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的睫毛

越过沼泽

奥拉夫·H·豪格(挪威)

死在这里的是源于所有树木的
根须,那就是你能安全地
行走于柔软之处的方式。
这样的根须保持其坚固性,它们
在此地躺卧了数个世纪是可能的。
青苔下仍然有它们的
某些黑暗的残留物。
它们仍然在世界上并且
托住你,因此你才能走过去。
而当你走出去进入高高的山湖
之中,你就感受到那个曾经
在此地淹死自己的
寒冷的人的回忆
帮助你托起脆弱的小舟。
他,真的疯了,把他的生命托付给了
水和永恒。

董继平 译

佛陀的睫毛


巴尔扎克写过三十岁的女人,在弯弯的月牙眉下面,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一双乌黑美丽的杏仁眼。著有《自然史》的老普林尼也曾如此意叹女人的眼睫毛,“眼睫毛是极度性感的化身”。

高跟鞋的妙处,柏杨说过,言下之意,是给世界增加了一道风景,而不是真得对女人有什么裨益。然后讲到女人天生尤物,男人自然需要解风情。继而说“西洋女人的睫毛无不长而翘”,又替东方女人遗憾了不少时间。磨叽至文末,老先生早已没有早期剑拔弩张的锐气,只是唏嘘地感慨要了解女人,比了解上帝都难。

《围城》读完的诸君,可能都多少洞悉了钱钟书先生的犀利笔墨,除了奚落了方鸿渐的校友,“克莱登大学”的知识分子,总算给方鸿渐留了点面子,假才女是人世间最愚蠢的一种动物,包括貌似矜持清高的苏文纨。

爱上唐晓芙,却娶了孙柔嘉,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基本类似大多数善良懦弱的男人。这样,钱先生也给了可爱的唐晓芙圆脸、浅酒窝,眼睛不大,可是灵活温柔,以及呼之欲出会说话的眼睫毛。

某次书店例行翻书,超快的那种,见到欢喜的才停下来细瞧,转过身,不意瞥见边上的女人拿在手里的上译版青山七惠《一个人的好天气》,封面淡淡青色的,下午的光线鲜亮,或明或暗,正好布满了她垂下眼帘睫毛契合的瞬间。看样,书与女人还是蛮和谐的。

《飘》也好,《斯佳丽》抑或《乱世佳人》也罢,小说总是强过电影的改编,电影这种造梦机器,倾泻的多是世人的激情,很多时候,相对而言,倒喜欢话剧感的电影,明知道是个大梦,何妨有意沉醉下去。

类似米切尔在小说的开场,言及斯佳丽长的并不美,其他“眼睛纯粹是淡绿色的,不带一点儿淡褐色,眼眶缀着浓密乌黑的睫毛”,恐怕这就够吸引人了。

京剧里的男人演女人比女人还女人,乾旦坤旦,照例睫毛闪烁,楚楚动人。鲁迅先生不止一次言及梅兰芳“男人看他扮女人,女人看她男人扮”,并以讽刺的口吻写道“我们中国的最伟大最永久的艺术是男人扮女人”。

审美的喜好,早已超越美的本身,变成欣赏者或孤芳自赏者的一部分。病态与否,姑且不论。像龚定庵《病梅馆记》是否针砭世事,盆景与京剧,自有其欣赏甚众。

睫毛如此曼妙,也只能给别人瞧,没有镜子,大抵是目不见睫,有《老子》认识自我才能明察之意。这里的出处在《韩非子·喻老》,此文又叫“庄子喻谏楚庄王”,围绕“楚庄王欲伐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此庄子非彼庄子,在楚庄王面前侃侃而谈的庄子并不是庄周梦蝶疏忽得道的庄子,不过是楚庄王大殿上姓庄的大夫,因为受人尊重,称其为庄子而已。于是,姓庄的大夫用“能见百步之外,而不能自见其睫”之类的说法,劝说楚庄王暂时熄灭了攻越的念头。

至于其后,楚怀王吞并越,领土极尽东海,“五战而三胜,阵卒尽矣,偏守新城,存民苦矣”,便与睫毛无关了。

【 绘画: 本·尼克尔森(英 国)】

   前篇回溯

原谅自己与现实的谎言

注定堆积于生命的那些浮躁喧嚣

我们都是孤独的自己

寺庙里外的俗世生活

我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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