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卫涛丨杏儿的孩子时代
杏儿算是幸运的,父母健在,兄弟也好,更开心的是爷爷奶奶精精神神,能给自己买好吃的带自己玩。
这些在杏儿读书前并不觉得,一天带着弟弟疯玩,常常玩得忘了吃饭,妈妈在忙上叫了几次都不知道回去。最后还是奶奶左手一个杏儿右手一个弟弟,边笑边责怪的引他们回来。把个小手手圆脸脸弄得土土的,奶奶总是疼爱的说:看我的小孙孙,把自己董成啥了。一边给洗一边叫妈妈给张罗饭。那时的孩子多,也能胜起,到处都是娃娃。不管是春夏秋冬,都是孩子的欢笑。这一个世界在他们的眼里总是无限美好无限荣光无忧无虑的。当春得号角一响,几场春雨过后。杏儿就提着篮蓝和小伙伴们去田里挑草,像一群叽叽咋咋的小鸟,在田间地头飞舞。夏天来了,麦子收割了,他们又在地里拾麦穗,火辣辣的太阳晒,却晒不怕这些小人们。秋天来了,树叶黄了,果子成熟了。穿行在树下的孩子闻着馥郁的果香,胖乎乎的小手一个一个捡起落地的苹果梨子。冬天来了,大地铺银,那更是他们快乐的乐园。一个个雪人像搞笑的动画,铜铃般的笑声弥漫了满天星斗。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觉杏儿要上学了。第一课也记不清老师讲的啥,只知道教室一角有个同学看起来很可怕,脸老是乌青乌青的,嘴巴咧在一边,不太说话。哪个孩子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直到上三年级后再没有来,听同学说死了,病死的。他爸爸为给他看病把西安跑遍了,还是没能看好,他死了,借了好多账。杏儿回到家问爸爸:人死是怎么回事?我们班的王晓死了,病死了。爸爸怅然的回答:死了,就是睡着了。”“不对,睡着还可以醒来。怎么没见王晓上学呢?”“王晓是永远睡着,再也醒不来了,他是睡在地下的,人们用土把他埋了。”杏儿不明白王晓为啥要睡在地下,只觉得心里很难受。
岁月如梭,上初三了,杏儿接到一个电话,声音怪怪的听不清说啥。这是会是谁呢?“雷佳,雷佳,这是谁打的电话,快来看看。”雷佳接过电话说了好大一会儿,然后还给杏儿。“我爸打的,他现在住院着,我把你的手机号给我爸说了,怕他有时找我。”“那怎么,声音是那样?”“喉癌,做了手术。”杏儿不说话了,雷佳坐在那里发呆。
初三快毕业时,雷佳不念书出门打工去了,说是爸爸去世了,要挣钱养家,自己和弟弟的学费还是远在西藏的二叔出的,现在爸爸走了,妈妈身体还不好,她不能再上学了。
那一天,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明媚,彩蝶飞舞,雷佳拿着仅有的几件衣服和杏儿告别,那能舍得呀!三年的同窗情谊,三年的校园时光,三年的姐妹情感。转眼就要烟消云散,两个人抱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雷佳说:“杏儿,大学我是上不了了,你一定要好好念,帮我圆了大学梦,我走了。”杏儿那能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挥手,一个劲地流泪,直到雷佳消失在杏花如海的路尽头。
时光荏苒,高考在即。同学们都在紧锣密鼓的复习,杏儿的好友小雅告诉杏儿快考试了要注意饮食起居,不敢把身体搞垮。杏儿说对着呢,咱们两别开夜车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一年一次的大考如期举行,分数出来后,杏儿和小雅都过了国家线。两人的高兴劲就别提了,后边的志愿咋填呢?从没接触过呀。按照以往惯例杏儿选的学校刚合自己分数。小雅却滑档了,落到大专,两年后就出去工作,没多久她妈妈就要给她说对象。家里哥嫂做主,爸爸去世的早,妈妈身体不好,想早把她嫁出去了却一桩心事。每次回家妈妈都安排相亲,不去不行,去了不合心意。好难。小雅把心事給杏儿倾诉;杏儿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人生就像一个迷,该走的路总得走吧。
大学四年很快就要结束了,那些曾经的同学,大都天南海北,各人忙着各人的生活。我的未来会是什么呢?天高云淡,大雁高飞。
作 者 简 介
马卫涛,笔名“大海声”、“天蓝海蓝”。陕西省武功县人。1998年开始文学创作,作品散见中交二公局报、二公局视野杂志、二公局公司内刊。曾用笔名大海声在《红袖添香》网站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杂文、歌词四百余篇。梦想在文学的天空,给心灵些许光彩。在人生短暂的河流里,给生命一些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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