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1月16日|日常
公号老朱煮酒发了篇《在北京,第一次吃故乡风味的腊八粥|原乡》在北京,第一次吃故乡风味的腊八粥|原乡。
33年来,我第一次在腊八这一天,在异乡,吃到故乡风味的腊八粥,这是北京的常州宾馆熬了送给老乡的。这一碗热乎乎的咸粥,慰藉的,不只是游子的胃,还有对生身之地挥之不去的怀想。 谢谢北京常州宾馆。
钢笔抄了首张冰译巴尔蒙特的无题诗:
“你在这里
这么近、这么近、你在这里,和我一起。
我充满幸福。心里却装着暴风雨。
你凝立不动,像土耳其宫女,
你的眼睛半睁半闭。
你爱何人?你要什么?
你此刻有些倦意?还是早就开始疲倦?
你在唱什么,说的又是何意,
呵,你那朦胧却明亮的双眼?
我的欢乐呵,请跟我一起,――
我整个都是欲望,我整个就是暴风雨。
我浑身充盈的,都只是你。
快为我打开幸福之门!闭上双眼!”
接着抄了晏几道的《阮郎归》:
“旧香残粉似当初。人情恨不如。一春犹有数行书。秋来书更疏。
衾凤冷,枕鸳孤。愁肠待酒舒。梦魂纵有也成虚。那堪和梦无。”
整理公号和流水账。今天流水账有些长。
一个写篇流水账也能喋喋不休写4000字的人,该有多自恋啊……
新闻说,新农村大喇叭工程”正在全国200多市县迅速普及。
哎,我小时候村里路边有大喇叭,家里有小喇叭。谁特么也没想到,历史还是折返跑回来了。在微信微博时代。嗯,做喇叭企业来拉动内需。
网友闲情偶记发了段林语堂谈读书,我觉得说得非常好,我也有同样的心得,但我读林语堂少,没读过这段话,遂记录了下来:
“没有阅读习惯的人,就时间、空间而言简直就被监禁于周遭的环境中。他的生活完全公式化,他只限于和几个朋友接触,只看到他生活环境中发生的事情,他无法逃脱这个监狱。但当他拿起一本书,他立刻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到另一个国家,或另一个时代,讨论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
做午餐。牛肉拌面,还是老买炒的牛肉调料。辛苦了一上午,自己犒赏自己。有点辣。尽管还在咳嗽中。
中午睡了一觉,20分钟。
醒来写日课。接着抄了黄仲则的《寄丽亭》第一首:
“书疏经年阔,乡关共远天。
遥知一桥下,时泊五湖船。
湘草已堪折,塞鸿何处边。
飘零吾分定,愁煞路三千。”
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把前两天起了头的文章《跨年一病》写完,3600余字。
收拾东西,出门。晚上劲酒的老朋友来,约喝酒。今晚新京报的老兄弟们还有一场呢,也跑不了。
出门犹豫了一下,带了本旧书,《狗心》。这本《狗心》 ,由布尔加科夫的《狗心》和普拉东诺夫的《基坑》组成,是去年途经成都,在石男家聊天,我提到布罗茨基对普拉东诺夫的作品的评价,石男也没读过他的作品,遂当时就在孔夫子上下单买了,还挺贵,他买了两本,送了我一本。
请恕我孤陋寡闻,如果不是布罗茨基的《空中灾难》,我压根不知道普拉东诺夫这个人及其作品,布罗茨基不想宣称普拉东诺夫是一个比乔伊斯卡夫卡更伟大的作者,我在他的叙说中留下最深印记的,不是普拉东诺夫的文学成就——这个看法也可以用在前述那些诗人身上——而是他在那个整齐划一下的命运:“他最终赢得了儿子出狱,结果却看着儿子死在自己怀中。”致死的直接原因是儿子传染给他的肺结核。他肺病发作后醒来,常会看到床边有一两名男子警惕地望着他。契卡关心的是这个垂死的痨病鬼会不会做对社会有害的活动。
我读过普拉东诺夫的另一部奇特的小说,《切文古尔镇》,感谢《帕斯捷尔纳克传》译者王嘎兄的慷慨馈赠。
布罗茨基在谈到他的前辈时说,“对普拉东诺夫两部小说的压制不仅使整个俄罗斯文学倒退了约五十年;它还使民族心灵的发展因此而被妨碍了约五十年。焚书毕竟只是一种姿态;禁止出书则是对时间的窜改。不过话说回来,这正是那个制度的目标:发行它自己的版本的未来。”
“合上他的书,就像醒来换了一副脸孔。”
地铁上读书。
晚上参加劲牌谭总他们的酒局,一位陈总接替了我的老朋友老大哥吴总。今天见到许多老朋友,有些也就一年见一次。认识了几位新朋友。
只一年未见,我突然发现,我的老朋友,湖北劲牌的谭总,就像换了个人,又像当年那个主播了。我问谭总秘辛,谭总说,除了喝酒,其他主食收敛。哎,我,少吃主食,继续喝酒。
晚上在劲牌这边喝了2壶半酱酒,然后先行告退,去往蒙古大营,那里还有一场新京报前任和现任老兄弟们的酒局,结果,喝高了。
晚上爱军送我回家,路上我呼呼大睡,醒来时已到小区门口。感谢爱总。
关于老朱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