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奇案:老汉执迷不悟娶娇妻,最终惨死,知县以牙还牙惩治凶手
清朝顺治年间,霍邱县有个木匠叫周广汉,五十二岁时,老婆得病死了,他不得不和儿子周文,儿媳田氏一起生活。 周文见老父亲做完活,回到家中后,常常唉声叹气,愁眉不展,便询问其故。周广汉默不作声,田氏似乎早已发觉了公公的心思,便私下对周文说道,“婆婆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三年了,公公一个人久了,怕是寂寞了。如今他还不到花甲之年,必然还想讨一个老婆为妻,但又不好意思对我们说出口,他每日叹气,必然是这个缘故。”
周文觉得田氏的话有些道理,便将周广汉叫到一边,笑着试探道,“父亲,村里的刘寡妇跟你岁数差不多,她死了丈夫两年了,不如你们凑一块儿,作一对半路夫妻如何?” 周广汉听到这话,嘴巴撅得老高,“那个刘寡妇比我大了两岁,脸上还长满了麻子,我就算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娶她!你若真关心我,就托人帮我向孙寡妇说媒,让她嫁给我——” 周广汉所说的这个孙寡妇,长得很是漂亮,最多三十来岁,前两年,她男人外出经商时,遇到了强盗,被万恶的强盗头子杀害了。此后,她就成了一个没男人的寡妇。村中光棍尚多,给她提媒的人也是踏破了门槛,为何她却不重新嫁人呢?只因向她提亲的那些人,家中都太穷了,孙寡妇一个都没看上。 这个周广汉,虽然是个木匠,但他已经在外干了三十多年活,挣了不少银子,家底较为殷实,他若去找媒人给孙寡妇做媒,孙寡妇八成会答应。但是周文早听人说这个孙寡妇行为不检,常常跟村里一些俊俏男人眉来眼去,便劝父亲另觅良人。可是周广汉不听,执意要娶孙寡妇为妻。周文没有办法,只好花了二两银子,请媒人上门说亲。 果然,看在钱的面子上,孙寡妇一口就答应了。没过几天,周广汉便选了个黄道吉日,高高兴兴地将孙寡妇迎进了家中。
周广汉虽然激情满满,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在某些方面根本无法满足孙氏的刚需。孙氏却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如何受得了?于是渐渐地,她就有了红杏出墙的想法。至于对象,她早就选好了,那就是周广汉的邻居牛阿满。这个牛阿满,长得十分英俊,但也是因为家中没钱,所以三十多岁了,还没娶到老婆。 牛阿满的家,靠近周家大院的后门。冬日的午后,孙氏常常假装坐在后门口晒太阳,一来二去,就跟牛阿满对上眼了。随后,孙氏又趁周家人不注意,主动投进了牛阿满的怀里。牛阿满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每日偷乐之时,自然将孙氏伺候得巴巴适适的。这个时候,孙氏就有了嫁给牛阿满的想法。可是,牛阿满家又太穷了,她自觉吃不了这个苦,便暗地里跟牛阿满保持这种情人关系。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不久,二人偷情之事,被田氏发觉了。田氏便告知了周文,周文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于是他就劝老父亲,赶紧休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以免夜长梦多。可是周广汉贪图孙氏的美色,只将她狠狠教训了一顿。孙氏故意哭哭啼啼,说她最近身体不舒服,没给周文夫妻洗衣做饭了,二人出于报复,故意诬陷她的。
周广汉还真是被这个孙氏的美貌冲昏了头脑啊,他竟然信了孙氏的话,从此以后,不仅讨厌上了儿子儿媳,还主动跟他们分了家,各过各人的生活了。自分开家后,孙氏用钱更是大手大脚的,周广汉见开销日益增大,担心这个孙氏再给自己生一个小儿子出来,他不得不重操就业,去邻乡干起了木匠活。白天,等这老小子一走,孙氏便如火如荼地跟牛阿满搅在了一起。 周文得知孙氏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后,便又找到老父亲,向他说明了详情。周广汉渐渐地也发现了孙氏有些不对劲,于是某日中午,他假意外出做工,到了当夜子时,也还没有回家。牛阿满以为周广汉当夜不会回家了,便顺理成章地跟孙氏睡在了一起。结果,不久之后,周广汉父子提灯进门,当场将二人捉了奸。 孙氏害怕被休,赶紧跪地痛哭求情,还说这一切都是牛阿满逼她的;而牛阿满,则凭着蛮力,将父子二人推开,夺门而逃了。周广汉一时找不到二人通奸的证据,自然没法扭送牛阿满去报官,只得将孙氏臭骂了一顿。这个时候,周文又劝老父亲把孙氏休了,可周广汉见孙氏哭得可怜,而且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不再跟牛阿满来往,周广汉又一次原谅她了。
周文见劝说无效,只得让老父亲把孙氏盯紧点儿,别让她干那龌龊之事了。周广汉不得不栖居在家,再也不外出做工了。虽然他每日将孙氏盯得甚紧,但他还有睡觉的时候啊。孙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白天她在屋里呼呼大睡,到了晚上,周广汉困得不行,倒在床上打鼾时,她又偷偷跟牛阿满搅在了一起。这个时候,二人都觉得周广汉十分碍事了,便有了除掉他的打算。至于如何除掉呢?牛阿满说,“这老东西不是喜欢喝酒吗?你就准备些好酒好菜,把他灌醉,然后用枕头将他捂死,再放一把大火,将他尸体给烧了,到时候,死无对证,谁也不知道是你把他除掉的。” 此计甚妙啊!第二天晚上,孙氏便准备了好酒好菜,用尽了法子,将周广汉灌醉了。等周广汉迷迷糊糊时,她将他扶上床,待其呼呼大睡后,孙氏便跟牛阿满一起,将这老小子捂死了。随后,孙氏在屋内泼了些油,放了把大火。本以为这把火会迅速燃烧起来,将周广汉烧得尸骨无存,怎奈田氏当夜睡不着觉,听到隔壁发出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就立即将周文叫醒了。 周文爬起来一看,竟是老父亲家里着了火,赶紧跟着田氏一起,打了水跑去灭火。孙氏听到周文的呼叫声后,不得不跟着二人一起灭火。不久,乡里众邻居也被几人的叫声惊醒了,于是纷纷拿着水桶和扫帚,前来帮忙灭火。没要到两个时辰,大火便被扑灭了。周广汉的睡屋被烧掉一大半,他的辫子也被烧掉了,但是尸体还没受到多大损害。
周文上前叫了半天,没有应答,才知道老父亲已经死了。这个时候他便问穿戴整齐的孙氏,“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你害死的?快说?!” “我说什么?你没闻到他喝了酒吗?肯定是喝醉了,被大火活活烧死的啊!呜呜,你竟冤枉我,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啊?”孙氏当着众邻居的面,一个劲儿地卖惨。周文可不会上她的当,冷冷道,“我哪里冤枉你了?我问你,这大半夜了,为何我父亲在床上睡着了,被大火活活烧死,而你却穿戴整齐,屁事没有?肯定是你把他害死了,再放了一把大火,故意制造火灾假象的吧?” 这小子分析得有道理啊!众邻居纷纷点头。孙氏又哭着说道,“你父亲怪我做的菜不好吃,晚上跟我大吵了一顿,我就去偏房睡了;我没想到半夜起床上茅厕时,忽然发现他房中发了大火,这才穿好衣服出来扑火,这有什么错啊?难不成你让我光着身子出来灭火不成?” 这个孙氏的话也有些道理啊!众邻居再次点头,周文继续冷笑道,“你既然发现着火了,为什么不大声喊叫啊?分明就是想烧死我父亲吧?”
“我虽然是你后妈,但跟你父亲也是拜过堂的,有夫妻之实,我怎么忍心加害他呢?我之所以没有喊叫,是因为当时情急,没来得及喊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扑灭大火,救出你父亲。哪知他却被未燃尽的烛火烧死了,呜呜呜。”说着,孙氏又动情地哭了起来,众邻居都觉得她的话有些在理,于是都觉得周文有些小肚鸡肠了。 周文可不是傻子,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是蜡烛未燃完,而引燃床帐,烧死他父亲的,于是第二日便写了状纸,将孙氏告到了霍邱县衙。苏县令接了状纸,亲自带着衙役到周广汉家验了尸,他发现,死者口腔内并未进到灰渍,如此说明,他在大火发生之时,未发生任何喊叫之声。就算他当时醉了,也不至于在大火发生,屋内还有呛人的烟味时,纹丝不动吧?必然是在大火发生之前,就被人害死了。而且,死者颜面发绀,肿胀,面部和眼结合膜处有点状出血特征,口唇,指甲都是紫绀色,这是典型的被捂死的症状啊! 看到这里,苏县令已然确定周光汉是被人捂死后,再被焚尸的,至于凶手,必然是孙氏,与其奸夫牛阿满了,这与周文在状纸上所描写的如出一辙。不过,孙氏和牛阿满二人拒不认罪,而且,孙氏还找人写了状纸,告周文诬陷。苏县令见孙牛二人面相刻薄,早知二人是不良之辈,但是为了让他们露出真面目,他便将惊堂木一拍,假装结案道,“本县差仵作验尸查明,周光汉确实是酒后被蜡烛引起的大火烧死的,与孙氏无关。周文身为孙氏继子,不但不体恤其丧夫之痛,反而诬告其故意杀人,实属罪不可赦,来呀,给我杖打四十,明日发配边疆充军!”
听得这个结果,周文只能大喊冤枉。孙牛二人则暗自欢喜,于是当夜,回到家后,二人便明目张胆地睡在了一起。结果,当他们脱光了衣裤,准备做那见不得人的事之时,几名衙役忽然提灯踹门而入。孙牛二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苏县令带人来了。面对此情此景,二人再也不敢隐瞒,只得承认了通奸的事实。不过,他们却咬死不承认害死了周广汉。苏县令二话不说,竟命人找来一口大棺材,将二人推入其中,再钉上钉子,在棺材下架起木柴,点起大火来。 直到这时,两个恶人才意识到苏县令是要以牙还牙,给周广汉申冤报仇啊!他们赶紧哭喊着承认了捂死周广汉,然后放火焚尸的罪行,可是为时已晚,熊熊燃烧的大火已经包围了棺材,活生生地将二人烧死其中了。 本案中,苏县令的手段虽然有些残忍,不值得提倡,但是用它来对付孙氏和牛阿满这种恶人,倒也有些大快人心啊!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还是要安分守己,恪守道德和法律底线才好啊,若像孙氏和牛阿满一样,为了一己私欲,最终必然是害人害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