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值得留的,一切都已失去唯有心中的一丁点儿宁静像紫罗兰眸子般的花心
by 劳伦斯
蔷薇花期短暂的像猫哈气,早晨出门时浮在碧绿枝叶间的花瓣,一场风沙走石,小路便无比斑斓,被戴了口罩的路人践踏的,在夕阳里有了匆匆忙忙结束的感觉。皎然算是茶道始祖,为了向他致敬,前几日山中归来的菖蒲,友人送的瓜片野茶,都被在下午聚拢一处,菖蒲被种在闲逛收来的旧瓦罐里,它们俩不温不火地拥抱了一下,就去吃茶去,茶香被焚香搅乱了,还没有来得及整理思绪,我就看见去年的绣球开得没心没肺。我见不得别人扔掉那些奄奄一息的花草,这株绣球属于此类,赏花人不知道绣球吸水喜肥,瞧着一个薛宝钗似的妙人儿,不知被谁整的面黄肌瘦,随风摇曳,再也忍不住拿阳台一隅,浸泡在水中,才慢慢苏醒过来。
当然许多人未必明白“醒花”的意味,尤其是对那些长途跋涉过来的切花,苏醒是第一步,除了花蕊部分,几乎可以深度沉入一桶水里一天或两天,灿烂恢复生机即可。观赏过日本花道川崎大师的作品《宇宙》,鲜花和花球被赋予了星辰般的光辉,无论在任何角度看任何一朵花,都有种王阳明与花同寂的感觉,许多花在一起,映照出包括人与花同在的生命之美。除了搭救过绣球,其他黑色化水濒死的多肉不计其数,实际上,它们被抛弃之前多数是受了过分的关爱所致。多肉最好露养,阳光灿烂,春风浩荡,浇水可以肆无忌惮,室内掉落的叶片可以叶插,多肉的叶插,萌发至壮硕,并没有多久,它们也需要我们耐心等待。
普通的花草,有时还在于拙朴至巧的花器衬托,那些华丽璀璨的物事,基本上难以长久,人和花、花器的沟通交流,《枕草子》可以用庸常的笔调叙述生活的情趣。我理解的“物哀”,大抵是人与大自然一切互动的情感流淌,心有所动的那些,“鹳巢高,山风外樱花闹。 ”俳句类似绝句,多了些触景生情“禅”的意味,正冈子规从小草萌发,脱口而出“无限天地行将绿。”这个春天姗姗来迟,尤为漫长。想念夏日炎炎的汗流浃背,中午穿着背心体会了一下燥热带来的惬意凉爽,忽而有了源氏公子对一年四季变化绵绵感应相似的心绪,也是物哀。
看花能看出对自由的向往,川端康成凌晨醒来,发现海棠花未眠,受此影响,也欢喜傍晚以后的花花草草,我是不太喜欢盆景的,工匠气息太浓,倒不如夕阳暗淡,归家途中的芫荽花,虽然气味难忍,好在背影寥落,丰姿绰约。那株憔悴萎靡不振的绣球,吃饱喝足了水,现在叶片和花朵都吹了气的膨胀,比起一支玉簪花傲娇的孤独,它有些喧宾夺主,毕竟是花花草草,升起的情绪好像应该与它们无关。我想起冬天狗牙梅,黄色娇小的模样,落下的都飘到了梦境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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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