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调查记者的角度来看看,郭曹撕逼到底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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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周末,越是血雨腥风。先是郭德纲凌晨被广泛视为文采飞扬的6千字雄文——《天涯犹在,不诉薄凉》,以此回应曹云金,就其此前的文章做出了一一反击。

后是曹云金下午,亦发文称,“我的涵养在愤怒之前已经用完了”,并指出:“二十天了,郭德纲写了一篇新编故事会,但是骂的是闲街,而‘我’陈述的是事实”。

你方唱罢我登场,师徒二人的互相拆台大戏,从台上演到台下,并于今日到达高潮。更激动人心的是,这场比台上更好看更精彩的德云社演出,不同以往,不要钱,完全免费。

师者郭德纲说,命中注定有此一撕。徒者曹云金称,我想做人,不想在你那当狗。

究竟是命中注定躲不开,算“天命”,还是真有天大的委屈,属“人祸”,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各说各理。喧嚣过后,全是口水,孰是孰非,不明觉厉。

有业内人士表示,如果从调查报道的角度来看,通读几篇文章,郭曹二人除了隔空互黑,互揭老底外,所有的指控都没有提供相应人证物证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事情发酵到这一步,关键证据却呈缺失状态。

下面不妨用两人就几个焦点问题的争议,前后对比着看,更能看的清楚一些。

关于办学收徒弟

郭德纲号称办学授课,学期三年,学费每年8000,毕了业给艺术文凭,交完学费后,还给我开发票,签字盖章。

当时并没有什么号称办学,在家教徒弟没有办法开发票给毕业证,那钱也不是小数目。曹云金曾经出版过一本自传,书中提到当初学艺,分文不取,白吃白住好几年。

曹云金再回应,并直接亮出发票。

二人争议不休,真相尚难判断。但值得注意的是,有媒体报道称,德云社曾与北京戏曲艺术职业学院合办“德云社相声传习班”,属计划内招生,学制四年,每年学费高达6000元。

另有媒体援引一想进入德云社谋份工作的相声专业学员的经历,称该学员若想进德云社,最好先去参加上述传习。加上传习班的学费,还有传习社学前辅训班费用,据该学员测算,要当郭德纲的学生起码要花费三四万。

此外,德云社现在力捧的岳云鹏表示,他没交过学费。

关于自立门户、 “霸王合同”、禁演

合同里全是束缚,没有发展,我有追求更高进步的愿望,我想拓展我的事业,我想尽快有能力接母亲来身边尽孝,于是才找到你商量,想求个中间之道。可就是因为这,我就被禁演,我就不再是你的徒弟了。

没有的事。他说教徒弟,是替祖师爷传道。不是必须要留在德云社,更不是为了给我挣钱。不是说谁不在德云社就是叛徒,那不讲理。学好了本事,想自立门户是件特别美好的事情。徒弟们能在外面自己站稳脚,我看着高兴。

此外,曹云金表示因没签德云社的“霸王合同”遭到禁演。

二零一零年,我当时毫无离开的想法,只是对德云社合同的条约心存疑虑,在与你商量,得到你允许的情况下,暂时没有签约,你跟我说:“金子,任何时候,任何一家剧场,你都可以演出,这是你的特权,也是我对你的承诺。”我当时也对你说:“家里任何演出,我分文不取,这是我对你的回报。”

.....然而,到了10月中旬,我却突然遭到禁演,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演出部”禁止我登台,为此我到处找你,沟通无门,直到十一月,失去舞台的我,才意识到,之前没有签约的行为导致我自己可能已经被赶出来了。可是我没签约,你是亲口同意了的啊?你忘了么?

9月26号,小金一条微博发出去,让观众来剧场看演出,招呼都不打就要上台表演。当时那场是岳云鹏.....一场演出不是我说了算的,它有演出商、场地、活动公司等等机构参与。跟你签合同的公司是为了挣钱,我不让他装台他就听了?那不是毁自己买卖吗?

与此同时德云社改革,开始了合同制的管理。合同双方自愿可以不签,如果不签不算是德云社的签约艺人,但没影响演一场给一场钱的事实。

德云社演出总监、郭德纲小舅子王俣钦曾写过《钦口说我眼中的德云社》,文中称,当时这几个人(主要指曹云金、何云伟)腕儿越来越大,发展的也越来越好,能做节目,能拍戏,们有什么事都是各自为政,也不跟德云社打招呼,什么事都是以外面为主以德云社为辅,把回园子演场当作是恩赐。

不过由于是出于德云社立场,王俣钦并没有对曹云金所称的遭遇禁演一事有所描述,只是指,曹某就这么有一场没一场的演着。


并且有报道称,2010年8月,郭德纲的徒弟李鹤彪因别墅侵占公共绿地问题殴打北京台记者闹得沸沸扬扬,风波停息后,郭德纲决定改德云社的家族制为企业制,即每个演员都需与德云社签订工作合同,而这份合同包括“违约要赔偿100万、5年不得从事与相声相关的工作”等条款(郭德纲曾否认有以上霸王条款),当时所有人都签订了合同,唯独曹云金则一概拒绝,随后德云社停止了他的一切演出活动。

在后来的采访中,曹云金曾表示,当时之所不签合同,一是因为他在外面接出一些演出,如果跟德云社签合同,就不能履行之前的那些演出合约,二是觉得德云社的合同周期太长,违约金太高,如果他签了而德云社要雪藏他的话,可能他就会从此在相声界销声匿迹。

而彼时曹云金认为自己羽翼渐丰,所以想单飞发展,据知情人透露,当时他曾请求郭德纲从德云社借他一支人马助他一臂之力,但遭到郭德纲严厉拒绝,因此令曹云金心生埋怨。

关于演电影不给钱

2009年,拍《三笑才子佳人》,上海拍摄两个月,最终分文没给,自己不是投资人,却为何要分担卖片子的风险;

《三笑才子佳人》回款艰难,分文未见,现在连发行公司都没了,想告都没地说理。至于质疑为何要承担卖片子风险的想法,若当年这样说,便会换别的人来演。

据《钦口说我眼中的德云社》一文,《三笑才子佳人》的电影到今天都没结到款。

关于被赶出家门

零三年的某个月,没来得及给我交饭钱,你便把我从家里赶出去,我足足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一个星期,要不是何云伟好心,把家里的储物间腾给我住,我真觉得那时候,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我当年落魄,一直租房子住,徒弟们自然要住在一起方便教学。后来小金提出来,为了跟何伟对词方便,要搬到西三旗何的父母家住,每个月交三五百房租。孩子已经大了,而且在德云社开始挣钱了,我也就同意小金去租何的房子。至于说把孩子赶出去,在花园露宿一个星期,那就是瞪着眼瞎说了。

关于教《口吐莲花》不让旁听:

你给何云伟念《口吐莲花》,我连在旁边听的资格都没有,你们进屋关门,我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掉眼泪。

教相声,每个徒弟是有区别的。因为每个人的理解和表达方式是不一样的。我教何伟《口吐莲花》不让小金旁听,我教小金时也没让别人听。这是教学方式,不是被压迫的经历。

关于被要求退赛:

零六年我参加CCTV相声大赛,一路过关斩将到决赛,决赛是直播,大赛给了我18分钟,让我好好表现,可在直播的前一天,你告诉我:“退赛!”我问为什么?你说:“没有为什么,我让你退,你就得退。”

为什么退赛?怕你出名为什么派你参赛啊?我事前没和你商量还是你不知道原因?其实是关系到几位相声界老前辈,小金心里清楚不敢说,把侯先生搬出编故事。

等等。双方大战几百回合,难分高下。但可以预见的是,这场师徒刀刀见血的拼杀并未结束,仍会不断持续上演。围观群众还请继续期待。

不过不够止渴的是,那个女记者究竟是怎么回事。郭德纲虽然没回应,但别当着群众没看见啊。

其他真相可以慢慢水落石出,但这个坑,烦请两位赶紧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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