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期征文63 | 赵春梅:回家路上
作者简介
赵春梅。女,今年54岁。1964年出生在青海省大柴旦。1985年参加工作。1996年调入湖南省怀化市劳教所做司法内勤工作。2014年退休至今。曾郑州小小说高研班第11-12期学员。
赵春梅
那一年上官秋雁从南方坐上火车的时候,还正是大夏天,热的人汗流浃背,正好孩子放暑假,可以回北方老家住上一小段时间。她有好几年没有回家去了,趁这个机会和家人好好团聚团聚。
上官秋雁和孩子提了一包的南方特产,随身也就只带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她还穿着系带子的凉鞋。天气太热,穿着也是很随意。
没有买上卧铺票,上官秋雁在硬座车厢里找了个三人的大座,带着孩子有个座位还是强多了。火车当时还是绿皮的火车,走的比较慢。
天渐渐有些黑了,上官秋雁有些犯困,又不敢睡着。不知火车走到哪里了停下。上来了一些人,大包小包的。走廊里也坐起了人。火车的硬座车厢就是这样的吧!熙熙攘攘。
这个时候走过来一位个子高挑,短发,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提着两个大包,可能是拉不动了。也恰巧来到了上官秋雁座位的这块。她把包一扔,直接就坐到其中的一个大包上。这个女人看见有人在看她就冲她笑了笑。上官秋雁想这个女人大概是经常出门的,皮肤有些黑,人也长得一般,不过一眼看上去还是挺受看的。嘴巴大,手上的皮肤很粗糙,估计是个庄稼人。
对方先开口说话,问孩子多大了,要去哪里,怎么穿得这么少。往北走的话,会越走越冷的。这个女人是个喜欢唠嗑的女人。她说她是第一次出门,去北方的某个大城市需要转车到她心爱的男人的地方去看他。男人当兵去了,到北方偏远的地方,有两年没有见了,想他。30岁了,还没有孩子,所以,这次去一定要怀上个孩子。她说着说着顿住了,眼睛里有眼泪花在打转,默默几分钟后,眼泪花不见了。她又开始有说有笑了,上官秋雁感觉这个女人是个从骨子里都很要强的善良女人。
上官秋雁就是要去女人说的要转车的那个大城市。也许路上有个陪伴,心就会沉稳了很多。
夜更深,也更冷了。上官秋雁带的衣服根本抵挡不了夜寒。孩子开始哭起来。这时候三人座位有人下车了。本可以女人坐的,但她说让孩子躺着睡吧!她从一个大包里拿出一件男人的棉袄。给孩子穿上。又给上官秋雁拿了件灰色的大毛衣 ,还给孩子了一颗大鹅蛋,说是自家养的鹅下的,好吃。蛋真的好大。孩子两只小手都捧不住。高兴的抱在怀里面。孩子胸前穿的一件兜衫,中间有个口袋刚好装下鹅蛋。渐渐的看见孩子脸上有了红润。上官秋雁也感到暖和多了。一路上她们换着躺着休息。
火车终于到了目的地,早上十点多钟,北方的天气,刺骨的凉。上官秋雁带女人到售票厅,买好了去女人心爱的男人的那个地方的火车票。让她在候车室里等待。女人对上官秋雁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要分开了,上官秋雁把衣服都还给了女人。其实要感谢的是上官秋雁,这路上不是碰到了这个女人,不知道和孩子要冻成啥样了。
岁月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上官秋雁的孩子都长成小伙子了,自己也步入了老年。她坐在回家乡的火车卧铺座位上,咪着眼睛瞭望着远方,想想那女人怀上孩子了吧!时间推算的话,那女人的孩子也有十七八岁了。当时怎么都没记得问人家叫什么名字。
这些年上官秋雁选择了夏天的当儿回家乡去,北方夏季也是绿油油的,空气中飘着淡雅清香的味道。天气热起来也是很晒的,很舒服。
上官秋雁起身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有个人等在门口,她随意看了一眼,一位五十来岁的女人。上官秋雁走了两步后听到后面有人喊大姐,她楞了一下,就回过头,看到上官秋雁回过头来,门口的那个女人便走过来,看着像,是你大姐。哎呦!是那个二十年前在火车上碰到的女人。女人抓住上官秋雁的手,问长问短的,好热情。
真是巧,我们又在一辆火车上,上官秋雁说着,想拉女人到自己的卧铺座位,可女人宁要拉她去她的座位。
一个女孩子笑着站起来,可爱的两酒窝。女人说这是孩子,刚考完高考,下半年就十八岁了。女人说孩子时一脸的喜悦。看姑娘长的端庄,但骨子里透出灵气。
女人说和孩子到男人的地方看男人,男人早已经复员,在那个地方生活过习惯了,就在那里买了房子,做点小生意,现在交通发达了很方便。
看女人右手无名指戴着闪光的钻戒,身穿时尚衣裳。上官秋雁知道,女人已经心满意足,日子过的是有滋有润。
话聊中,上官秋雁到站了,要下车了。女人送她下车,还给了一包她自己家乡的特产,并让上官秋雁有机会到她那里来坐坐。
上官秋雁答应一定去,天赐这份缘,让这份情走下去。
她望着火车徐徐启动,向女人挥手。女人从车窗喊着:大姐,再见,我叫~高秋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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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百花苑》纸刊杂志征稿启事
《文学百花苑》2018年第二期(总)第八期征稿启事
文学百花苑·微刊精选》是《文学百花园》、《小说大世界》微信平台合办的双月刊纸质杂志;自2017年初创刊以来,现已出版六期(第七期正在审核中),深受广大文学爱好者何业内人士的广泛好评和欢迎。最近又取得河南省新闻出版局批准为河南省连续性内刊,刊号为:00159号,使杂志的性质有了质的变化。为了适应新形势,拓展更大的区域空间,现拟定面向全国文学爱好者征集第八期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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