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都是读书天
你与我之间
希梅内斯 (西班牙)
你与我之间，爱情竟
如此淡薄、冷静而又纯洁，
象透明的空气，
象清澈的流水，在那
天上月
和水中月之间奔涌。
林之木 译
何时都是读书天
寒冷的冬季，昏黄温暖的台灯下，蛰伏与冬眠都适合读书，譬如卡夫卡的《城堡》，生命的惶恐，渐次传染之时，需要从文字的代入感中跳跃出来，短暂的交融中，你在瞧文字，文字也在穿透你，若干精彩的章节才会无休无止地留下不胜烦恼的记忆。
早年读尼采《悲剧的诞生》，是三联86版周国平的译本，这也是第一次读尼采，周教授布道的哲学还没有接近鸡汤的鲜度，所以对尼采要用艺术来拯救悲剧人生的论调，心有戚戚焉。
大抵去年暴雪的傍晚，鹅毛大雪静寂无声的飘落，天色近乎苍白的抒情。并没有多少寒冷袭来，思虑早晨出门时的微雨，没有一缕孤独的雨水，类似暴雪也没有一片无辜的雪花。这样一天到晚赶路的人，他们在诅咒着雨水与大雪的不近人情。
后来有点萧索，便去无聊地观看电影《何时是读书天》，真是个古怪的片名，田中裕子饰演日本电影的女主，之前她在冗长乏味的《阿信》里饰演成年的阿信，剧情流转瞥见女主环绕的一屋子书籍，唏嘘爱情的煎熬，唯有用一堆堆书籍消弭殆尽。
真是悲催的片名，以为是絮叨读书，岂知是爱情片。另一个片名《牛奶女工》也太白，在这个世界混到今天，感觉它太狰狞了，恍然自己走路的事情，连脚肿着都能忘记自如地走着，如此BT。大叔也未必好过那里，莫名的烟熏火燎，需要多少文字的澄净，才能挣扎出本来的颜色。
电影开始，女主独身的大龄女，接近五旬了，早晨兼做送奶工，白天在超市当收银员，晚上在家读书。当然送牛奶也包括她的中学男童鞋家，随之便匪夷所思了，男同学的妻子约见了大龄女，并竟然托付了后事。
原来大龄女和男童鞋是中学时代的恋人，常常在书店约会，但是读书和爱情一样的孤独寂寞，最终阴差阳错，两人因大龄女的妈妈和男童鞋的爸爸相好殉情而隔断了关系。30多年过去了，洞悉一切的男童鞋妻子，病危之际，决定达成他们在一起的心愿。同样是深入骨髓的爱，两个女人选择了不同的方式。
一个女童鞋为了不曾泯灭的爱情，坚持等待，给在同一城市曾经相恋的男童鞋送牛奶，日系片子里，总有这样圣母似的女人，不管她们是何种职业，都难掩她们的精神光芒，平凡而且优雅。错过之后就是隐忍、克制、夜读，即便命运又让他们在一起，包括一天之后男童鞋挂掉，似乎又可以一个人孤独地读书了。
再热烈的拥抱也经不起岁月的冷淡，两个相见恨晚的身体，周而复始，貌似回到原点，已经发生过的，死水微澜，仿佛什么也不再发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站在彼岸，我把你留在了过去。
这就是等待的力量，女童鞋一个人的时候, 每天跑阶梯送牛奶, 读书写字听电台, 跟婶婶一起喝酒聊天, 寂寞就这样在牛奶、读书、电台、聊天中穿梭殆尽，而从20岁开始藏在心里的那个人，她决定慢慢地活下去等着见他的那一天, 这之前，她的梦想是给全小镇的人送牛奶，包括亲爱的男童鞋。
本以为皆大欢喜，男主女主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造化弄人，适逢洪水泛滥肆虐，一枚好人的男主，为了救溺水的小男孩，自己却挂了，女主瞧着男主死去时满足的笑容，泪眼婆娑，伤心不知何往。
结局大概又回到了原点，不过再也不是感情的原点，是孤独的原点，女主还是那个送奶工，婶婶有点担心她表面的平静，女主的回答是，“先看看书吧！”。
当然，还有顺便想你。
【 绘画： 朴项率（韩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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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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