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周末特刊】顾盛杉：【“吻”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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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与“美”
“吻”和“美”是艺术家、文学家大书特书的美好事物，比如“吻”被诗人形容成绽放的爱情之花，女人姿容的“美”成了诗人、小说家发挥艺术想象与堆砌赞美、颂扬之词的天地。然而，科学家对“吻”和“美”就显得冷静和理性多了。他们认为“吻”只是一种皮脂交换过程，而“美”并非各花入各眼。
早在100年前，科学家卡杰克司对“吻”所下的定义可谓“大杀风景”：一种交换口腔细菌的行为。不久前，纽约州立大学30多岁的动物行为研究员鲍勃·尼克松开始对“吻”作更深入的研究。在英国皮肤医学的学术期刊上，他提出了他的理论，认为“吻”乃是交换一种能让人上瘾的物质，以和伴侣结合。更杀风景的是，他说爱情只不过是对化学物质，尤其是对对方皮脂的成分上瘾。皮脂乃是人体皮肤的皮脂腺产生，人体有相当活跃的皮脂腺，看起来是多余的，但其真正功能尚不十分清楚。皮脂腺布满全身，尤其是头皮、脸部、颈部、乳头、性器官接触面以及嘴唇内表特别多。法国是世界上最为浪漫蒂克的国度之一。法国式热吻享誉全球，而上述理论正可解释人类嘴唇为何如此充分进化以及深吻何以成为一种吮吸动作——法国式热吻。
鲍勃·尼克松指出，老鹰及其它一些鸟类在求偶时，也有这种皮脂交换过程。鸟类在求偶时会嚼一口食物，喂食给它的伴侣。当求偶鸟的皮脂腺被割除后，被求欢的鸟只会吃掉它口中的食物后飞走，并不会成为它的伴侣。尼克松决定在鸽子，继而在人身上做进一步研究，以证实他的观点。倘若尼克松的观点被完全证实，那么，诗人、文学家将会如丧考妣——爱情的美丽霓裳全毁在鲍勃这小子手上了。
看看这条格言：各花入各眼。直到三四十年前，这似乎还是显而易见的道理，科学家们根本不必为此伤脑筋。但是，当他们最终检验这种说法的时候，得到的结果却令人惊讶。一方面，这条格言错了。表面的美在世界各地都是相同的。不论年老还是年轻，富有还是贫穷，博学还是无知，在谁是美丽的这个问题上，所有人意见都一致，这种反应不是后天培养的，而是先天形成的。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出生仅20小时的婴儿就能够辨认出迷人的面孔并且表现出对这些面孔的偏爱。因此，对美的感觉是生而有之的。观者的眼睛并不重要。
另一方面，也是令这个问题变得有趣的方面：外表仅仅是美的基础。每时每刻，我们都能在面孔上看到个性，但我们无法把二者区分开来。
“情人眼里出西施”，暂且称为想象之美。这种模糊意味着我们赋予有魅力的人以各种美德。他们似乎更能干、更可爱、更快乐、性格更好，生活也更幸福。一项研究发现，漂亮的人能够更好地控制命运，相貌平凡者却要忍受世界的变化无常。这种模式称为“美即好”。它赋予漂亮人种种令人艳羡的恩德。老师认为他们更聪明，给他们的分数更高。老板也让他们晋升得更快。《一千零一夜》中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个贼偷了一只钱袋，当失主控告他时，人们提出了异议：“这个小伙子这么英俊，他不可能偷东西！”
那么，漂亮人的确就是得到上天慷慨赠予的幸运儿么？还是他们天生就高人一筹？事实上，以某些尺度来衡量，他们的确具有优势。研究表明，他们的社交技巧更高，适应能力更强，在社交场合不容易胆怯或焦虑。他们的孤独感更弱，在性的方面也更有经验。但是，在其他方面，“美即好”的成见并不可靠。
随着人们彼此逐渐了解，对美的判断会怎样改变？为此，研究人员进行了一项惊人的试验。他们让一群相互陌生的人每天一起度过1小时，一共过了4天，每天都让受试者对彼此的外表做出评判。第一天，正如人们料想到的，受试者主要根据面部的轮廓来判断。但是，到了第二天，友谊之类的因素变得更加重要。到第四天，这类因素已成为主导因素。
其它一些素质也影响到人们对美的评判。威望就是其中之一。一项研究表明，人们认为，来自“高等”国家的人比来自“低等”国家的人有魅力。声音、智慧和亲近程度影响着美。民间常说“黄鼠狼，养个孩子喷喷香”就是这个道理。的确，面孔的表情，包括欢乐、失意和震颤中的希望都影响着我们对美的评判。此外，人们还发现，富有表情的面孔更迷人。科学家们轻易不会说某人“确实很有魅力”，因为人的“魅力”是通过多种方式展现的。
的确，没有人仅仅因为某人的面孔而爱上他（她）。比如，同卵双胞胎的面孔往往难以区分。在一项试验中，研究人员请同卵双胞胎的未婚妻给对方的未婚夫打分。尽管有39%说自己喜欢双胞胎中的另一个，30%说不喜欢，但只有10%说自己“未来可能爱上”双胞胎中的另一个。美是一种深刻的现象。它具有基因上的意义。如果基因使我们的美感仅限于面部轮廓，我们就会认为一对双胞胎中冷酷、自私而令人难以忍受的一个与善良和有思想的另一个同样美。但实际情况是，大部分人都认为，配偶的心底比外貌更重要，这也就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如今，许多人都对外表美的作用感到担心。的确，我们的电视文化已经过分夸大了外表美的重要性。电视展现的是外表的东西，而且往往很短暂。电视对外形的要求越来越高。与此同时，漂亮面孔空前地多，人们不由自主地要把自己与电视上的职业人士进行比较。这使他们对自己越来越不满意，因此追求的目标也越来越高。当然，最根本的问题还是外表能否带来幸福。研究人员曾在1995年试图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分别调查了外表漂亮和相貌普通的学生的“主观幸福感”，即他们对生活总的满意程度。研究人员发现，漂亮的外表与幸福和自尊的联系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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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顾盛杉，笔名任远、厄页、成皿、三木、老夫子、秋兴、一夫等，记者，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大众文学学会会员、泰州市诗歌协会会员、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会员，中国语文报刊协会研究员，《报告文学》特聘作家，获全国散文随笔奖、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大赛一等奖、“中华赞”诗词歌赋奖、金江寓言文学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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