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门雪老师对《伤寒论》中“坏病”的见解
#周末开大课#程门雪老师对《伤寒论》中“坏病”的见解:陈博士按,何为“坏病”,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认为“伤寒病经一再误治,使阴阳错杂,证候表现复杂,难以救治的病证”为“坏病”,“坏病”其英文解释为“mistreated disease”,显而易见,就是“误治”导致的;对于“坏病”的看法,我认为有失偏颇,进来看到程门雪老师对“坏病”的见解,我认为解释的恰如其分,我认为程老师看到了中医诊疗疾病的不同层次的细微方面,是一位真正心有所得的中医大家;反观我们科班的教科书式机械化的教学,是培养不出这样的精细的眼光的;程门雪(1902—1972)中医学家。毕生致力于中医临床和教学工作,对伤寒、温病学说有深邃的理论造诣,博采古今,熔经方、时方与一炉,善用复方多法治疗热病和疑难杂症,用药以简洁、轻巧、灵动见长。程老师认为:伤寒经过发汗之后,外邪不解,病势转重,既有治之不当所致,也可能与其病发于本经有关。因此,不能一见病邪不退,症情严重,就认为是由于医治错误所造成。程老师说:有人认为病邪不解,多半是由于失表或表不得法(如过早用柴胡、葛根引入少阳、阳明之类)。病邪变化,多半是误汗、误吐、误下,甚至变为坏病,逢到病邪急变,每将一切责任,推为前医处理不当,其实,这种看法是片面的。他认为:一个病症,如果通过表散之后,得汗甚畅,热势退清,当然不能说是失表或表之不当;但是次日热势复起,病反加重,这究竟是误治还是自然变化?他认为不能一概当作误治来对待。有的病一、二剂霍然而愈,有的病一、二剂后变化丛生,这些变化,并不都是药误而来,而有它的自发征象。凡表之不尽而转变者是余邪,表之不当而转变者是余波。其症比较轻浅,经过治疗,很快就会恢复健康。重症则不然,多数自发于本经。如汗不及而传少阳之小柴胡证,汗太过而传阳明之单纯燥屎证(仅仅大便不行,日晡微有潮热),在临床上的确是有的。而发热汗出不解,心下痞硬,呕吐而下利,往来寒热,而又热结在里,脉沉实弦数者,便是少阳本经的自发症状。又如壮热烦渴引饮,汗出谵妄之阳明证,便是阳明本经之自发症状。中医辨证是因发知受,当它没有发展和表现之前,往往无从分辨它是哪一经受邪。程老师引证《伤寒论》原文:“伤寒一日,太阳受之。脉若静者,为不传;颇欲吐,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伤寒二、三日,阳明、少阳证不见者,为不传也。”他认为这二条原文,正是说明继续自发之见证和预测将来之发展。如果单纯表寒,经过发表,汗出而散,就没有下文了。所以他强调新邪引动伏气的论点,认为新邪无伏气不张,伏邪得新感易动。不论其新邪之属寒、属温,必内有伏气而后变化诸症,如无伏邪,麻黄汤或桂枝汤一剂就能解决问题了。程老师又结合《伤寒论》有关条文,作进一步的分析探讨。原文说:“发汗后,水药不得人口为逆,若更发汗,必吐下不止。发汗、吐下后,虚烦不得眠;若剧者,必反复颠倒,心中懊恢,栀子豉汤主之”。程老师指出:从原文来理解,显然与汗、吐、下用之不当有关。但子豉汤不一定都用于误治之症。例如上海张家(张骧云)对伤寒初起,用之最多。程老师说:譬如三泻心症,均由误下而来。但通过临床实践,发现胸闷可以自己出现,并不是都由于误下所致。但胸闷又同时见腹中雷鸣,下利完谷不化的在临床中确实很少,这可能由于误下而来。因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两个结论:一是经过误下,下寒上热,可以用全方;二是未经误下,无下利而但胸闷的,仅用其中苦辛通降之法即用姜、连、芩、夏,不用参、草、枣。程老师深有体会地说:“我想当时可能普遍用的就是汗、吐、下及温针火逼水灌诸法,适合病情的已经好了,不适合病情的当然不好,因此,就将不好的原因,都加在误治方面。特别是用汗、吐、下的比较多,所以误汗、误吐、误下诸证,也比较多了。读《伤寒论》者,如果不注意这一点,每易使人产生治病还不如不治病为好的误解。坏病多由于误治,这是前人的总结;不误治亦可能成坏病,这是我的看法”(免责声明:文中治疗方法及处方仅供参考,若有朋友需要使用帖子中的处方或者治疗方法,请咨询专业医师后使用,本人不承担相关责任)。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