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2日,韩国人心中的恶魔——“素媛案”罪犯赵斗顺就要被刑满释放了。
他是电影《素媛》里丧心病狂的儿童性侵犯原型;对于他即将出狱这件事,韩国民众人心惶惶:“强烈反对!”“请阻止这个恶魔重回人间!”
而在赵斗顺服刑期间提交的请愿书中,则常常在最后写有:“恳切地希望让我和受害者见面。”
这种让人读起来胆战心惊的话,不由地让我们担心,难道真的要让恶魔重回人间吗?
01
恶魔赵斗顺
2008年,赵斗顺对年仅8岁的小学女生娜英(化名)实施了绑架和性侵。
他将她拖入教堂的厕所,疯狂殴打、啃咬脸颊、虐待、性侵……
为了洗清犯罪证据,又用高压水枪往女孩下体灌入自来水、塞入树枝和坚硬物品。
禽兽不如!
在其残暴侵害之下,女孩的大小肠流出体外,内脏破裂,骨盆骨折,经过手术抢救才得以保住性命。
可是她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肠道几乎全部切除,子宫严重受损,一辈子可能都无法离开人工肛门和尿袋。一次暴行,改变了娜英的一生,她将永远生活在阴影中。他坚称自己喝醉了酒,完全不记得做了什么;而且因为是“病理性醉酒”,要求减轻量刑。最后被他钻了法律漏洞,法官仅判处其12年有期徒刑,当时这在韩国民众之间引起了公愤。因为案件造成的影响过于恶劣,韩国时任总统李明博,不得不在全国人民面前下跪道歉。也是因为这个案子的巨大影响,推动了韩国相关法律在之后的几年内不断完善:2010年,韩国有期徒刑刑期上限,由15年延长至30年。2011年,韩国国会通过“化学阉割法案”,成为亚洲首个引进化学阉割制度的国家。2019年,正式实施“赵斗顺法”,曾性侵未成年人的罪犯,在刑满出狱后将继续被一对一监视。2020年,通过“赵斗顺防治法”,又名《保护收容法》,强化对电子脚镣佩戴者的管理和监督。可是因为“法不溯及既往”的原则,无法对赵斗顺实施最有效的化学阉割。在青瓦台官网的国民请愿板上,超过60万国民参与了“反对赵斗顺出狱”的请愿,且数字一直在增加。赵斗顺的家乡韩国安山市,市政府收到超过3600个抗议电话,居民对他的出狱非常不安。其实就算是他在狱中这12年,阴霾也一直笼罩在韩国人,尤其是有女孩的家庭身上。在“素媛案”之前,他就曾有过包括强奸、杀人、抢劫、殴打老年人在内的17次前科。在韩国电视节目《李圭渊的时事焦点》中,赵斗顺的狱友透露他在狱中的反常行为——“经常运动健身,一个小时可以轻松做1000次俯卧撑。”“多次表现出旺盛性欲,称监控摄像头的电波声就能让他感到兴奋。”虽然后来有法务部澄清,对他身体状况的描述有夸张之嫌;但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依然存在着很强的暴力倾向。结合在“素媛案”调查时,赵斗顺曾向调查刑警口出狂言:“我就算吃15年、20年的牢饭,即使出来已经快70岁,我也会在监狱里努力运动再出来,就等着我出狱再见吧!”因为觉得自己没有罪,所以即使铁证如山,还是在服刑期间写下300多页请愿书,称自己无罪。可见他丝毫没有悔过之意,12年的牢狱生活并没有唤起恶魔的良知。在她口中,自己丈夫一直“是个好人”,一切“都是酒精的错”。不仅对受害者毫无同情和内疚,更可怕的是,在丈夫坐牢这12年间——她还多次跟随受害者搬家。不管娜英一家搬到哪里,只要不离开他们生活的安山市,她就搬到附近。2019年经过定位确认,赵斗顺家和娜英的住址相隔不到1千米,完全可以用阴魂不散来形容。她今年20岁,本是花一般的年纪;却因为12年前那一场噩梦,这么多年都忍受着肉体和精神的煎熬。她很努力地摆脱阴影,前几年参加高考时,说想上医科大学,帮助和她有相同遭遇的人。在得知那个魔鬼将回到安山市后,她又开始天天做噩梦了:据说,韩国爱心人士为娜英一家筹集了2亿韩元(约119万人民币)善款,帮助他们离开安山市,去一个没有赵斗顺的地方生活。可为什么他们在受了这么多伤害之后,却还要一次次搬家,继续做出牺牲呢?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一次次背井离乡去到新环境?并不是离开了家,受到的伤害就会消失,只是希望孩子能在稍微安定的地方愈合创伤。即使他们一家搬走,那其他生活在赵斗顺活动范围里的孩子,有没有足够的措施来保护他们?目前,韩国政府采取的措施,有在网上公开赵斗顺的清晰照片和个人信息5年;在安山市内安装3700个监控摄像头,并给当地千户家庭安装“安心铃”,可用于紧急情况下报警;规定赵斗顺在出狱之后,佩戴7年电子脚镣,并接受1对1的24小时监控。在500米半径内,就有共5所幼儿园和1所小学,此外还有高中和儿童图书馆。他们的担心是多余吗,电子脚镣之类的措施,真的可以保证他不再犯罪吗?韩国电视台MBC的一档节目《真实探查队》,走访了多名佩戴电子脚镣的性侵犯。其中一个2次强奸、1次强奸未遂的罪犯,一直在为自己狡辩:“只是觉得孩子可爱”“喝了酒觉得开心,不知不觉就那样了”。而他的家就在一所小学附近,常常到操场走几圈再回家,而且“平时凌晨也会到学校操场来”。另一名2次性骚扰女童入狱的性侵犯,他在第一次犯罪后,仅监禁10个月就出狱;2年后就在同一地区,再次犯罪。现在,他却还住在作案区域附近,而且拒不承认自己犯了罪,也没有丝毫忏悔:“他们算什么受害者?明明是他们报警才毁了我的人生!”由此可见,电子脚镣对于其佩戴者的约束能力有限,并且性犯罪者有非常大几率再次犯案。事实证明,今年上半年,韩国在案犯佩戴电子脚镣的情况下的性侵案,就发生了30多起。在韩国10037名佩戴电子脚镣的前科犯中,平均每年约有60人会再犯。因此对于给赵斗顺佩戴电子脚镣这一做法,韩国大多数人反对,他们认为——而在2018年,根据韩国法务部对赵斗顺进行的心理鉴定,他的确属于“再犯危险群体”。他也在接受心理辅导时说过:“如果你不能保证继续让我在牢里,你所能做的就是对我进行阉割。不然,我会搬到受害人身边做她的邻居。”根据出狱前的谈话,他对自己的生活计划非常不明朗,“想打零工”“想开咖啡店”的回答令人感到不安……对于周边孩童来说,他的存在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不定时炸弹”,家长们悬着的一颗心怎么可能放下呢?对于这种行为极其恶劣,毫无悔改之心,并且严重危及被害人及国民身心安全的恶魔,有没有办法阻止他再次为害人间?那么多因为这个案件制定的“赵斗顺防治法”,也几乎没有能应用于这个恶魔身上的。只是假如恶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可能会有无辜的人再次受到伤害。凶手享受法律的保护,被害者却要悄无声息地躲着过日子,这难道就是我们无能为力的现实吗?”可见这部电影的制作初衷,除了要借此引起韩国社会对“素媛案”本身的重视;也想借助电影形成的公众影响力,给韩国政府施压,以此构建更美好的社会,给更多的“素媛”带来希望。但愿这一希冀能够早日成为现实,让“赵斗顺们”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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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V姐,来源:场库(ID:v_movi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