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王月芳//养母泪:喜迎女儿(之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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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泪
喜迎女儿(之十四)
两年后,正秋妈妈病了,我和嘉平轮流照顾,为婆婆洗洗涮涮,不嫌脏累。
到了秋季里的一天,病魔夺去了婆婆的生命。
我和嘉平又披麻戴孝的把婆婆安葬。完成了正秋生前没能完成的事,这对去世了的正秋也是最大的安慰。
安顿好两位老人,又为晴儿完了婚。
我心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也和同龄人一样,盼着晴儿能生儿育女,儿女双全,到那时,娃娃常欢膝下,我和嘉平老有所依,老有所乐,享受着天伦之乐,听着孙子孙女叫着:“爷爷,奶奶”那甜甜的童音,会醉入心房。
正当我陶醉在这醉人的想形里时,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向我和嘉平袭来……
半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娘家妈打了电话,说是晴儿和仲春吵了架,让我去看看。
我心里嘀咕着:这晴儿也真是的,自从和仲春结婚一年后,和一个朋友结伴去外地打工,一年和仲春聚少离多,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吵啥哩。再说,这两年每次到了春节前,我都会打几遍电话,想让晴儿回来过年,可她总说忙,要不就是请不下假,要不就是买不下车票,说的多了,她又闲我啰嗦,烦了就挂断了电话。
听了妈这样说,我急忙骑上电车赶了去,晴儿和我妈也同去了她那单元楼里。
刚进了房里,我妈先不问青黄皂白的把仲春数落了一顿。
仲春听完后,对晴儿说“晴儿,今儿个咱外婆和咱妈都在哩,你说我哪儿错了,我改正。”
我和我妈晴儿三个人坐在一条长纱发上。
我和妈仲春足足等了晴儿四十多分钟,晴儿都不吭一声。
片刻,只见晴儿跑进里屋,在柜子里取出自己的衣服边整理边说:“没法过了,我这回出去再不回来了。”
这时,我忍不住了,说:“晴儿,仲春说让你说出来他哪里错了他改正,你咋不说话?”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话音刚落,晴儿就快步奔到我跟前,一手提起我前胸衣领一手顺便拔出桌子上那大半个
西瓜上插着的刀,双眼露出从未有的凶狠的目光,说:“晓菊,我恨你!我恨死你啦!我要杀了你!”当晴儿用刀正要往我腹部扎时,仲春一个箭步奔向晴儿身后,揽住她的腰把晴儿猛甩在地上,晴儿手中的刀:“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对晴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又惊又怕。
还没当我缓不过来劲来,我的亲妈猛然间伸出手,指着我的脸,厉声吼道:“晓菊,你赶快跪下给娃磕头认错,你看你把娃气的都要杀你哩。”
我气呼呼的说:“我不给她磕头,更不给她认错,我没有错。”
晴儿见我不给她磕头认错,便发疯似的在地上打滚,边打滚边哭闹起来,她把手机摔坏,又假意用刀割她的手,边割她手边用眼神飘向我妈。
我妈象是明白了晴儿的意思,她又用手指着我说:“你今天不给娃认错,你就别想走。”
在晴儿闹腾着,在妈的逼迫下,几个小时过去了,天已经黑了。
这时,晴儿被我妈拉起后,门开了,我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可是,我刚走了没多远,晴儿和我妈又赶来了,在街口处,晴儿怒目圆睁瞪着我,我妈恶狠狠的说:“今天的事不算了,你今天不给娃认错,明天早上,早早的来给娃认错。”说完,她俩一溜烟似的骑着电摩车跑啦。
我推着电车,行走灯光明亮的步行街上,从东街走到西街,又从西街走到东街。
满街繁华,我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心跳加快,汪洋的泪水盈满眼眶。
街上不时的有碰上的熟人、朋友、同学和我打着招呼,我只是“哦哦”,“嗯嗯”或只点个头强露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作着回应。
我知道,我不能开口说话,我怕一开口说话,那奔腾的眼泪会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
在步行街来转了几个来回后,才拖着饥寒交迫的身子准备往家里走。
我推着电车一路走走停停,两条腿如灌了铅一般。
脑子里一片混乱,实在想不出晴儿这突然变化,究竟是为了啥。
当我推开大门,进了院子里时,看到屋里亮着灯,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头。
我强压心中悲伤,强装笑脸进了家门。
“晓菊,你今天咋回来这么晚,都十点多了,你吃饭了吗?”
听到嘉平的问话,我只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吃了。”再不敢说第二句话。
幸好,嘉平没看出啥,安心的上班去啦。
那一夜,我失眠了,任无尽的泪水裹着孤独寂寞而寒心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