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探》S3E1-E2:跨越35年的未解悬案

本人只看过《真探》第一季,可没啥关系——每一季《真探》的故事都独立成章,就算你直接看第三季也不会有什么困难。

本季《真探》颇有第一季的气质,舞台从潮湿诡秘的路易斯安纳州来到了清冷萧瑟的阿肯色州……目前播出的前两集其实没多少可以聊的东西,尚处于铺陈阶段,问题远比答案多。因此,本文重在梳理这两集的线索和看点,并提出一些大概的猜想。

三条时间线

虽然剧集同时启用了三条时间线,但辨别起来并不困难(斜视隔壁的《西部世界》),凭借环境、剧情和马赫沙拉·阿里的不同造型就足够判断了。

第一条线始于1980年11月7日,即威尔和朱莉失踪的日子。

韦恩·大卫·海斯和罗兰·韦斯特两人在当天晚上接到报警,开始调查这桩离奇案件——这也是本剧中相对着墨最多的一条故事线。

第二条线始于1990年5月12日,韦恩被阿伦等人唤来,重新讲述珀塞尔案的详情。

这条故事线担负着承前启后的作用,显然当年这桩貌似解决实则成谜的案件有了新变故。

第三条线始于2015年5月20日,退休的韦恩接受了电视台节目组的采访。

珀塞尔案已经告一段落,可在韦恩和不少吃瓜群众眼里仍未结束,还有未解之谜亟待解答、未竟事宜等待解决。

一切都要从1980年万圣节后一周那天说起,珀塞尔家的两个孩子骑车出门,口称去同学家看狗狗,附近许多人都见到了他们。

直到天黑他们都没有回家,父亲汤姆找寻未果后报警求助,随着韦恩和罗兰的调查深入,潜藏在珀塞尔家和小镇里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渐渐浮出水面。

在第二天的搜寻当中,韦恩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踪迹,例如像信标一般的手工稻草娃娃……

一路追随之下,韦恩终于在某个隐蔽山洞里找到了男孩威尔的尸体,他被摆出了类似于献祭品的姿势——警方除了缉拿凶手,还得继续寻找失踪的朱莉。

显然,之后10年里朱莉始终没被找到,大家都觉得她已凶多吉少……直到1990年俄克拉荷马州一件盗窃案中出现了朱莉的指纹。

照理说一件拖了近10年的悬案,在出现重大新线索后能很快解决,可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

后两条故事线里,韦恩都提到了“珀塞尔家的人(在90年)想推翻判决”……当初谁被定罪了?家人为何要在近10年后才提出重审?这些都是问题(可能是被判刑者死了)。

除此之外,韦恩妻子艾米莉亚写的书《生命,死亡与满月》也被多次提到,第二条线正是该书即将出版的节点。

而老年韦恩不顾儿子亨利的反对接受采访,有一种心理非常突出:不甘心。他企图通过这次采访达到一定目的,比如引来更多关注,包括想从女记者手上得到一些东西。

种种迹象表明,横跨35年的“珀塞尔案”仍然悬而未决

很有可能,三条故事线之间不仅仅是简单的串联因果关系,而是会互相影响,甚至在最后共同抵达各自的终点——之所以会产生这种不合逻辑的猜想,主要出于两个疑点。

两个疑惑处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韦恩的记忆有“问题”。

2015年的韦恩已经有了较为明显的老年痴呆症状,每天早上都有听前一天自己录音的习惯来辅助记事。

事实上,1990年的韦恩一出场就被调侃/质疑“会不会忘事儿了”,剧中多个场景也暗示了韦恩存在记忆偏差的情况。这注定了观众们看到的剧情,不可能百分之百都是现实还原。

其次,韦恩有阅读困难症

和艾米莉亚在酒吧畅谈时,韦恩就直言自己“读书不多”,也没有第一时间分享他读沃伦诗歌后的感受。

这一点看似无关紧要,但却同样会造成韦恩的理解和记忆偏差——即便过去了25年,他都没能把妻子的书看完,试问这样的警探在阅读卷宗资料、查案办案时会不会产生与别人不同的想法认知呢?

有了这两个疑问打底,我们再来看看韦恩是个怎样的人。

“越战后”是本季《真探》一个重要的时代背景,韦恩就是越战美军远侦兵出身。

出色的侦查追踪能力和野外生存能力,让韦恩在勘察方面游刃有余,他擅于发现那些一般人发现不了的细节和踪迹。

同时,他是个渴望战斗胜利且心怀仁慈的战士

憎恶老鼠,却不忍心打死狐狸,面对危险的野猪,他选择用一发子弹进行“公平竞争”,猎鹿更是只用弓箭……

这些“正常”和“怪异”集合到一个人身上,自然绕不过困扰无数越战老兵的PTSD。

表面上,韦恩经历一年“康复期”后,以警探身份回归了普通人的生活,可当另一位不如意的老兵伍达德说起自己感受时,韦恩明显还存在难以释怀的心态。

先天缺陷+后天摧残,韦恩注定无法拥有健康的身体和心智……那么,他的话能全信么?

第二集末尾,韦恩连续两次让亨利把离家的丽贝卡叫回来,且不论他一眨眼就忘了自己刚说过一遍的话,他和珀塞尔案的苦主汤姆同样拥有一双儿女,女儿同样长期不在身边,这会否不完全是一个巧合?

还有韦恩对亡妻艾米莉亚的记忆,即清晰又模糊。

两人因案件调查而结识,虽说结婚后感情不错,但韦恩也自曝“两人经常意见不合”——这里又能否找到些许珀塞尔夫妇的影子呢?

当初韦恩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会结婚,并且还无心嫖娼,这类不轻言浪漫的人一旦浪漫起来往往会刻苦铭心,搭档罗兰早就给他下过结论了:你早晚会为你的浪漫付出代价。

韦恩对于艾米莉亚的感情,我相信是真挚、永恒的,但恰恰是这种燃烧完生命后才会熄灭的情感,成为了压垮韦恩的最后一根稻草。

艾米莉亚在珀塞尔案中应该扮演着比“记述者”更重要的角色,这也是韦恩的心病之一(或者说加重了他心里的“不甘心”),这种当局者迷的状态,再加上记忆错乱,任何所见所闻都会变得不真实起来。

第二集结尾,韦恩陷入了认知错乱,接下去的剧情恐怕会进一步“浸入”这种错乱

个人感觉,目前三条故事线里会存在许多幻觉和错觉,甚至于有一整条故事线都是虚假的——处理好了,那就是不逊于第一季的优秀作品,处理不当,则会成为又一部令人惋惜的“故弄玄虚”。

若干小看点

最后,我再罗列一些或直接关联剧情对剧集添光加彩的看点。

故事发生地位于美国阿肯色州的一个小镇,而且是以穷人为主的社区,时间则是越战后美国民间思潮爆发、信仰混乱的时期。当案件发生后,小镇居民把矛头转向了附近那些自己不满的“乱象”,很能说明问题。

贫穷、失落、不安,是否更容易把珀塞尔案和当年盛行一时的邪教联系起来?

韦恩和罗兰调查期间,出现了许多麻烦重重、形迹可疑的人:威尔、朱莉的父母汤姆和露西缺乏感情,终日吵架;拉帮结派的弗莱迪等青年撒了谎;拾荒人伍达德整天鬼鬼祟祟;露西的堂弟丹·奥布莱恩存在偷窥嫌疑;偷偷摸摸的恋童癖泰德就算是无辜的,都忍不住想教训他一顿……

但最让我在意的,还是孩子祖母欲言又止的话语,似乎朱莉、汤姆和露西都有不少秘密没曝光,可碍于丈夫的阻止,她没能透露更多……也许两个孩子不止是“受害者”那么简单。

韦恩的少数族裔身份仍然十分敏感。

阿肯色州的新教徒占绝对优势,相比起罗兰,韦恩就没那么“方便”发号施令、出谋划策,后来他更是把对这种无形壁障的不满吼了出来,看来当时作为一个黑人警探确实不易(这也是后来女记者采访他的目的之一)。

检察官“草率”把未经证实的线索公之于众后,小镇上弥漫着恐怖的气氛,家家户户深居简出,校车上街空空荡荡……

这一段氛围营造实在太棒了,它本身其实没什么,可却格外贴合该剧的调性——而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除了所谓的“侦破需要”外,恐怕更多是出于政治因素的考虑。

最后的最后,我觉得本季《真探》的最大看点还是男主韦恩。

大部分理由在第二段里已经说过了,韦恩身上的可疑性和不确定性,大大增加了本剧的层次感和可看性……这一次《真探》也绝不会止于罪案侦破。

PS:《真探》S3总共8集,我应该不会周更了,之后视更新情况写文吧,最多两集写一篇,也可能留到季终后再写一篇……就看接下去剧情能不能有更大的爆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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