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英||父亲的二、三事()
作者小传:卢子英(常用名,卢改红),河北省无极县人。1954年10月出生。中共党员,退休干部。著有诗集《爱的呼唤》、《春潮涌动》。現为无极县作家协会会员、无极县诗词协会会员、石家庄市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文化名人公益联盟委员。
父亲的二、三事
文|卢子英
我父亲是我村在"五一"大扫荡时期坚持下来的党支部书记。一生革命,1963年十月去世在工作岗位上。除了工作,他最大嗜好是喝酒,全村闻名。
抗日战争时期,我爹开了一个烧饼铺,以做小买卖的身份掩护革命工作。在抗日战争最残酷的时候,党支部的几个人经常以喝酒为名,研究布置工作。
“五一”扫荡开始后,环境越来越恶劣,有些人坚持不住了,有脱党的、有叛变的、也有被镇压的。
我们村西边三里赵正寺村有炮楼,南面东池阳村有炮楼,往北有东丈村炮楼。
1942年6月3日午夜,八路军又和日本鬼子在邻村里贵子打了一仗。日本鬼子死了180多人,八路军突出重围以后,他们恼羞成怒,到处烧杀抢掠,弄得人人自危。
党支部几个支委问我爹怎么坚持,我爹大大咧咧地把胳膊一挥厉声喊道:“小子们坚持住,咱大胳膊一轮,天下太平。”从此,里城道村就有了“四大胳膊”的传说。后来时间长了,以讹传讹,谁也说不清了。其实真正的“四大胳膊”是:卢书贵、李明贤、李兵须、李振华。我爹去世后在收拾他的遗物时,只在老箱子底地下发现了一个叠得一个整齐的党旗。
1963年我父亲去世时间不长,家里收到来自衡水清河县的一封信。那时我上小学三年级,简单的信应该能读下来,但母亲还是请了一位老先生来念。信的大意是说,过去我家救助过的马五子一家人,現在在老家已经盖了房,孩子们也长大了,也能吃饱饭了。
打我记事时起,我家就穷,一直到1974年,锅里才能看见玉米饼子。早先,我家怎能救助他一家四口呢?当然,那时我还没有出生。我想一定是像《红灯记》里祖孙三代穷帮穷过来的。
1964年春天,马五子两口子来过一次,专门到我父亲的坟上祭奠了一番。后来,他家当兵的大儿子,又来过一次,可见他们一家人对我父亲怀念之深。
我在家排行老六,记亊时老爹已经不大喝了。1961年农历九月十五日,是我们一个友好村里尚庙会,应邀我村去了几个村干部赴会。看完大戏就喝酒吃饭。那时我七、八岁,又是瓜菜代的年头,眼睛只盯着满桌子好菜。大人们看我眼馋,给一个烧饼夹几块狗肉,一咬滿嘴流油,真像过年一样。
酒席散后,我爹骑一辆破僧帽自行车带着我回家。回家的路上横亘一条大沙岗子,走到那里,不知是老爹醉了还是累了。他说:"小子,歇会儿再走。"说着把自行车一扔,在沙滩上一躺,就呼呼地睡着了。我在一旁坐着守着不敢走远,无聊地玩沙子。后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爹醒了,说一声"回家啊",拍拍身上的沙子推车就走。那时老爹五十一岁,又有肺心病,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他在前边扶着车把艰难地走,我在后面撅着小屁股使劲推,踉踉跄跄总算过了那道梁。
我整天盼着村干部在我家开会。会后母亲给他们张罗酒菜,我好歹也能蹭点腥味。
后来我长大了,老爹的革命意志没有全继承下来,倒学会了喝酒。我酒量赛不过老爹,但喜欢喝。如今退休了,仍能干它个半斤八两不在话下。
好酒。但我自己不喝。隔三岔五叫一帮好友热闹热闹,我喜欢那种氛围,尤其叫上几位知心朋友,边喝边打浑,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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