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位媒体人中,超过六成认为纸媒不会消亡,但是调查显示也有近六成并不怎么看纸媒。乍一看,这是一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无法理解的现象,普通老百姓不读纸媒也就罢了,怎么连纸媒从业人员都不看纸媒?转而一想,这其中又蹊跷得很,凭什么纸媒人必须看纸媒,假使有纸媒人不看纸媒,又能说明什么?4月19日,由广电总局主管的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刊发报道——《纸媒中的你,今天阅读了吗?》,文章指出“坚持读纸质出版物的报刊业内人士以78%的优势超过了不看纸媒的从业人士,结果令人欣慰”,“超过20%的报刊人不读任何纸质报刊,令人吃惊”。该项微调查没有公布样本数据。蓝媒汇在与一些媒体人交流的过程中,发现确实有部分纸媒人不看报纸、电视人不看电视、广播人不听广播。这样真的好吗,同时,这样真的不好吗?昨日,蓝媒汇围绕“纸媒人是否看纸媒”展开网络调查,参与问卷调查的人数共计255人,其中来自党报党刊的媒体人有81人,市场化报纸102人,市场化杂志期刊32人,其他40人。
(注:1、本问卷涉及的“纸媒”指的是“纸质报刊”,并非指媒体单位属性或者“传统媒体”;2、本调查问卷可能受多种意外因素影响,不能确保调查结果准确真实,仅供参考。)
255人中,57人表示每天都看,占比22.35%;48人“经常看”,占比18.82%;126人“偶尔看一下”,占比49.41%。
从乐观角度讲,超过九成的纸媒人还是看纸媒的,只是看得多少的问题,而且255人中有四成每天都看或者经常看纸媒,在智能终端获取信息十分便捷的前提下,还有这么多的媒体人直接阅读纸媒,应该说这个结果的确“令人欣慰”。另有24人从来不看纸质报刊,占比9.41%,不足一成,这与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调查的“超过20%的报刊人不读任何纸质报刊”,在数据上不太一致。从悲观方面看,以上数据也说明有近六成(49.42%+9.41%)的媒体人是不怎么看纸媒的。调查还显示,有49人表示只看自家报刊,占比19.22%;30人只看别人家的,占比11.76%;148人会两者兼顾,占比58.04%;另有28人都不看,占比10.98%。据蓝媒汇了解,只看自家报刊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与个人工作有关,比如说一线采编人员要看自己的稿件,领导层要看这期报纸有没有问题等。只看别人家的原因有,“对自家报刊太熟悉了,需要了解同行”,“自家报刊内容不好”等。认为纸媒人应该看纸媒的有108人,占比42.35%;认为没必要的有47人,22.35%;看情况而定的有90人,占比35.29%。此前,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报道认为,一部分做报纸期刊的媒体人反而不读报刊,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专业精神的缺少。这些下班后很少看或者基本上不看纸媒的业内人,恐怕不仅仅是苦于没有时间,也并非是上班的时候不得不看纸媒以至于看腻了这么简单,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部分报刊人对纸媒的看法。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还报道称,传统的观点是媒体人会非常关注自己竞争对手的情况,而如今有的媒体人连自己的媒体都懒得看,更不用说关注竞争对手的媒体了。这个问题其实也值得媒体机构反思,为什么有做报刊的不看报刊?这一点对纸媒尤其值得深思。出现这样的情况应该说一定是与媒体文化有关。从信息获取的角度考量,包括媒体人在内的任何有条件的老百姓都没有必要看纸媒。但是,即使是从职业层面讲,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并没有指出“为什么纸媒人就应该看纸媒”,也没有具体说明为什么纸媒人不看纸媒,只笼统地概括为“一定是与媒体文化有关”。根据问卷参与者反馈的信息,认为纸媒人应该看纸媒的原因主要有:第一,工作需要。比如说报社领导要看这期报纸有没有问题,主编要看版面的设计编排、稿件的质量等,一线采编人员要关注自己的内容。第二,网络信息筛选的成本高。相当部分的纸媒人认为,从新闻专业主义角度讲,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文章结构逻辑,纸媒都要优于网络媒体,但是由于网络信息过于庞杂,而信息筛选有带来时间、精力上的浪费,所以,应该读报,而不是上网。第三,纸媒独有的文化。比如说,稿件在版面中的位置、标题字号的大小等编辑语言是网络媒体不可能具有,而报纸电子版的呈现效果也比如纸媒。
第四,情怀。与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的观点类似,确实有一些纸媒人坚持认为,纸媒人就应该看纸媒,干一行爱一行。
纸媒人不看纸媒的个中因素很多,蓝媒汇列举了几种比较常见的原因。当然,该问题可以同时兼有多种因素。(注:该问题为单选题)报刊上的内容已经没有什么看头了:45人,占比17.65%;数据显示,不读纸媒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有可替代的载体——手机、PC,也就是说技术进步使然。实际上,以上原因也是非媒体人不读纸媒的主要原因。但是,值得注意的是,“报刊上的内容已经没什么看头了”排在第二重要的位置,有45人选择了该选项,另有7人在填写“其他因素”中表达了报刊内容欠佳的意思,加起来有超过两成的纸媒人认为报刊内容不行。在传统媒体遭遇困境、谋求转型的过程中,诸多媒体单位的社长台长总编辑等领导层公开表示,信息汪洋中内容依然为王,而纸媒天生有做好内容的优势。然而,纸媒往往在内容上屡遭“打脸”,时效差、可读性差、内容有限、从网上扒料、娱乐化等。这对纸媒从业者来讲,不得不说是一个“警告”。
一位业内人士向蓝媒汇表示,“我也认为纸媒内容确实在下降,但让我困惑的是,到底是纸媒人主观上的懈怠等原因,还是由于纸媒环境趋坏所致?或者说,哪个原因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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