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深| 在一个秋风潇潇的夜晚

在一个秋风潇潇的夜晚

Table qing in Xining

作者|烛影深（青海）

夜幕渐渐降临了，天边还仅存着一丝亮意，出了电梯，打开古铜色的大门，径直向芍药花开放的四面环水的花块地面方向走去，这种花从七月份开始一直开到现在，现在正好是九月的下旬，让人惊叹的是它一直怒放着美丽的具有生命力的花朵儿。

我跳过宽阔的溪水，绕着青石板路一圈一圈转来转去，渐渐高楼大厦的灯亮起来了，庭院的路灯和草坪灯也亮起来了，看着在秋风中大幅度摆动的美丽的花朵儿，我不仅陶醉在此美丽的夜色中。我一直沿青石板的路在花地边转圈，此时不断有花香四溢，路灯和高楼的灯光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颤动，有一种忧伤的思绪在心头浮现，沉醉于此花色中，风吹的似乎有点大，于是走出了寂静的花地，走入弯曲的花砖路，出了铁艺大门，长长的拖脚花裙在奶白色的风衣下随风晃动，我双手插兜兜里，径直地走向喧闹的路上，一个人在人行道上静静的步行，耳麦中音频在双耳中发出嘹亮的播放声。

我沿着人行道进入路边的一家超市，又到一个服装店，看到不同风格款式的衣服挂在架子上，服务员面无表情的走到我身边，看到我正看一件墙上挂着的自带小黑点的白黑风衣，感觉这种衣服的款式和风格比较适合我，但穿着好看不好看不知道，服务员给我找了合适的号码，走到身边双手抓着衣服的领口，让我脱下风衣，试试，我也没有拒绝，凡正这个夜晚有的是时间，长长的拖脚裙，似乎配这件半长的衣服有点儿不搭，摸着面料，软绵绵的，有点厚，但毛茸茸的，这种衣服穿上很合适，但似乎感觉有点儿显胖，都说服装店的穿衣镜是带有哈哈镜的显瘦的那种，在这种镜子前照着有点胖，那到家里那款正常的镜子前，那么它一定更胖了，服务员不断问我：“姐，合适吗？要不要呀？这一阵衣服打折，价钱不贵。”我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多少钱？”“321元，是打折价。”

服务员三十多岁的年龄，中等个儿，不胖也不瘦，有点黑的皮肤下五官感觉是那么的不谐调，脑后黑中带黄色的头发扎着一个马尾辫，我拿出手机，照了一下背面衣服的样子，感觉它似乎就像穿在一头牛的身上，显得如此的臃肿，立马对这种衣服有点儿不满意，原本以为前面穿着还可以，但后面更丑。

那服务员继续问我：“姐，这件衣服可以吗？”我说：“稍胖。”她说：“不胖，穿着好看呢！”服务员看着我的表情，拿起衣服就消失在门洞后边的墙前，我以为她似乎快要发火的样子般，拿衣服的动作和表情都有点怒火的样子，一会儿，她又走过来，我想：“她会不会因为我试了衣服而不买而发火呢？”有点儿怕，她站在我前面，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姐，这件衣服拿不拿呀？”我说：“你先挂起来吧！”接着我就等待着她有另外的表情和大幅度的动作表现在我的眼前，没想到她又走出门洞消失在我眼前，一会儿她出来，我偷偷地望着她，似乎感觉她用一种恶毒的眼睛注视着我，可我正眼看她时，她又转身接待另一位客户。趁她不注意，我消失在服装店中，感觉试了衣服，不买，就有种内疚感，怕服务员发火，但衣服不合适，买了也穿着不舒服。

我站在服装店门口，继续步行在灯光明亮的人行道上，火锅店、柴火鸡和各种饭馆的桌椅上人们正享受着晚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女人小孩，坐在一桌吃饭，还有女人抱着三岁的小孩正在喂面条。在另一个大型超市门口，我看到超市门头的霓虹灯五颜色六色，灯光闪烁，步入大门，下了十几个台阶的路，到了超市的第二道门口，有测量体温的仪器，经过时，仪器会自报体温。超市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在货架上摆的整整齐齐，我在这里拿起一件八杯蒙牛酸奶的饮品，向超市出口走去，超市收银员一扫码，价钱让人很惊叹，我问服务员：“怎么这么低的价钱？是不是过期了呢？”收银员面带谦虚的表情说：“还有三天就到期了。”我说：“怪不得价钱比原价低一半呢？”服务员呆滞的表情下面，似乎感觉到对加班很无耐。

哦，三天，说不定明天一天就喝完了，这酸奶瓶小量少，一口一个就能喝完，而且喝着不过瘾。扫了码，我走出了一个接一个的台阶，又步入商业街，到了丁字路口，过了马路，在对面的人行道上走，因为对面的人行道上饭馆的人很多，想经过这些灯火明亮的饭馆，感受一下夜晚的欢乐。这个面馆中有烤羊肉串，还有烧烤，通过三个台阶的大门，我看到人们正在吃饭，这个饭馆人怎么这么多，可能饭的味道还是可以的。

口腔医院的患者正在找医生看病，几家药店灯光辉煌，不断有人进出药店，蚕丝被工厂的铺面里，鲜艳的被子展现在屋中，前面几家店关门了，不知是一直在关门，还是晚上关门早的原因。

我坐在早早关了的商铺门前的台阶上，拿着酸奶，望着眼前的马路，路上的车辆车水马龙，来来往往，感觉路面相当拥挤，公交车在夜灯下不断从路边经过，感觉这个夜晚还不太晚，至少还不到九点半，我静静坐在商铺前的三台阶上，人行道上过马路的人不断从身边经过，对面的商铺灯光明亮，不断有出租车的灯闪烁从眼前经过，高楼矗立在人行道的两边，仰望天空，黑乎乎的夜晚，真分辨不出天空是阴还是晴，但我感觉今夜的天空是阴沉的，在明亮的路灯和高楼的窗灯下，天空是朦胧的，只留下一道道阴沉的天空。如夹缝般夹在一条路边的高楼之间。

文：烛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