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夏朝2:“夏”没有甲骨文是当今最无知、最幼稚的造说(兼论其他的什么字没有甲骨文)

追踪夏朝2:“夏”没有甲骨文是当今最无知、最幼稚的造说(兼论其他的什么字没有甲骨文)

文|黄饮冰

对文字,我在2009年就推出了一篇名为《华夏文字》的文章,随后在多篇文章中对文字的起源和发展发出过论述,特别是2015年12月6日在《文明的线索》一文中,通过对贾湖文字和彭头山文字的破解,提出中国文字起源于距今9000年前,在2007年7月4日又专门以《中国文字起源于距今9000年》为题,发表了我对中国文字起源的看法。

贾湖甲骨文

贾湖甲骨文解析图

《中国文字起源于距今9000年》一文截图

中国文字的发展线索是很明确的,从距今9000年之前的贾湖遗址、彭头山遗址,我们已经看到了文字的雏形,而且个别字与我们现在的文字惊人的一样,只要我们不要装作不认识,大胆地认识就行了。在大地湾遗址、在高庙遗址;在半坡遗址、在大汶口遗址及江淮地区一些列遗址、马家窑遗址;在屈家岭-石家河文化遗址、良渚遗址、龙山文化一些列遗址,文字的线索明确可索。

中国文字发展的逻辑也是很明白的。中国文字发端于远古的图画、岩画,在纪事、纪日、祭祀的需要的推动下发展出最早的图文和符号(贾湖文化的文字和彭头山文化的符号)。天干地支、数字和其他应用符号很早就产生了,都是上古符号文字的继承和发展。符号文字主要起源于立杆测影和记录数字。符号文字抽象成了数字、应用符号(包括字母);图画文字主要起源于纪事和祭祀。图画文字抽象化成为“文”。

古人说“文”就是“纹”,是“鸟兽虫迹”,是仓颉造字的根据。实际上,“迹”说出了“文”的起源,“迹”就是对生物和无生物的“摄影”和“投影”,“文”就来源这些生物和无生物之“迹”。

《说文解字》把这个规律总结成“凡x之属皆从X”【凡吴之属皆从吴】【凡舛之属皆从舛】、【凡同之属皆从同】【凡聿(yù)之属皆从聿】,【凡页(头)之属皆从页(头)】。

在中国文字的发展中,有一个阶段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这就是上承贾湖骨刻文、下接殷墟甲骨文的龙山骨刻文。有些人还要刻意去古埃及、古西亚、古印度去找殷墟甲骨文的源头,真是不可理喻。

在中国内部,还把龙山文化时期的骨刻文解释成东夷文字,这也是错误的,龙山骨刻文是上古华夏文字,包括彝族文字,水族文字,汉族文字,都是上古华夏文字的继承和发展。

说甲骨文,无非是发现的殷墟文字是刻在龟甲和兽骨上,但是贾湖遗址的文字同样也刻在龟甲和兽骨上,所以把贾湖骨刻、龙山骨刻与殷墟甲骨文区分开来,也是十分错误的,他们都是甲骨刻文,认识也好,不认识也好,它们依然是甲骨刻文,只是所处的时代不同,是不同时期的甲骨文,分别是贾湖文化时代的甲骨文、龙山文化时期的甲骨文、殷商时期的甲骨文。

上古人对他们的世界的认识也是全面的,对于在他们认知范围内的事务,都会用“文”表达出来,由“文”又引申出很多的“字”。每个文字都有音、形、义,都是对固定的标的物的认识之表达,所以千万不要轻率地下结论说“某一个字没有甲骨文”。

我们发现的甲骨文,是有幸留下来的一小部分,有些文字找不到甲骨文,可能是刻上这个字的甲骨被毁坏而遗失了,未必古人就没有创造出这个文字。凡是古代有这个标的物存在,古人就一定会创造一个“文”去记录和表达它,你认为没有这个古代存在的标的物的“文”,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搞清楚上古人造“文”的原因和造“文”的规律。

当然,后来或现在出现的、上古造字时没有这个标的物的,就会没有这个标的物的“文”,我们没有理由要求上古人去创造一个他们不认知的事物的“文”。

我以前也说过,甲骨文很多我们不认识,很可能是这些“文”的造字标的物(造字根据)已经消失了,不在我们的认知范围内,所以我们也就无法认识这些甲骨文。

既然仓颉造字的根据是“文”,那么在上古中国的文字系统中,就存在“文”和“字”,“字”的本字就是“文”,“文”是“字”的“本”,具体到每一个字,都可以解析出这个字和这一类字的“文”。这个“文”的甲骨文写法多数可以找到,这个“文”,也就是我们需要确定的某个文字以及这一类的文字的“本字”,这个“本字”的甲骨文,就是某个字和这一类字的甲骨文。

一、“夏”在甲骨文中的本字是

“夏”呢?有金文夏和篆文夏,也是说不见甲骨文夏。最可恶的是,根据没有找到甲骨文“夏”,创造出没有夏朝的理论。

我以前在《夏图腾——半坡“人面鱼纹图”解析》一文中就提出过,图文“夏”就是“人面鱼纹图”,图文“夏”的造文规律是:由“人头”+“耳双鱼(羊角)”+“女阴”组成组合图文;在男权时代,图文“夏”的主体部分“人头”始终没变;下部变成了人的下半部分的腿和足,有时候隐去没有;“耳双鱼(羊角)”有更多的变异,如“耳双牛角”、“耳双蛇”、“耳双鹰(鸟)”等。金文“夏”和篆文“夏”中,变成了“耳双手”,表达“奉献祭品”的意思。最后把“耳双手”去掉,成了现代的“夏”字。

图文夏原图

图文夏、金文夏、小篆夏

图文夏、金文夏、小篆夏之演变关系说明。

金文夏“

”和篆文夏“

”也是以“人头”为中心加其他部件组合而成。

但是“夏”中间还有一个变异的过程,就是古夏人在夏代建立前就把“夏”图腾简化成了“人头”,如石家河时期的玉人头像、石卯古城展现的“人头”,这玉人头和石人头就是实物展现出来的图文“夏”。这就是上古存在的一个偶像表达文字的时代,红山文化就是这样,很多标的物(氏族的图腾)被雕塑成玉偶像,如玉蛇、玉鸟、玉龟、玉人、玉鹰等,一个玉像就是一个“文”,石家河文化也是这样。

石家河文化的玉人头“夏”

石卯古城之实物“夏”

反映在商代的甲骨文中,“人头”实际就是“夏”;在上古直到战国时期,人头使用“页”表达,因为没有造出“头”这个字。那么在甲骨文中,“人头”就是“页”,找到“页”的甲骨文,就是找到了“夏”的甲骨文。

在甲骨文中,“页”的甲骨文就是“

”。“页”的甲骨文既是“页”本身,也是“夏”的甲骨文,就是“

”,这就是“大头人”。这就是我的理论“夏者头也”,与我的“华者火也、火日也、太阳也”理论构成我的新华夏起源理论的基石。

结合夏人在商代的统治下演变成了被统治氏族,是生产者,在“日”下劳动的“

”,手持工具的“

”,都可以解释成“夏”。“夏”在甲骨文中是以一种异化的形态存在,但根本点就是“

”,“

”即“夏”。所以我也承认“

”为“夏”。

扩展理解,就是在甲骨文中,

就是甲骨文夏;处于殷商统治下的夏后氏族,再不是王族和贵族,降格为皂隶,成为下民,承担多种劳役,那么甲骨文中很多与“

”为中心组成的文字,都可以看成是殷商统治下的夏氏族人,不过要解释称从事某某工作的夏氏族人。

当然,在研究“夏”的时候,还要注意古夏人和建立夏朝的夏后氏之间的关系。

夏后氏自己历史的变化对“夏”这个“文”的造型有直接的影响。夏后氏之“夏”继承自古夏人的夏图腾,在我认为的夏启之都的石卯古城,夏图腾就简化成了明了的“人头”了。夏后氏失去中国的统治地位后,其人民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去了草原,匈奴是其后裔;一部分南归,分布在江汉和四川;一部分留在中原,成为殷商贵族的生产奴隶。夏王室可能是回到了四川,因为大禹本来就是四川人。我以前说过,蜀和禹实际是一个东西,即在川是蜀,出川成禹。这与川人“出夔门者成龙”的典故是一个意思,禹就是出川之龙。不出川就是虫,即蛇,玩蛇之辈。大禹之后裔回归四川,就回归了蜀的本性,所以对于回归四川的这一支大禹后裔来讲,夏

就是蜀

,蜀就是夏,当然蜀是后夏。

在谈夏朝时继续谈。

夏的简化

2、对虞、舜没有甲骨文之说的解释

对虞舜没有甲骨文之说的解释(黄饮冰制)。

对虞舜没有甲骨文之说的解释,见上面的图片。

在《说文解字》中,就经常见到“凡々之属皆从々”这一句话,这里的“々”就是“某个字”的意思。如“凡吴之属皆从吴”,“凡舛之属皆从舛”,意思前面已经解释了。这里面就包含了华夏文字从“文”起始,由“文”发展出“字”的历史信息。同一个属的字都有一个字根或字源,这个字根或字源一般就是最早的“文”,“文”是“纹”,即鸟兽虫迹,是对一切人类认知的生命物和无生命物之“象”的模拟,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摄像”,不同的是“正面像”和“侧面像”或图影,这些“像”就是“文”,就是“图文”。“字”是由“文”派生出来的。对于字来讲,文是“本”,即字源或字根。

比如说“铜”,没有甲骨文“铜”,但是有甲骨文“同”,这个甲骨文“同”就代表了“同”,“铜”,也代表了“峒”、“筒”“桐”等一切源于“铜”的字。

对于“虞”和“舜”也作一样的理解,那么“吴”就是“虞”,“舛”就是“舜”。“吴”的甲骨文就查得到了。“舛”的甲骨文就是“舞”的甲骨文。“吴”代表了所有由“吴”派生出来的字,“舛”(舞)代表了所有的由“舛”派生出来的字。其他的亦然。

《说文解字》舛【卷五】【舛部】的解释就是:【對臥也。从夊相背。凡舛之屬皆从舛。踳,楊雄說:舛从足春。昌兖切。】这个解释有问题,“舛”的本意应该是“对跳舞之人的双腿的动作进行描述”的“文”。

《说文解字注》解释:【(舛)對臥也。謂人與人相對而休也。引伸之足與足相抵而臥亦曰舛。其字亦作僢。王制注釋交趾云浴則同舛臥則僢足是也。又引伸之凡足相抵皆曰僢。典瑞兩圭有邸注云僢而同本是也。淮南書及周禮注多用僢字。从相背。相背猶相對也。昌兖切。古音在十三部。凡舛之屬皆从舛。】对“舛”的解释就进一步了。说“人與人相對而休曰舛”、“足與足相抵而臥亦曰舛”、“其字亦作僢”、“凡足相抵皆曰僢”等,但还是没有说到根本,根本就是“舞蹈者足与足交错之动作为舛”。不过,这个“僢”字,就可以证明“舜”的确起源于“舛”了。

搞清楚了华夏文字“文”和“字”的关系,就不会认为“虞”和“舜”没有甲骨文了。

比如“桀”的甲骨文也查不到,没有“桀”的甲骨文,那么“桀”这个夏代的末代帝王不是不存在吗?不是,“桀”就是“舛”。同一个“文”表达不同得含义,可以用不同得“音”来区别。如“舛”读音为“shun”时,就是“舜”;读音为“wu”时就是“舞”。当然也可能是同音简单了事,如“同”“铜”“筒”都音“tong”。

3、对建木之“建”没有甲骨文的解释

   不说了,请众位看官看下图:

对建木之建无甲骨文的解释图。

“建”“笔”一类的字,其本字是“聿”。“聿”的甲骨文在象形字典可以找到。“聿”就是“建”,也是“笔”。

建木不是夏木,建也不是夏,至少在造字上没有共性。对字的解释,要以上古人的生产、生活方式为基础,还要与上古时代的变化相适应,所以不要都归之于一点,比如观天查地,比如立木测影。从考古看,最早的立木测影的符号出现在彭头山,最早的祭祀文化、龟卜文化和笛子文化出现在贾湖,甲骨文也始自贾湖。我们需要历法,但并非人人都懂历法,所以文字有来源历法的,但只是一部分。

这刚好记起几个星期前,有个女士问为什么“铜”要叫“铜”。我只回答了一半,就是“同”是“铜”的本字,制陶的时候,发现了铜,所以陶与铜一同来到,所以谓之“同”,后来加个金变成了专有名词“铜”。接着就应该解释什么是“同”。我不好解释。为什么呢?这就要追溯到远古人的原始性生活状态。远古人是野合,野合是最好的姿势不是面对面,而是使用与动物一样的“后交式”,男人看到翘起来的女性屁股后面,就是“同”,肛门和会阴两个洞口,这就是“同”。这尽管难以跟女士讲清楚,但是的确是这样。

最后再说一句重话:上古文字很少的时候,一个“文”可以代表所有由这个“文”引申出来的新意义的“字”,以后造出新字来,这种一文多用的局面才得以改变。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古文化的研究上来,这是可喜的,但希望不要搞成可惜。

黄饮冰2018年12月28日星期五。此文归入《追踪夏后朝》系列。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