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茗轩 ‖ 曾志言：男人是山，女人是水
【编辑絮语】“品茗轩”是《毛白菜》微刊的一个特设栏目。有人说：人生是含泪的微笑。在这里，我们一起看花开花落，观云卷云舒，谈酸甜苦辣，品人生况味。本期品茗轩出场的是曾志言老师。让我们一边品茗，一边听她聊聊一个关于“男人与女人”的话题.....
一日上午，悠闲无事，来“菜园子”溜达。
有微友聊到“山”和“水”。
一微友说：“山和水，我们都面对着。”
另一微友说：“我们每天都生活在山水之中。”
山是什么？水又是什么？
山说：“山就是山”。
水说：“水就是水”。
对山和水的回答，我不满意，便问丈夫。
丈夫很认真地回答：“山是让人仰视的，水是让人感觉生命之源的。”
丈夫的回答，从态度来说，我是满意的。
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
男人沉稳挺拔，如山，坚毅有高度，是让人仰视的。女人灵动活泼， 如水，柔韧有温度，是让人感觉生命之源的。
于是，我对丈夫说：“男人是山，女人是水。山有山的威严，水有水的柔和。男人需要懂得和尊重， 女人需要呵护和疼爱。”
丈夫回我：“男人也需要呵护和疼爱啊！”
原来，我并没有读懂山，只读到山挺拔坚毅的一面。其实，山也有柔弱的时候，也需要呵护和心疼。山，需要风的抚摸，水的浸润，阳光的温暖。
丈夫玩笑着说：“是啊！如果没有水，山就成了光头山，没有绿色，没有精气，没有灵魂”。
所以，雨洗过的青山格外清亮，仿佛泪洗过的灵魂；阳光下的青山绿得逼你眼，仿佛晶莹的绿宝石。山和水，相拥相吸，又给彼此空间，山在水的滋润下孕育万物，水在山的挺拔中缓缓流淌。男人和女人，是山和水的天然结合，倘若和谐，生命之源由此而发，万物繁盛而美好，幸福温暖紧紧相拥。
忽然忆起，冬日暖阳下，父亲给母亲读诗的默契。父亲读一句，母亲跟着念一句。父亲读一首，停下，看一眼母亲，母亲也停下，看一眼父亲。接着，父亲又读。读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读李白《静夜思》“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读毛泽东《采桑子.重阳》“岁岁重阳，今又重阳，遍地黄花分外香”。读着读着，父亲停下，若有所思。母亲也停下，问:“老头子，又在想大哥大嫂啊”。父亲温顺地说:“嗯”。
也忆起，灯光下，母亲给父亲剪手指甲的温馨。父亲的手指甲长出来了，父亲看着不舒服，嚷着剪手指甲，母亲戴起老花镜，拿出小剪刀，小心翼翼地给父亲剪手指甲。左手指甲剪完了，父亲乖乖地把右手递给母亲，母亲又小心地给父亲剪右手指甲。剪完，母亲把父亲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搓着揉着。父亲，安安静静，满足地享受这温馨......
忽而，我仿佛明白了“山就是山”、“水就是水”的含义。可以说，父亲就是山，母亲就是水，父亲和母亲，默契和谐，长进彼此生命，融入彼此血液。山本无语，水本无声，因为有了彼此，山也深情，水也生动。父亲和母亲，是这山这水，彼此呵护，彼此成就。
一天，父亲走了。母亲的山倒了，母亲在接下来的一段不短的日子里，日日坐阳台上，身旁放着一条小凳子，是父亲生前常坐的，寂寂地过着一天又一天，如梦，不声不语。我们担心母亲的这种精神状态，陪着母亲，与母亲说话，逗母亲开心......慢慢地，母亲开始说话，脸上有了笑容。
母亲最终走出了悲伤。原来，父亲，母亲的这座山，一直在，在水中央，在母亲心河，住着挺拔着，绿着青着母亲这河水。原来，我们都是无知的，不懂母亲的心，父亲，母亲的山，怎能走出母亲这河水？
或许，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座山流着一河水，山的沉稳衬托了水的活泼，水的流淌滋润了山的颜色。
男人和女人，则是山和水的天然结合。
【作者简介】曾志言，女，湖南省岳阳市十五中学高级语文教师，从事语文教学近三十年。热爱生活，爱好阅读，平时多写散文和随笔，有多篇文章发表在《语文周报》《岳阳文学》等刊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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