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春•惊蛰
年年惊蛰,今又惊蛰。
一直觉得惊蛰这个节气很有意思。它大概是二十四节气里最灵动最有生机的一个,可这灵动生机中又隐约暗含着一丝晦涩的刻板和威权。
“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万物一统,尊乎号令。如此,再盎然的春意,也阑珊起来。
只是今年,春雷未至,春意不兴。不知是因为雷神囿于江城,还是因为天亦怕恶人,是以天道不彰,只好自作自受罢了。
委屈吗?当然。逃不掉被献祭的命运时,谁会没有怨言。冤枉吗?未必。当奴才沾沾自喜甘之如饴时,谁会想到怨言。灾难发生后,人人都会说“吹哨人”的可贵,可是却不明白,已然身处一个只有被淹没的声音才是哨声的时代。
鲁迅说,于无声处听惊雷。可是他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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