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荣《渺小之重》

渺小之重

田馥甄在《渺小》中唱到:“原来最暗的天空总有最闪烁的星星,原来最大的怀疑总有最渺小的自己。”行走世间的万千个,无论多么渺小卑微,都有无可估量的价值。因为我们“活生生的一个”,因为无可替代的独特“叶子”,因为皮囊下的灵魂,因为生命本身,均使我们这最渺小的砂砾有千钧之重。

前不久,失足男童不幸落入深井,消防战士耗材费力地援救,看似面对一个虚无缥缈的生命大兴人力物力毫无意义,实则其中蕴含对渺小生命尊重的人情味儿,却不仅仅是足敷所需。生命与物质的天平本就倚重于生命,且重重将物质翘起。曾记否,耗时巨长打捞的韩国沉船不久前重见天日,尽管生命存在的几率俨然为零,但,出于对生命最起码的尊重,也要让遇难者遗体入土为安,也只有这样,人性的小船就不会沉沦。

松浦弥太郎言:“再卑微的生命也闪烁着足具鲜活的萤光。”诚然,生命本身就是无价之宝,每一点零星“萤火”亦可灿若春光,外在物质岂能与之比肩?

生命虽微,之所以具千钧之重,是因为你永远无法知晓一个生命会有多大的潜在价值。正如电影《录取通知》中,主人公虚拟了一所大学来“录取”那些同他一样未被大学录取的人,从而“拯救”了一个个生活无望的渺小灵魂,肯定了他们的价值,让生命之光绚烂。正是一种未知,一种希望,才会让那消防战士们耗财费力救男童,这是无可厚非的。如若当年林清玄当记者时未对小偷客观地赞赏一句,又怎会让其洗心革面,成为台湾多家连锁商店的老板?肯定渺小之重,才让小偷免于在戕害社会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就算一个渺小的生命体未能为社会提供光和热,但他也应受基本的尊重,否则谈何生命之意义?犹记那部耗时三年的纪录片《人类》,在这里,谋杀犯、同性恋、穆斯林、拾荒者均可公平地发出自己的声音,每一个灵魂背后都有一段腐蚀心灵的故事,都用最原始的思想冲动诠释生命的价值。

生命夭夭,灼灼其华。万千生灵各具璀璨绿光,渴念投射给天上的星群。是的,每一渺小的灵魂并非毁弃路边的草芥,而是散落在海滩上因光闪耀的细沙。

沧海一粟,亦有千钧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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