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欲望、极致的画面背后,是一个矛盾而复杂的画家
“色情、欲望,极致和决绝
从未有一个人的绘画,让人如此迷幻”
光怪陆离
充满想象和虚幻
浓厚又怪异、神秘主义
不喜欢他作品的人
说太阴森
有种扭曲、反人性的
不舒适
喜欢的人,爱他作品的迷幻
正如摇滚乐中的迷幻乐
正如小说派别中的B级小说
古斯塔夫·莫罗
迷人又危险的莎乐美都说莫罗的画,就像希腊神话里的莎乐美,有着迷人的奇谲,但又危险。就像黑色的大丽花,有着致命迷人的吸引力。
古斯塔夫·莫罗(Gustave Moreau,1826-1898年),是法国象征主义画家。他的作品多以神话、圣经故事作为素材。色彩明亮,画面充满迷幻。抽象表现主义先驱。
代表作品有:《拿着俄耳甫斯头颅的色雷斯姑娘》《施洗约翰的头在显灵》、《独角兽》、《雅歌一景》、《幽灵》、《俄狄浦斯和斯芬克斯》、《朱庇特与塞墨勒》等。
莫罗生于巴黎一个建筑师的家里,母亲是位优秀的音乐家。
莫罗年轻时入巴黎美院成为皮科的学生,但夏塞里奥(后来他们成为朋友)和德拉克洛瓦在他艺术的形成期对他的影响很大,这可以从他成熟期的作品中看出,这些作品明显表现出莫罗对他们作品中的浪漫的想象力的崇拜。
1857—1859年,莫罗去罗马学习,他为文艺复兴大师的作品所吸引,在那里他一面画风景,一面临摹了卡巴乔、曼泰纳和米开朗基罗的作品,他在那里形成了自己的朋友圈,这些朋友是夏凡纳、埃里·德劳内和德加。1891年成为巴黎美术学院教授之后能够给像马蒂斯、马尔凯、炉奥、曼甘和夏尔·卡莫昂等这样的学生以深刻的影响。
60年代又致力于东方艺术研究,70年代,印象主义绘画兴起,莫罗坚定地站在反对印象主义的立场。莫罗的艺术反映了流行于19世纪末期的令人扑朔迷离的神秘主义,并使作品具有象征性。
莫罗的早期作品是写实主义手法与象征性形象相结合的产物。这类作品在技法上属于古典主义,思想上则为浪漫主义,给人的感受又是唯美主义。
后期的作品一洗早期那种精雕细琢的作风而变得狂放洒脱,他以非常强烈的色彩、飞动的笔触和用刮刀涂抹的厚彩来作画,显得异常的生动。他不破坏线的和谐,而依靠四处布满装饰这一独特的威力,来得到由文学、音乐和戏剧引发出来的感染力。在他一生大部分时间表现出他是一位与社会隔绝的人,他为了他的艺术选择了孤独的生活。直到1892年才被巴黎艺术学院任命为教授。显示出极大的才能,他的学生中有著名的马蒂斯等。
莫罗的第一件参加沙龙的作品是《俄耳浦斯与斯芬克斯》。当时莫罗已经28岁了,这件作品不仅为莫罗带来了荣誉,也开始了他一系列以神话为主题的创作;既显示了莫罗的叙事性特征,也显示出他的独特才能。
《俄狄浦斯与斯芬克斯》
这件作品的题材来自希腊神话,它本讲述的是一个智慧的较量,但莫罗在这里却把它转化为另一种喻意:女人就像斯芬克斯一样诱人但却狡黠而又残忍。这一主题不断重复在他对“莎乐美”的表现中。
《施洗约翰的头在显灵》1875,106×72cm
莎乐美是圣经故事中的一个经典故事,除了老的版本,后来王尔德又改编了一个新的版本。
《莎乐美》
但不管哪个故事,莫罗依据莎乐美这个故事画了许多变体画,他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即女性恶。莫罗依此描绘了许多女性形象,如莎乐美、美狄亚、海伦和帕西芬等,这些形象正如法国评论家路易·马狄奥所说的,她们“衣着华丽、环佩玲珑、形态优雅、富于肉感、感情专注、静穆庄重,犹如梦幻中的人物……。在她们美丽的容貌下,透出冷酷和严峻,蕴含着罪恶、命运和死亡。即使是天真无邪的少女,也被描绘成冷漠和难以接近的样子。”
莫罗为什么要这样来表现呢?这是他从对当时社会的观察中得来的,他曾说过:“我要描绘这些细微情节,它不是从题材里而是从今天的妇女气质中发现的。她们寻求不健康的情感,她们如此愚蠢,以至对那些最使人惊心的恐怖场面也无动于衷。”这幅画在展出时就大受欢迎,宝石般的璀璨的用色创造出梦幻般的情绪。莎乐美繁琐的服饰和宫殿的装饰花纹都显出印度的情调。
对于世纪末妇女普遍表现出的奢侈浪费、好逸恶劳、轻浮淫荡、堕落污秽,以及整个社会人欲横流,道德沦丧,追求享受——这是世纪末的迷茫——的现象。当时许多艺术家都已注意到。这在波德莱尔和马拉美的诗歌、戈蒂埃的小说、瓦格纳的音乐、易卜生的戏剧、拉斐尔前派画家和克里姆特的绘画中都有不同的表现,构成了一个普遍的文艺现象,以至象尼采、叔本华这样的哲学家也在他们的著述中不同程度地反映出来。
莫罗绘画的题材不仅取材于西方古典神话故事,也取材于印度神话故事。他的作品具有东方式的奢华,但多现出诡异的神秘性,缺乏圣洁的感情,因此使观者难以因感官的愉悦而生亲切之情,但莫罗的作品有一种令人不能忽视的力量。莫罗的技法是古典主义的,思想是浪漫主义的,而表现出来的却是魔幻主义的。
他声明说我既不相信我摸到的东西,也不能相信我看到的东西,我只相信我看不到摸不到的东西。因此他所创作的作品就更加充满梦幻般的神秘效果。
这引起一些象征派诗人和崇拜者的赞赏,路易·玛狄奥作过这样一段评价,莫罗希望创造这样一种作品:所有的爱、温情、梦幻、热情与宗教的渴望都升华到更高的境界,在这个境界里,任何事物都是高尚的、慈善的、有力的,都富有道德和教育意义的。在步入神圣未知的奥秘世界时,这个境界里的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富有想像力的、不可遏制的欢乐,他以对自然的看法和对艺术的信念,在一个波澜壮阔的运动里起着特有的作用。
莫罗艺术的这种现实性使他与当时的社会心理相吻合,因而不仅没有使观众愤怒,受到象当时的印象派那样的冷遇,而且还使他获得了极大的荣誉。
这自然也与他那种古典主义式的作画方法大有关系。莫罗在罗马时对文艺复兴大师艺术的领会与借鉴以及他对当代艺术家的学习,使他的艺术形成了一种将浪漫派的色彩和笔触与15世纪意大利艺术相结合的风格。
莫罗在1870年的时候退出了公共的展览而致力于自己的创作,但德加却不无讽刺地说:“他是一个了解火车时刻表的隐士。”这虽有些恶意,但莫罗当时确实对美术界的各种发展都有了解,他不断地从当代艺术中吸取养料,应用到自己的作品中去。在他1870年隐居之后(这时印象派已开始出现),便开始了新的探索,他的色彩已从传统的平面和秩序性开始变得杂乱起来。
他开始像当时的库尔贝那样探讨颜料本身的真实作用了。这样的作品有时颜料堆得很厚,色彩造成了某种偶然的效果。据此有人说莫罗发现了抽象表现主义的原则。不过,这些作品从效果上看与德库宁和克兰的作品放在一起也是不逊色的。
另一方面,莫罗又在他的这种作品中奇妙地揉进了早期文艺复兴艺术家的风格。他把波提切利的衣纹和头发的画法,与安吉利柯的柔美结合起来,创造了一种辉煌的色彩与明确的线条和布局的平面性相结合的有机风格,这在大多情况下呈现出明显的东方色彩。
这一点也是必然的,因为莫罗本身就对东方艺术有着浓厚的兴趣。他从德拉克洛瓦的作品中看到了这种情调的奇异效果,他的大多美女都有一种他加工过的“东方”味(尽管他并没有画过真正的东方少女)。
甚至他还使笔下的人物处于一个东方式的幻境中,并把希律王画成了菩萨或佛的样子。这种情调以及开放的思想,使他在1891年成为巴黎美术学院教授之后能够给像马蒂斯、马尔凯、炉奥、曼甘和夏尔·卡莫昂等这样的学生以深刻的影响。这些人后来开创的野兽派也秉承了他的这种思想,只是表现不同。
在莫罗的画室里,有两张他的自画像,我从他的面容上看到的是一种深深的孤独。这个男人的眼睛安静而忧郁,带着敏感和高贵。他欣赏的那种女性,都是艳丽到致命的,我想他其实沉溺于其中,他在想象中爱着她们,而在生活中绝望地远离她们。
(本文部分文字内容来自于:墨客人文书画和网络)
最后再和小汇来欣赏
莫罗的部分画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