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还想来看看武汉的海外华人突然走了!

今天上午,海外传来消息,孩子们在印尼的大伯突然离世!昨晚还说是病重,虽说有种种新冠征兆,但检测阴性,今早人就走了。

自去年起,我们一直以在武汉的经验告诫海外亲人如何做好个人和家庭疫情防控,因为我们深知印尼医疗卫生保障水平不高,曾经为他们打了疫苗而稍微放心一些,在持续的牵挂中,印尼近日成为全球疫情“震中”,没想到不幸还是击中与我们有缘的亲人。

这位大伯大约是第四代海外华人,祖籍广东,今年应该是七十有二。2018年在印尼泗水市见过面。在酒店,我们共进晚餐,共同欣赏中国音乐,没想到那是最后一面。

大伯,看上去,年轻时一定帅呆的男人,身体和精神状态那么好,那么可亲可近,特别是对祖籍中国那么有情怀,与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只来过一次武汉,我们安排他们游了趟三峡,我看得出,旅游归来的他,眼中有种“如痴如醉”。离开武汉时,他流露出一种不舍。自从我们2015年见过第一面之后,年纪长于我们的大伯,每年春节(大年初一)总是他打来第一个海外电话。武汉爆发疫情,他也打来电话表示对中国对武汉对我们深深的牵挂,并饶有兴趣地说,等疫情解除了,还想来武汉看看。我们约定:共同等待着疫情彻底退去的那一天。

记得家人与大伯在印尼在一次喜庆的相聚时,当现场响起《我看你,中国》乐曲,大伯他们走到我们跟前,说:“你们才是真正的中国人。”那种由衷的羡慕之情,从此刻在我们心中。他们在当地至少算个中产,但在他们心中总缺点什么,祖籍国始终挥之不去。

因为这位大伯的“赤子之情”,我于2015年10月9日曾写过一篇文章——《“爱城”也是爱国音符》。文尾写到在武汉国际航站楼前“1949——2015 华诞66周年”的模型前留影的,写的就是这位大伯。那次是我送他离汉回国。之所以在这留影,是因为他说过自己与新中国同岁。照完像,他有些激动地说:“这是武汉给我最好的礼物。”

世事难料,人生无常。武汉,再也等不到这位海外华人的归来了。

附:“爱城”也是爱国的音符

易国祥发表于2015年10月9日《长江日报》的文章

过完长假,翻阅一周的报纸,其中,“中国七座超大城市认同感数据发布,学生城市认同感武汉最高”——这则新闻触发了我对似乎“毫无章法”的长假,有了一个回眸的视角。

新闻纾解了我的一个困惑:武汉市从2012年起,每年花4000万元,给三四十万大学新生赠送百元武汉通学生卡及《最武汉》手册,却一直不见到这个群体有个响亮的回馈。这次“学生城市认同感武汉最高”,对于总体认同感不幸垫底的武汉来说,堪称包括大学生在内的学生群体对这座城市奉献的一碗“心灵鸡汤”。

国庆期间,为了接待来自印尼的华人亲戚,我提前考察开园在即的国际园博园;了解武网公开赛世界大牌明星的赛程,因为这是假期里江城的两张具有国际范的名片,是我作为东道主的重要谈资和可选节目。在接风洗尘安排时,我果断放弃了不太高雅的娱乐晚会,把客人请到了绝对具有国际水准的汉秀剧场。最核心的私人活动,则以简约与温馨,应对我们客居印尼时享受的隆重与华丽。我的用心:武汉既高端大气,也海宴河清。

黄鹤古楼与辛亥红楼,楚河汉街与汉口江滩,既解渴老一代华人的中国情怀,又满足年轻人的时尚追逐。我没有听懂多少由衷的感慨,但其中一个去年来过武汉的客人说:“武汉今年又有新模样”,我听清了,并不无自豪地说:“正是,武汉每天不一样。”

对一座城市颜面的珍惜需要动力。精心安排客人经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细节,有一个缘由,那就是不久前,家人做客印尼时,晚会节目特别安排一曲《我爱你,中国》。那时,对祖国的感受,竟然是在本土无数个应该激动的时刻所没有过的。祖国由一个个乡村,更是由一个个城市组成。爱国当然要爱城。另一个缘由,则是本市每年对大学生的热情与馈赠,影响了我爱这座城市的自觉——用心向客人展示它的美好。

在送客人到机场国际航站楼时,我记起最年长的客人曾说他与新中国同岁,便临机安排他在楼前“1949——2015 华诞66周年”的模型前留影。客人当即会意,说:“这将是武汉留给我最好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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