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在荣国府深得下人拥戴?丫环黄金莺用柳条啪啪打脸:雷要劈你

宝钗在荣国府深得下人拥戴?丫环黄金莺用柳条啪啪打脸:雷要劈你

金陵十二钗中,林黛玉和薛宝钗是唯一一对判词合一,纠缠一生的女子。不仅红迷们喜欢比较两人谁好,谁坏,荣国府的仆人们更是对此乐此不疲。

林黛玉给荣国府留下的印象是——孤高自许、目下无尘,而薛宝钗则是行为豁达,随分从时。原文说她“比黛玉大得下人之心,便是那些小丫头子们,亦多喜与宝钗去玩笑”。

宝钗是怎么赢得下人的心的, 《红楼梦》中多次提及,荣国府上下是“一个富贵心,两支体面眼”,在这种环境中,要想得到仆人的心,光靠“行为豁达、随分从时”的花架子,恐怕远远不够。

那么,作为有“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的宝钗,为了下好荣国府这盘棋,她有没有在仆人间布局安排呢?第32回,宝钗和袭人的结盟就很奇怪。

帮袭人做女红:宝钗撬动的不是林黛玉,而是史湘云的墙角。

宝钗和袭人的关系,在32回之前,仅仅是普通的关系融洽,在宝钗和黛玉之中,袭人可能更偏爱宝钗的豁达、随和,但她俩的真正结盟,却源于一次女红活计的切磋。

作为宝玉的贴身丫鬟,袭人把给宝玉做的女红活计,都留给史湘云做,这表面上看,是袭人让湘云给她帮忙,实际上是,袭人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帮史湘云竞争宝二奶奶宝座的机会。

古代女子对女红十分重视,未出阁的姑娘,为一个男子做针线,并非体贴那么简单,而是定情的象征。

袭人和湘云的友谊,按说也是很牢固的。她原来是贾母派给湘云的丫头,而在黛玉没到荣国府之前,史湘云明显就是贾母给宝玉准备的宝二奶奶的人选。贾敏死后,贾母才改弦更张,接黛玉进荣国府。

彼时,袭人作为贾母的人,和黛玉接不上头,和宝钗,因为两人属于不同阵营,一个是贾母的人,一个是王夫人的人,所以袭人即便有此心,也没胆量主动向宝钗伸出橄榄枝。

而此时,宝钗适时出现,向袭人提醒:“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一时半刻的就不会体谅人情?我近来看着云丫头神情,再风里言、风里语地听起来,那云丫头在家里竟一点儿作不得主。他们家嫌费用大,竟不用那些针线上的人,差不多的东西多是他们娘儿们动手。为什么这几次她来了,她和我说话儿,见没人在跟前,她就说家里累得很……”

宝钗这话,表面上是让袭人体谅湘云,实际上是告诉袭人,史湘云虽是侯门千金,但史家已经穷了,湘云在史家更是连个给她撑腰的人都没有,贾母也力推黛玉,而不再拥护她,湘云早已没资格再竞争宝二奶奶的资格。

说到此处,袭人道出:“说不得我只好慢慢地累去罢了。”

试想,在怡红院内,真的没人给宝玉做女红吗?并不是,晴雯就是女红高手,织补上的人不认识不会补的雀金裘,都是晴雯补的,一个肚兜,晴雯不会?开玩笑。

但袭人偏偏这样对宝钗说,啥意思?无非是暗戳戳地向宝钗伸出结盟的橄榄枝,看对方接不接招。

宝钗果然不负所望,笑道:“你不必忙,我替你做些如何?”

此时袭人开心笑道:“当真的这样,就是我的福了。晚上我亲自送过来。”

一个针线活计,袭人这个宝玉的大丫头是不必亲自送的,但袭人却偏偏亲自送了,她和宝钗具体说了什么,约定了什么,不得而知。

不过,不久后的36回,宝玉午睡时,袭人悄悄把在宝玉床边做针线的机会,让给了宝钗,而袭人也成功赢得了王夫人的信任,成了领2两月钱的人,2两银子的月钱,原著中已经说过,那是贾家姨娘的待遇,并且王夫人还明对王熙凤说,以后赵姨娘、周姨娘有的,袭人也有。

黄金莺和茗烟结盟:用荣国府的资源,笼络人心。

说起来,宝钗对下人也算厚道,时不时地真给甜头。

在金玉良缘上,宝钗的丫头黄金莺可谓立下过汗马功劳,她和宝钗一唱一和,将薛家的机密事——结成金玉良缘的金项圈透露给了宝玉,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莺儿可算得上是宝钗的心腹。

莺儿为宝钗鞍前马后,宝钗对莺儿也给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第56回,探春和宝钗共同管理荣国府,探春要兴利除弊,将大观园中的一些资源分配给仆人管理,这对下人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肥差。

说到蘅芜苑和怡红院里的香草,大家推举宝钗的丫头莺儿她妈接管,宝钗马上反驳道:“你们这里多少得用的人,一个一个闲着没事办。这会子我又弄个人来,叫那起人连我也看小了……”

其实,宝钗这样说是很对的,宝钗没有过贾家的门,身份只是一个姨娘亲戚,把自己的下人派到贾家承揽产业,是很不妥当的。

按理说,宝钗应该坚决拒绝,但你看宝钗怎么说?“我到替你们想出一个人来,怡红院有个老叶妈,她就是茗烟的娘,那是个诚实老人家,她又和我们莺儿的娘极好,不如把这事交与叶妈……那是她们的私情,有人说闲话也就怨不到咱们身上了……”

宝钗不想担吃相难看的闲话,又不愿到手的肥肉便宜别人,还特意推荐了一个荣国府的人,还是宝玉最得力的小厮茗烟的娘,你看这事办得周全不周全:既给自己的丫头莺儿实在的好处,又拉拢了茗烟,又向宝二奶奶的宝座迈进了一步,自己又免得被说闲话。

宝钗用荣国府的资源,为自己落人情,这真是空手套白狼的高手。这也就难怪宝钗在下人中深得人心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人长着两只眼,是会看的,宝钗虽然事做得叫人说不出什么,她真的能让人心服口服吗?

莺儿打脸给宝钗抹黑:雷要打你这个小蹄子。

大观园里的花既都分给了下人,除了供上的,余下的就都是这些仆人的,但这黄金莺却不安分,去找黛玉的路上,便摘花择柳,编花篮玩,而恰恰,这花、柳都归春燕的娘、姨妈、姑妈管辖。

春燕提醒莺儿:“这一带,地上的东西都是我姑娘管着……每日早起晚睡,自己辛苦了还不算,每日逼着我们来照看,生恐有人糟蹋……老姑嫂两个照看得勤勤谨谨,一根草也不许人动,你还掐这些花儿,又折她的嫩柳,她们即刻就来,仔细她们抱怨。”

你看,人家春燕已经说了,这花和柳是人家管的,这是人家的生计,春燕不好直说不让莺儿掐,因此委婉地说别让她妈和姑妈抱怨,莺儿要是懂事,就该停手,毕竟她的主子宝钗也只是亲戚的情分,但你看莺儿怎么说的?

“别人乱折乱掐使不得,独我使得。”

你看这莺儿硬气不硬气?她比荣国府亲生自养的主子还硬气呢。那么莺儿的硬气来自哪里呢?

“谁管什么,每日谁就把各房里姑娘、丫头戴的,必要各色送些折枝的去,还有插瓶的;唯有我们说了'一概不用送,等要什么再和你们要’。究竟没有要过一次。我今便掐些,她们也不好意思说的。”

看到了么,莺儿的意思是说,她们蘅芜苑本来该得的没要,今天便掐些也是应该的。

但她真的是应该的吗?薛家当初进荣国府时 ,薛姨妈对王夫人说的是“一应日费供给,一概免却”,也就是说,薛家在名义上,是不沾贾家一点光的。

因此黛玉曾对宝钗说:“你不过是亲戚的情分,白住了这里,一应大小事情,又不沾他们一文半个。”

薛家在外面的名声是不沾贾家的光,但实际上却是不少沾光,宝钗犒劳、拉拢下人的资源,那都是荣国府的,她的丫头莺儿随便掐花折柳,她认为是应当的,因为她认为宝钗也是属于荣国府各房里的姑娘,这真叫脸大不自知。

莺儿这种自抬身份的奇葩论调,直接让春燕的娘照脸打回去,她不便直接说莺儿,便“抓起柳条子来,直送到她(春燕)脸上,问道:'你这做的什么?这编的是你娘的×!’”

莺儿下不来台,忙道:“那是我们编的,你老别指桑骂槐!”随后赌气将花柳扔到河里,气得春燕娘骂:“糟蹋了花儿,雷也是要打的。”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春燕娘指桑骂槐骂到莺儿脸上,其实骂的也是薛宝钗。想当初宝钗把花草一项营生交给老叶妈,这春燕娘也极可能是老叶妈的亲戚,如今却骂人骂到宝钗头上,实际是下人们心中并不感激宝钗,毕竟这是荣国府的营生,轮不到你一个亲戚指手画脚。

说到底,宝钗自以为自己四面溜光,大得人心,却活成了一个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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