚,佛经也忘得差不多了,相反只剩下“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心灵明镜”之类的禅语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在抄经过程中,我竟然对毛笔书法起了兴趣----之后这竟成为我的“饭碗头”之一。
尽管如此,佛居心中还是拂之不去,只得由它。
后来游过许多名山大寺,寻访名胜古迹之余,看那些官模样、俊脸蛋的红男绿女们拜倒在泥塑木雕面前,吾心释然----没有人能光靠自己的骨架子站着,一种精神的寄托----无论是何种方式何种内容的----方让人觉得要走向明天。
真正觉得佛的可贵,是在娶妻之后(只有一个),丈母娘大人信的是洋教,打心眼里认同外国人的上帝,当然其做派又是地道的中国特色。在她眼里,我们都是异教徒,一切不敬奉上帝的人都是不可容忍的。而在我的印象里,佛教徒们似乎没有这些苛求,讲的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凡事讲缘分,而就我来说,佛已不是一种信念,而是一种调适自己心情的好手段----正如大肚弥勒的“笑口常开世间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阿弥陀佛!吾佛教我,佛心向善,佛机随缘。
王行松
桑洲陈家岙人,1982-1984年文革后宁海中学柔石文学社恢复活动第一届社长。曾从事职业教育研究,现为某著名社交网站副总裁。发表了大量的散文、随笔、杂谈。
来源:《桑洲梧月》散文辑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