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者李军:白色恐怖下的特罗姆瑟

世界上最北的“大城市”——特罗姆瑟,坐落在北纬69度39分,东经17度57分的北极圈内,这里所有的都可以冠以“最北的”,比如“最北的教堂”“最北的大学”“最北的水族馆”……,说这里是大城市其实人口也就四万人,不能和中国任何一个城市甚至县城乡镇相比,但是比素质却可以和中国任何一个城市媲美,比如在这里的人都很友好,开车的时候有行人过马路无论是否有红绿灯汽车都会停下来礼让行人,大家不急不躁礼貌友好,当然我个人认为这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因为这里常年气候寒冷,道路湿滑你不慢都不行,一快就要摔跤,而且人口稀少自然大家见面就亲切礼貌,每次到达这样的地方脑海里就涌现出一句话:放个100万人到这里试试。人多了环境就变了,环境变了人的“性子”也变了,所以“我们”一直在“滚滚”红尘里修行,是最高级的。

一大清早就起床,收拾行李,收拾房间,不想给人一种“中国人很乱”的感觉给外国人,然后到停车场发动汽车,结果傻眼了,整个车都结冰了,特别是前窗玻璃一层冰覆盖,雨刮器肯定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就很纳闷旁边的车咋都干干净净?我只有求助于当地人,一个小伙很热情,帮我打开很多我从没有使用过的按键,然后告诉我后窗玻璃有加热条,后窗玻璃冰会自行融化,然后回到车里帮我找到一个薄塑料片,教我如何除掉前窗玻璃的冰层,我发现真的很管用,速度很快就解决了我不知所措的问题,我要把除冰神奇还给小伙,小伙说:你留着,还用得着。

后来一直就没有用上了,很多措手不及的事情其实是来“度”我的,一旦面对它解决它,这类事情以后就不叫“事情”了,“事”没了,“情”更浓,那就通达了,最后就“通透明亮”了;回避它,那它就像幽灵一样时不时出现找麻烦,不把我“度”到彼岸誓不罢休,我突然领悟到'江湖'就是“人情世故”的处理,处理得好就是“得心应手”,处理不好就“万劫不复”,千万不能用个人能力当护身符,有这种念头那就“死得快”历史上多少人的结局就是如此。

发动汽车后,我选定一个目的地:大学。在雪地开车,我的车上经常出现汽车打滑的指示灯,在深圳开车这么多年,这个灯就从来没见亮过,所以我就特别小心,就好像刚学车那样。在网上看过一篇报道,冰岛每年极光季节的交通事故激增,在死亡的18起事故中大部分原因都是路滑,注意力看风景不集中导致车毁人亡,所以我开车时感觉特别恐惧,不一会后背就冒汗了,颤颤巍巍,哆哆嗦嗦开到大学附近,我就突发奇想换条路开,结果穿过近3公里长的隧道,到达了这里的市中心,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北极大教堂,然后就是号称北极之门的大桥,如果在中国导游的解说词也许是这样的:为了保佑通向北极的船员,人们在这里建了一座教堂保佑船员平安归来。

真实的情况是怎样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几乎不做攻略也不查阅资料,属于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就比如这次行程我完全是无计划的结果,两年前为了看极光来到了挪威罗弗敦群岛,结果知道可以出海跳入海中追逐杀人鲸,我觉得好刺激,于是就说以后一定要再来,在一二月份鳕鱼洄游的时候。

我也试图在美国的阿拉斯加去追逐杀人鲸,结果它们的速度太快了,几乎就是一晃而过,一道光影就没了。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于是就有了此次北欧行程,就在确定行程的时候,突然又得知在福克兰群岛可以近距离接触“熊猫海豚”,这种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的动物,而且可以游走于福克兰群岛的其他岛屿,近距离拍摄各种鸟类和企鹅,于是就有了南美之旅,就这样地球的一北一南两端的行程产生了,做完心里还是很忐忑的,这里面有太多的未知,光飞行就有二十多趟,还有四段自驾,还有火车,还有轮船…很多地方都是第一次去,比如玻利维亚。光这次寻找登船码头就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当我停好车,就在着厚厚的雪地上行走,过了马路上了这座很有纪念意义的跨海大桥。在挪威有很多跨海大桥,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中部高高隆起,而且整座桥本身都会修得很高,我在挪威的大洋路上就来回在这样的大桥上开车,就是为了体验这种巅峰的感觉,究其原因也许是为了躲避这里巨大的风浪的侵袭对开车的影响。徒步跨越这样的大桥我还是第一次。走在桥上寒冷刺骨的风打在脸上还是很难受的,手就更不用说了,又要被冻掉的感觉,我还拿着相机拍摄,所以每张照片的背后都是泪啊。

桥的另一头就是市中心被我误打误撞到了,这里商店林立,酒吧餐厅一应俱全,说到房子这里很有特色就是喜欢鲜艳的色彩做外墙,也许是为了避免纯白色的单调吧。漫无目的在街上行走,早早打开导航想了解一下还车点和登船点,结果发现都在附近。于是就放下心来慢慢逛,网上搜索到这里有一家北京夫妻开的中餐厅,准备找到那里感受一下最北端的中餐厅,结果发现不知道是回家过年了还是打烊了,不然地球最南端的城市乌斯怀亚的北京人餐厅和地球最北端的北京人餐厅都吃过,那就完美了,自我安慰:留点遗憾也好,太完美容易出事。

这样东逛逛西逛逛,时间到了下午的1点半,而我们的登船点到现在还没有确切地告知我们,只是说也许在一个酒店附近的码头,找到这家酒店询问,一问三不知,“挪威人心真大”,在特罗姆瑟的冬季天黑的特别早,眼见天渐渐黑了,你登船只剩下1个半小时了,但是登船点却还不知道,你说意外不意外。

我觉察到我“着急”了,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急”好好沟通,慢慢来,再没有结果前,我决定先去把开车把行李放在酒店大堂,然后还车,再打的到酒店查询登船点。在固有的认知里应该出现的画面是:一群人早早在码头迎接我的到来,他们热情地帮你处理行李,指导你上船,给你拍照,周围有很多指示牌,广告牌,结果这里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影也没有。在天寒地冻人生地不熟已经天黑的地方,就要考验平时的“平心静气”做得好不好了。

我回到停车点,启动汽车准备上坡,发现汽车打滑,上不去,努力尝试很多次都倒滑,我冷静地倒车,把车摆正再慢慢上坡,成功了,一身热汗。按计划找到先前告知的酒店,再打电话沟通,终于知道登船点在水族馆,导航去到水族馆发现这里黑茫茫,根本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欢迎场景,“北欧这里是北欧”,询问路人加上电话沟通终于找到了登船点,这就是“旅行”没有旅行社服务的“旅行”,充满未知的惊吓,卸下行李,我再还车回到船上,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

这次旅行只有15名成员,有来自墨西哥和丹麦,我看到他们的摄影器材,我带的就是玩具,估计其中很多是专业的潜水摄影师专门来拍摄杀人鲸的。

到了船上,做各种常规的安全事项介绍,以及如何穿脱装备,如何登下冲锋艇,如何在海里彼此照顾听指令等等各项介绍,在这方面的专业性还是让人有“信任”感的,晚餐是三块小羊排和土豆泥,我全部搞定,还有甜点就吃一半留一半,要带着“觉知”吃。吃完饭就正式手把手教我如何穿“干衣”,这是一种在寒冷水域潜水的装备,穿“干衣”潜水还有专门的技术课程,我也是第一次体验,“穿脱”都不容易,不过对人的保护保暖倒是天衣无缝。体验完也就筋疲力竭了,再次倒头就睡了。

敬请期待接下来的刺激体验,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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