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 ┃ 大寒——北戴河海边小城的遇见
大 寒
北戴河海边小城的遇见
诵读∕一枕小窗
撰文∕四毛
大寒。这是一年中最冷的节气，映衬着眼前的这个冬天。这段日子，寒冷依旧，冬天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身体在寒风中有了一种快要被冻僵的感觉了。可是今年的这个冬天，还没有过去。
今晚的天色依旧迷蒙。月亮快圆了。朦胧的月亮周围，笼罩着一圈云的光晕。今夜，寒冷仍在继续。
说起来，今年的冬天较之前几年的冬天而言，真的不算太冷。只是挪步到了海边，在靠近岸边的那些空旷的地方，从海面上刮来的风，才吹得有些犀利。
只有当冬天的海风吹得脸上有些麻木的时候，才忽然一闪念，想起了那些年前生活在广西桂林的一个叫作艳的女子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北方的寒凉，不是哪一个南方女子都能适应的……
因了这句话，那个叫艳的女子，最终没有随我来到北戴河这个海边的小城生活。而我只能在遥远的北方，偶尔想一想记忆中的那个生活在南方的深陷着眼窝的有着一对大眼睛的叫艳的美丽女子。
或许，她是对的。
那些年前，流落到桂林生活的那段日子，经历了春季，也经历了夏季，还经历了秋天，唯独没有过冬。
都说春天是绿色的。可是在桂林的每一天，眼里的世界似乎都是绿色的。从春天到夏天再到秋天。满眼的绿色。绿色的山，绿色的水，绿色的树，绿色的草坪。绿色无处不在。
那些日子里，好奇的心被眼里的绿色所惊诧。
记得那年的夏天，忍不住绿色的诱惑，沿着蜿蜒的山路，溜到了被群山所环抱的一个小水库旁，一猛子扎到了水里。在水里，慢慢地睁开眼睛，观察水中世界的模样。柔软而温暖的湖水里，依旧是绿意盈盈。水里有随水流悠悠滑动的水草，有跳着蹦着冲向岸边嬉戏的小青蛙，还有倒映到水里的山的影子。
在南方的水里游泳，除了温暖还是温暖。那是可以暖到心里的有热度的温度。从没有感到一丝丝的寒意。但是却感知到了从灵魂深处发散出来的一种莫名的恐惧。那一次下到山里的水库游泳之后，就再也没敢在南方的任何一个水库里游过了。
多少年以后，再回忆起来，才发觉，浓浓的绿色里，隐隐地含着肃杀之气。层层的山峦之间，深深的湖水之下，不知是否潜伏着要拉扯着你，要把你拖到深渊的一条美人鱼。抑或是一根纠缠不清的结实而柔韧的水草。
从春到夏，再到秋天。在南方的桂林，我没有看到近似于北方秋天的那种属于辉煌的金灿灿的颜色。眼里的颜色始终都是一片绿色。单调的绿色，贯穿了我的那段南方时光的生活还有属于我的那窄窄的空间。
幸好，还有那个叫艳的女子的陪伴。
春天的时候，艳教我用砍刀削刚刚收割的香甜的甘蔗。夏天的时候，艳又教我如何吃到那切好的还要用淡盐水浸泡才能更甜的菠萝。秋天的时候，艳与我紧紧地相拥之后，无奈地转身离去了。
她不想离开生养她的故土。就像我不愿远离哺育过我的家乡一样。
都是因心里难以割舍的那份固执的情结，而不得不放弃这一段曾经拥有的爱恋。没有对与错。
曾对你说，我在北方等你来。你轻轻地问我，你不想在南方生活吗？
多少年过去了，多少个寒暑过往，多少个春夏秋冬，至今仍能回忆起曾经的南方，还有曾经的你那深邃的眼神。
真的要感谢北方的冬天。大寒，北戴河海边的小城，让我想起南方的你。 还想对你说，我在北方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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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读一枕小窗，本名邵贞惠，北戴河文艺生活公众平台签约朗诵嘉宾。
撰文四毛，北戴河文艺生活公众平台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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