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低头弯腰,
脱掉鞋子
当我脱鞋才发觉
我们需要低头弯腰
如果我们想
脱掉鞋子
有一点莱辛说的很对,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很难再遇见新的什么人,遇见的总是重复的那些老面孔,即使眼瞧着陌生,不过可能没有注意而已,这些人彼此都擦肩而过许多次了,只是谁也没有看清对方面孔的欲望和耐心,就这样反反复复失之交臂。例外的是楼下的猫,高度近视眼的缘故,看姑娘和凝视猫的眼神大差不离。毛姆猜测路人的目光毫无惊喜的龌龊,我猜测刚才树丛中讪笑着缓慢走出的猫,大抵是只公猫,求欢被拒绝的公猫,时间应该不会太久,猫便会忘记爱爱这回事,毕竟温饱思淫欲。
午餐前后一番忙乱,这是打发人类最好无聊无趣的方法,洗洗刷刷,吃喝拉撒,也是循环往复像个魔咒。一般抵触午睡的结果,时间过得飞快,懊悔无数次若是睡那么一小会,说不定现在精神抖擞了。《菲利普·迪克的电子梦》就是此刻把我从昏昏沉沉里拽了出来,美国诗人加里·施耐德迷上了中国古诗,确切地说他痴迷唐代的诗僧寒山,问题有点古怪,很快英伦科幻剧的某一集接近了尾声,求禅的施耐德失望地从中国去了日本,人类不知何时杳无音讯。在寒山修行的树下,花白头发的美国人,“喃喃读着黄帝和老子”,不过诗人施耐德希望自己是循着寒山的灵魂而来,不止到过一次,“甚至忘了当初来这儿的路”。人的记忆对自己身份认同,从诗歌趋向哲学,大梦一场的梦境发生地,也是重复了许多次。
科幻剧的第八集绝没有半点诗意,《自动工厂》未必全是嘲讽消费主义至上,曾经仔细琢磨过金钱对于男人女人的魅力,时值今时,仍然如饥似渴的攫取金钱,为它的多寡操碎了灵魂,这是多么巨大的讽刺,对于我这样月月光的老男人,视金钱为粪土即是无数打在脸颊鲜亮的巴掌。世界的末了,几乎任何地方都被一个或者几个大型智能工厂所控制,人类由于大数据只能接受大型智能工厂提供的消费品,实际上沦为智能工厂的奴隶。大抵还有一小撮残存的人类,保持着自给自足的人类文明,没有被买买买束缚住,生活在狭窄的一小块地方。
上午喝水肆无忌惮,午餐以后,就要考虑晚上,起夜和失眠二选其一,所以走去端起水杯又放下,屏幕上残存的人类,不知道有没有到处乱跑的诗人,他们试图通过智能工厂客服通道的BUG,获取和智能工厂平等对话的机会,其间,我想起看过的另一部电影《机械姬》中的女机器人。果不其然,智能工厂派来的客服,就是机械姬的模样,人类趁机改写程序进入智能工厂准备将其摧毁,这时候的桥段大差不差也是《西部世界》,残存的人类发现了真相,自己也是被数据复制的仿生人。看样,什么都能重复,眼神,爱爱,吃喝拉撒,以及人类自己。
原来人类早已灭亡,百无聊赖的智能工厂,没有了消费者一切制造都没有意义,于是复制出了新的消费者,来维持世界的有趣循环,而那些所谓的一小撮人类文明,不过是智能世界被大数据淘汰下来,制造仿生人的残次品,还是仿生人。不过当我匆匆忙忙地等到四十五分钟的结束,有点出人意料,其中一个有了人类爱情的仿生人,竟是以当时智能工厂创始人为模板复制的,当她发现自己和其他人坚持的文明,仍然是机器人的属性,她向自己大脑植入了病毒,摧毁了智能工厂,返回了一小撮人类固守文明的初始状态,一切又开始重复。“今日扬尘处,昔时为大海”,同样是重复,尘土覆盖大海,大海淹没尘土,或者,寒山浪游天下,最后选择上山独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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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