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那山 • 那水 • 那乡情
那山 · 那水 · 那乡情
韩璐||湖北
我的故乡位于大别山脉的最西南端，那里也是开国大将军徐海东、中国航母之父刘华清的故里——湖北省大悟县的山区，铁寨乡。
京广高铁，从铁寨山脉的西侧的石武段飞驰而过，北面是高铁孝感北站，直线距离仅为二十五公里。铁寨，东临中国著名将军摇蓝的红安县，南临巾帼英雄花木兰故里武汉黄陂区。山上面积约五百多亩，它的山体属于喀斯特地貌，山中峰石裸露，奇形怪状的山石犹如鬼斧神工。在众多的山石里，有如巨鲸出水、神龟入海、王母仙桃、神剑开石、玉版压山、铁汉神脚、如来神掌、瑶池仙子、花篮扣妖、果老问道、神像流泪、巨蟒呲牙、观音神眼、金顶神庙、峭壁飞虹、玉箫化竹和各种参天神树等奇景。所有这些，仿佛都似出自于著名古山水画家展子虔的神来之笔，各自象形附会，惟妙惟肖，更有那些坊间流传的八仙故事，犹在耳边缠绕，堪称神奇。
相传当年此地妖怪横行，八仙奉命前来降服。经过几个昼夜的苦战，才将众妖降服。然而，在奋力降妖之时，铁拐李竟将他那支用仙树枝做成的拐杖，深深地插陷进土里，却无法拔出来。没有了拐杖，铁拐李可是寸步难行，于是他就在山脚下的一个寨子里，找了个铁匠师傅打造出一只铁的拐杖，这才有了后来众所周知的“铁拐李”。而那个寨子也因为那只铁拐而出了名，便被人们叫做寨脚湾，因而也成就了“八仙神话奇石园”的美誉。
史书记载，咸丰三年（一八五三年），天王洪秀全派胡以晃、赖汉英等将率领军西征，当时他们就来到了铁寨。不久，太平军的一支部队遭到了清军及当地民团的重创，他们退军到铁寨山上，一夜之间，铁寨周围依着山势就垒起了三道城墙，太平军就坚守在山顶。第二天，清军将铁寨山围得水泄不通，攻打多日都无法攻坡，清军将领无计可施，遂命令封锁各处通道，想把太平军困死在山寨之上。太平军将士识破了清兵的诡计，一面每日在寨顶划拳饮酒，装出大吃大喝的样子，一面暗中派人攀越悬崖出去搬救兵，两军相持月余，一名太平军将领从城墙里扔出一条一尺来长活蹦乱跳的大鲤鱼，清军见状，心中大惊，眼见太平天国援军将到，于是便慌忙退了兵，临撤兵时还连连叹道：“此乃真铁寨也！”。
铁寨还是新中国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战斗过的地方。闹革命的那些年里，大别山南麓的秋收暴动、黄麻起义失败后，陈再道将军都在这一带坚持过武装斗争，铁寨山上的古城墙至今清晰可见，山石上仍保留着古人凿出的台阶和城墙。特别是在抗日战争时期，本地著名的抗日领袖人物钱胯子（钱运华）、居洋人（居宗彩）受李先念师长的派遣，曾以铁寨滴水檐为落脚点，与日寇开展激烈的游击战争，并在此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传奇故事。
铁寨山主峰是一个金字塔形，当地也称作斗笠山。此山体积约二十万立方花岗岩天然石包，山峰高出底山脉有三百四十多米。山峰拔地而起，巍峨险峻，屹立在崇山峻岭之巅，四面悬崖峭壁，仅有一条只能容一人通过的一百多级石梯，能到峰顶，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
位于环形山脉约五六公里远的正南端，有一座名为笔架山的山峰与之遥遥相望。相传，此两山峰上各有一位得道的仙翁，南山仙翁见自己座下的山峰一天比一天矮过西山的铁寨，于是他就掏出一个法宝，变作一条硕大的“水蛭”扔到铁寨山峰上，从上而下扒住了生长的山峰。从此，铁寨山峰就失去了生长的本领。现在，人们站在远处向西望去时，还可以清晰地看到，山峰右侧有一条象水蛭的长石条依附在山峰与底下的山脉之间。眼见南边的笔架山长得比自己都还要高，西山仙翁心中自然也不乐意了，于是他也掏出一个法宝，变成一个大大的乌龟，扔在南山的山峰上，谁知乌龟只扒住了笔架山峰的一个高峰，它旁边的山峰依然能够生长。我们站在远处，同时观看两山时，你可以看到，笔架山的偏峰，如今确比西山的铁寨高出了很多，被乌龟扒住的山峰确是比旁边的山峰低了许多。
顺着陡峭的石梯攀爬而上，可达铁寨金顶，顶上仅十米见方，平坦开阔之地中有一小庙，内供神龛，供善男信女来此上香许愿，进香者也是络绎不绝。庙下东南方几米之外有一泉眼，相传是天神特赐与高僧食用的一口油泉，每天出油仅供庙僧一天的用量。后来，一和尚贪心，善自凿大泉眼而惹怒了天神，从此，这个泉眼不再出油。致使到今，无论是旱是涝，这口泉眼之中总是满眼泉水，不涌不涸。还有，每逢雨后，庙下东面的空地里，许多虔诚的香客们或蹲、或跪于地上，用手指仔细爬动地下的砂层，很容易地就能捡到一粒粒黑色酷似米粒的小颗粒，名曰“佛米”，相传它是仙道撒下的振灾之粮。又说，用此佛米泡茶喝，还可以治疗肚子痛的疾病呢！虽然这些故事只是传说，但它们都为铁寨的自然景观与风土人情，增添了不少的人文色彩和传奇。
山峰之下，一条湛蓝而又宽广的水带由南向北伸展开来，它就是传奇的金鼓天池。这里也有变幻多彩的神龙传说；相传这口金鼓天池是当年那老龙王为了保护被韩湘子制服的小白龙而造。由于小白龙的元神被困于此天池之中，老龙王每逢思念爱子之时，他会驾着天马腾着云雨，前来看望小白龙，所以此地一直风调雨顺、百姓安康。有关金顶的传说也是更加神奇，当年此地妖怪众多，常常兴风作浪，危害乡里。八仙奉玉帝王母之命前来镇压，经过几个昼夜的激战，八仙纷纷使出仙术和法宝，除了部分顽于抵抗的小妖被就地正法外，其他大部分妖怪均被制服，为了防止众妖逃脱，八仙就用山石化作一个坚固的大斗笠将诸妖集中镇压在此山之下。
天池西南端的岸边，有一巨石与金顶遥相呼应，二者相距约一里多远，这就是中国“八大飞来石之一”的王母仙桃石。它位于峭壁边缘，约三分之一部分处于悬空，远远望去，仿佛摇摇欲坠之状，行人走在沟壑下，每每会不禁全身向一旁侧去，并会加快脚步，生怕一不小心，头顶上的巨石就会突然砸了下来一样。相传，此石是当年八仙汉钟离吃完王母娘娘的庆功酒后，回家途中路过此处，见到天池水清秀美，于是便放下那从酒宴之上带回家的仙桃，便忘情的下水畅游起来，走时竟将仙桃遗落在此，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座巨石。关于此石还有一说，传说是一个天神，用毛草杆当绳索，用芦苇杆作扁担，挑起两个同样的石头经过此地，因脚下湿滑，一不小心闪断了扁担，刹那间，两石滚落。大仙着急，一手挟住左手边的石头，右手边的石头来不及抓拿就已掉落到金顶以西五六里外的山沟之里了。大仙怀抱着大石头，一看脚底下正是山崖边缘，试着放了几下，一松手石头就要往山沟下滑，大仙只好口吐仙痰于崖边，顺手将石头粘到此地。生气的大仙一屁股座了下来，想要休息片刻再走。所以，在天池东南岸边的石岗上，还有一个深深的、硕大的人形臀部落印，旁边石板上，还有一只硕大而又清晰的解放鞋脚印，鞋钉清晰可见，大仙的另一只脚印却落在几里以外黄陂境内的西山上。因为此石仙气，很久以前，当地人经常可以看到一条白色的巨蟒，环绕飞来石缠绵三周之后，把蟒头伸到山下沟底的溪流里，喝水解渴。虽然是传说，但那里的山泉水，的确是甘甜爽口得很，确有一种既使是喝饱饮足了，也有让人欲罢而又不能止的感觉。
当你站在天池东北岸边，放眼金顶对岸之时，立马就有一幅神奇的画像，清晰地映入你的眼帘，一头维妙维肖的大石象，就依偎在山脚下的水岸之边，此山就是象鼻山。整座山石浑然一体，“象鼻”正好落在山丘的断崖处，从“象鼻”到“象头”，高约二十余米，大象的“耳朵”、“眼睛”、”牙齿“等一应俱全。这里的象鼻山不仅形似，而且神更似，远远看去像一只正在流泪的大象。相传它是当年那只咬过吕洞兵的天狗所变，那狗发现自己错怪好人之后，便不好意思地躲藏了起来，为了不被人发现，它就变成了一只大象。因为它常听人们在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于是就以为人们都喜欢大象，所以它就把自己变成了一头大象，盼望着早日能长出象牙，这样人们就会早点原谅它，因为感觉惭愧，加上千百年以来，人们总在指责它：“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使得它委屈的哭了起来，并以泪流满面之状呈于世人之前。
上面所述，只不过是铁寨山上一部分奇特的自然景象，还有很多很多的传奇，就是说它个三天三夜都没法说完，那就不如还是留给好奇者自己，去亲临其境，去感受她的美、目睹她的神奇吧！
如今的铁寨，每逢初春时节，峰峦之间遍地山花烂漫。满眼鲜红的杜鹃花，簇拥在山岗的坡地上。蓝色的丁香花、白色的月季、黄色的蒲公英、油菜花，挤满了树丛和石逢，它们各领风骚，竞相怒放。如此景色，让人目不暇接，美不胜收！这时，再若约上好友，在山腰的茶厂去，好好品上一盏金鼓露毫、赏一池春水荡漾，听上一段有关龙泉绿茶的神奇故事，你会觉得更加的心旷神怡。倘若有幸遇上春雨如烟，你就可以划上一叶轻舟，到这天池之中做个逍遥与云雾之间的快活神仙，你会感觉到：天上人间，也莫过如此罢了！
盛夏季节，雨过天晴之后，在山峰辽阔的上空，却是一遍湛蓝的天穹。当你站在金顶之上，环视群山之时，看到远处漂浮着的白云，犹如天马行空，变幻莫测，引人以无限的遐想。远眺满山葱翠，白云朵朵环绕在山间之中，松柏、栗木、果树和新茶的嫩芽，争相翘首以待，它们好似是在热烈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一样，把这美丽的青山绿水，尽情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放眼远处，乡间小道，阡陌纵横，古香古色的砖瓦房，静静地点缀在精致的小洋楼身旁。袅袅炊烟，随着季风，轻轻地在空中摇曳，环抱的山脉把这里的大好河山，仿佛圈成了一个现代版的世外桃源，让人有入仙境之怡然！
深秋之时，山野之间，一遍秋高气爽，层林尽染的景象接踵而至。旷野里，一颗颗乌桕树上，披黄挂红，这般风景恰好又给枯萎的山林，凭添了几许绚丽而又多彩的色调。清晨，山间雾气飘渺，金顶大庙在朝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夕阳时，庙宇那清晰的轮廓，却深深地沉醉于金色的光芒之中，分放着庄严而又神圣的气息，给人以安详与美同在的感受。此刻的金顶，胜若九天之上的凌霄宝殿，此刻的伊人和秋水如共蓝天一色，这也正是广大“色”友们拍摄的好时节！
隆冬期间，百鸟归藏，人迹罕至。这个时候，它是山峦换装和思索的时刻，她们银装素裹，厚积薄发，为的是在积极孕育着下一个春暧花开的绽放。待瑞雪过后，山上白雪皑皑，山中万物寂静，山下那一池变幻多彩的绿水，此时化作成为了一条晶莹剔透的白色玉带。金顶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格外的雄伟和壮丽，松针和细枝裹着一层银色的冰衣，光芒漫射在无际的山野之中，让你眼前分外的亮堂。这时的人，这时的景，顿如浑然天成一般，这种美轮美奂的景色，怎能不让人流连忘返！
铁寨的美，铁寨的神奇，还有很多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她的所有，时刻吸引着我，想再次回到家乡，回到生我养我的那片故土，去嗅一嗅她那纯真的气息，去吻一吻她那朴质的清香，去睹一睹她那绝妙和神奇的容颜。这是绿叶对根的情意，这更是一个游子，思乡的情怀！
在感叹着大自然给予恩赐的同时，我突地想起了一副佳联：“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蓝天丽日造福今日明日”。所以，铁寨的美好，铁寨的传奇，她不仅仅是我们的，她也是你们的。共同的美好，需要大家共同来守护。只有这样，我们的幸福，才会更加长久！我们的未来，也才会更加的美好！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韩璐，男，湖北荆州市人，本科学历，出生于湖北大悟。现从事建筑行业，高级工程师职称，国家注册监理工程师。中国作家网、中国诗歌网注册会员，爱好文学和创作，多篇文章、诗歌散见于当代作家、今日作家、冬歌文苑、雅韵社刊等刊物上发表，于2018年参加全国第五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时《故乡的龙灯》一文曾获散文组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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