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商始祖王亥：中国最早的商人，开创商业贸易先河，至今被人膜拜
文/格瓦拉同志
作为国民经济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商业无疑渗透到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作为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中国商业的起源也相当久远，早在先商时期便已经出现。综合各种史料来看，中国最早的商人正是商朝的祖先之一王亥，而他也被后世称为“华商始祖”，至今仍被人膜拜。那么，王亥是如何发明商业的？他最后的结局如何？
01 治水驯牛
王亥，本名子亥（《史记》作“振”，《世本》作“核”），约生于公元前1854年，是夏朝商国第7任国君。王亥的六世祖契（又称“阏伯”）因协助大禹治水有功，被舜帝任命为司徒，负责教化民众，同时获封商地，由此成为商国（朝）的始祖。夏朝建立后，作为附庸的商国君主们继续得到重用，王亥的父亲子冥便曾担任夏王姒相的司空，主管土木工程、水利建设等事务。
王亥塑像
大禹虽然完成治水工作，但由于后世疏于管理，等到夏朝中期时，黄河泛滥的情况再度出现，严重威胁到王朝的生存，以至于国都要频繁搬迁以躲避洪水。为了驯服黄河，夏王姒少康命司空子冥治水，而王亥则作为副手协助父亲。子冥父子兢兢业业，在黄河岸边辛劳十余载，终于驯服这条为患极深的河流。然而，就在治水工程行将结束之际，子冥却不慎失足坠入河中而死。
子冥殉职后，满怀悲痛的王亥接任商国国君，并完成其父未竟的治水事业。夏王姒杼为奖励王亥的功劳，有意让他子承父职，继续担任司空。然而，王亥对入朝做官不感兴趣，而是一再恳请夏王允许他回到封国生活。姒杼见王亥去意坚决，只好接受他的请求，并赐予大笔赏金以作酬劳。王亥离开商国时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等到回到阔别多年的故国时，却已是年近不惑。
王亥驯牛塑像
王亥回到商国后，并没有躺在功劳簿上过安稳舒适的生活，而是把全部精力用在发展国力、富民安邦方面。经过长期的观察和摸索，对动物习性深有了解的王亥，终于驯服了牛这种动物，不仅让它们代替人类耕种土地，而且从事运输繁重的物品。如此一来，商国的民众不仅从繁重的耕作中解放出来，而且农业生产效率、农作物产量也得到极大提升。
02 华商始祖
在见证牛所贡献的巨大力量后，商国民众在王亥的带领下，加强对牛的饲养和土地的开发，由此壮大邦国的实力，使民众逐渐摆脱饥饿，日益变得富足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牛的数量和粮食产量得到迅猛发展，在满足商国民众基本需求的情况下，开始出现大量的剩余。此时，商国开始对如何处置产量过剩的牛和粮食问题而大伤脑筋，真可谓“幸福的烦恼”。
夏朝疆域图
王亥在帮助父亲治水期间，曾经到过中原很多方国（夏商时期的城邦诸侯国）、部落，对它们的情况可谓了若指掌。当时，除商国外，大多数方国、部落尚处在相当落后的农牧业社会阶段，没有可替代人类耕作的牛，粮食产量也难以满足民众的基本需求。不过，这些方国、部落或盛产金银等贵金属，或其他畜产品很丰富，无一例外都是商国所渴求的物品。在这种情况下，通过以物易物的交易来换取双方的必需品，便成为可能。
不过，商国民众并没有对外贸易的经验，对其他方国、部落的情况也是知之甚少。在这种情况下，王亥便亲自充当贸易团队的首领，率领族人们将多余的牛和粮食运到其他地区进行交易。王亥的贸易团队所到之处，都受到热烈欢迎，由于他们是商国人的关系，因此被普遍称呼为“商人”，而他们用来交易的物品被称为“商品”，他们所从事的交易事业在后世又被称为“商业”。
王亥经商图
商业的出现，在中国社会发展史上无疑具有划时代意义。在王亥之前，各地基本上处在“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的封闭状态中，生产目的仅限于满足自身的需要，从没有人尝试跟外地进行贸易。正是从王亥开始，地区间的贸易才开始建立起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其范围和规模得到飞速发展。正因如此，王亥被后世尊称为“华商始祖”，真可谓实至名归。
03 惨遭杀害
借助商业的不断发展，商国的经济实力得到迅猛发展，财力和地位今非昔比，在中原地区的影响力与日俱增，俨然成为夏朝最有实力的方国。然而，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商国在商业方面取得的骄人成就难免会引起其他方国或部落的嫉妒，有甚者还对它产生敌视情绪，尤其以有易氏部落（又称陶唐氏，居住在今河北省易县一带）最为明显。
夏朝的贝币
根据春秋战国时期晋、魏史官所著的编年体史书《竹书纪年》记载，夏王姒泄十二年（前1803年），王亥率团从国都商丘出发，载着货物、赶着牛群，长途跋涉到前往有易氏进行贸易。然而，有易氏的部落首领绵臣竟然见财起意，率领族人包围并杀害势单力薄的王亥及其随员，并夺走他们的货物和牛群，只有王亥的弟弟王恒侥幸逃生。
王亥遇害的消息传回商国后，民众无不悲痛欲绝，储君上甲微更是对绵臣恨入骨髓，发誓一定要为父报仇。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上甲微的复仇计划被搁置，直到4年后才借助河伯之师灭掉有易氏、杀死绵臣，一雪国耻家仇（“十二年，殷侯子亥宾于有易，有易杀而放之。十六年，殷侯微以河伯之师伐有易，杀其君绵臣”见《竹书纪年·帝泄》。
商丘万商广场的王亥塑像
王亥虽然惨遭杀害，但他开创的事业却被后世继承并发扬光大，一代又一代的商人们不断地从事增加商品种类、拓展商路的事业，使得商业在中国社会生活中扮演着越来越关键的角色。也正因如此，虽然王亥遇害距今将近4千年，但对他的纪念活动却始终没有停止。与此同时，等到商朝建立后，王亥还被追尊为高祖，可见其地位之尊崇。
参考书目
司马迁（西汉）：《史记》，中华书局1982年版。
晋国、魏国史官：《竹书纪年》，时代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
中共商丘市委宣传部：《华商始祖王亥》，河南美术出版社2006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